要不是蘇辰拉著他,周秉昆這會就上去再開始一次錘人了。
“這貨就是欠錘!”無緣無故的自家媳婦被潑了臟水,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蘇辰點頭:“是欠,不過不能給錘死了,他死不足惜,你得跟著倒霉進(jìn)去吃飯,咱們不值當(dāng)?shù)?!?p> 周秉昆:……
“……辰兒,哥沒那么的毒的手,就是想錘他幾頓給娟出出氣,沒想弄死他!”周秉昆還真不知道原來自己在蘇辰的心里是這么心狠手辣的家伙呢。
蘇辰眼神復(fù)雜的看了周秉昆一眼,他沒說的是。
如果他沒有及時趕過來拉住,就剛剛那一下子,駱士賓就已經(jīng)磕死在那里了。
現(xiàn)在沒有發(fā)生,蘇辰卻也不敢再讓周秉昆去收拾駱士賓了,萬一自己一個沒拉住再死一次那咋辦?
駱士賓卻是忍不了了!
被好兄弟給丟下了,孩子也不認(rèn),女人也不管他。
看著周秉昆和蘇辰他們幾個在一旁說話。
他這邊卻是只有他自己,就想著立馬就出手去揍周秉昆。
要不是這個該死的周秉昆,女人還是自己的,兒子也是自己的,倆哥們也不可能一怒之下就離開。
“這家伙要來找事了,揍不?”肖國慶把腰里的鏈子抽了出來,晃的嘩啦響的問。
剛剛他來的比較晚,沒幫上忙。
在家里正好弄了一肚子氣,揍一頓駱士賓這個家伙正好還能出出氣。
孫趕超身體不好也掰著手指卡卡響。
侮辱哥們就是侮辱他們。
不能和蘇辰說的弄死,至少得揍一頓才行。
解解氣!
蘇辰見這仨都躍躍欲試只得道:“他敢先出手就可以揍,不能揍死!”
“你在旁邊看著,好及時拉架!”
“嗯!對!”
“辰兒在旁邊看著我放心!”
蘇辰:……我就是這么一說,你們一個個的還真是有這心思啊!
駱士賓真的動手了。
那這個時候周秉昆就能還手了,而且還是自衛(wèi)。
孫趕超和肖國慶也幫忙,駱士賓被打的咧咧叫。
蘇辰偶爾給拉開,然后歇一會再繼續(xù)打。
周圍看熱鬧的人:……這幾個哥們可真會玩,打一會兒還能歇一會兒的啊!
再次歇息的時候,負(fù)責(zé)這一片的片警騎著車來了。
把四個人都帶走了。
鼻青臉腫,灰塵滿身。
除了蘇辰之外,那仨人臉上都掛了彩。
一通口頭警告之后就讓他們出來了。
包括駱士賓在內(nèi)的人都說是切磋著玩的,就下手的時候稍微重了一點。
你不信?
那您見過誰打架中場還休息的?
片警還真帶了兩名圍觀群眾,結(jié)果就是:休息了,還休息了好幾次!
片警:……
出了大門,蘇辰叫住了駱士賓。
駱士賓往后退了幾步,他清楚,蘇辰才是下手最重的。
剛剛蘇辰一直盯著他們打架的,就生怕他們打出狗腦子再出個人命啥的。
所以蘇辰?jīng)]有出手,難道現(xiàn)在是在派出所門口要出手了?
“啥事?”駱士賓還防著蘇辰突然出手,他真不一定能接得住。
蘇辰:“你得病了,妄想癥,也就是沒有發(fā)生的事情你覺得是事實,我建議你去醫(yī)院看看!”
“不信?那咱們現(xiàn)在好好的掰扯掰扯……”
蘇辰先讓駱士賓把他印象里的孩子的生日說出來。
結(jié)果駱士賓自然是說不出來的。
至于說那個時候去涂志強家的日期,他也沒有印象。
“你說是去強子家了是吧,那強哥有沒有告訴過你,他家早就賣出去了,買的人是我蘇家的人?你覺得我蘇辰的家是你想去就去的?”
“再退一步說,那個時候你在里面呆著呢,有空出來嗎?”
“再退一萬步說,讓你去了,在我蘇辰的家里,你能干出來那缺德的事兒?”
駱士賓:……
蘇辰的每句話都和刀一樣的砍在駱士賓的心上。
是啊,這些都是事實。
他就從那次見過鄭娟,往蘇辰家里扔火,被蘇辰帶著人連續(xù)揍了一星期,他就再也不敢出現(xiàn)在蘇辰的家周圍了。
就一直都在黑市浪錢到進(jìn)去,就再也沒有見過鄭娟了。
那他的那些想法根本就不可能了。
蘇辰又把周南的事簡單的說了一下,從懷孕到出生,相當(dāng)詳細(xì)的過程。
只是這個過程,都相當(dāng)完美的錯開了駱士賓。
那個時候的駱士賓,不管在哪個階段,他都有不在光子片的證據(jù),因為他在里面蹲著吃苦頭呢!
“你無緣無故的打了我們哥幾個,還冤枉我姐,這樣吧,也不問你多要,一人五塊錢,不為難你吧!五個人,一共30,拿錢,這事就過去了!”
“沒,我沒錢!”別說30了,就算一共5塊錢他也沒有。
原本是打算著涂志強買車票一起走的,都問好了票價和時間了。
結(jié)果現(xiàn)在把人氣走了。
他身上連個毛票也沒有啊。
蘇辰眼神瞇了瞇:“所以你是故意想要來讓昆兒哥弄死你,你好訛錢的是吧?”
周秉昆:“你真惡毒!死了都不放過我!”
孫趕超和肖國慶倆人又開始準(zhǔn)備,這一看就是打算再出手了。
駱士賓:……這哪跟哪?。?p> 他根本就沒這么想,就是想著把兒子帶走。
哦,不是自己的兒子,那就不帶了。
連車票都買不起的他,沒資格說那些了。
蘇辰說過之后,駱士賓現(xiàn)在才能確定了,自己和鄭娟真的什么也沒發(fā)生。
明明那個夢那么的真實的,給他的希望這么的好,可是現(xiàn)在,全部都沒了!
駱士賓覺得自己失敗極了!
最后,駱士賓簽了一個欠條,欠周秉昆,鄭娟,肖國慶,孫趕超,蘇辰各5塊錢。
每年隨著物價漲本金和利息,要求盡快還上,否則后果由駱士賓自負(fù)。
駱士賓簽了名字,還按了手印。
一人一張。
除了蘇辰之外的駱士賓等人都有些意外:……隨身帶著紙筆就罷了,誰沒事還帶著印泥的?。?p> 蘇辰還就帶了,而且還帶的特別的全。
反正幾個人都意外。
不過也沒有人問,都知道蘇辰是廠長,而且還是個有想法的人,帶了也是正常的。
幾個人回去,周母和鄭娟已經(jīng)做好飯菜了。
于虹幾人也都來到了。
吃飯之后,蘇辰就回家去了。
一到家。
徐慧珍就說了一件事。
“你們離開之后,周嬸在一旁的時候,鄭娟和我說了一件事,說是蔡曉光和周蓉一直在吵架,見天的打電話回來!周嬸每次接完電話就生氣,還擔(dān)心,反正是那倆人怪能折騰的!”
蘇辰意外的看了徐慧珍一眼:“媳婦,說他們倆干啥,多不吉利??!”
徐慧珍沒好氣的瞪眼:“當(dāng)然是有事了!要不你以為我喜歡說他們???”
“好,媳婦你說!我聽,我聽不就行了嗎?就當(dāng)受點折磨,讓我成長一下!”蘇辰趕緊扶著媳婦坐在一旁。
噗哧!
徐慧珍被逗笑了。
也不是真的要生氣,就是被話趕話的說到這里了。
說笑之后,夫妻倆就說起了那倆人這幾年的情況。
蔡曉光和周蓉結(jié)婚之后,在光子片是待不下去了。
畢竟他們倆的情況在光子片都成了笑話了。
蔡家老兩口也想搬走的,只是正好聽說有拆遷,又不舍得這個補助,就一直待在這里。
一直到拆遷,老兩口全部要了錢,這才離開了光子片。
聽說離開那天,蔡曉光和周蓉來接人的。
結(jié)果卻是吵著離開的。
還吵的特別兇。
他們倆在京都上大學(xué)的時候結(jié)的婚,就租了房子。
不過京都的價高,他們租的就是一間小房子,正好倆人能住下。
有他們兩個住還是可以的,不過僅限于住。
蔡曉光不是普通人,周蓉也不是。
蔡曉光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周蓉則是喜歡清靜。
倆人在一間小屋子里,彼此之間的事情就有了一些摩·擦,更多的則是吵鬧。
要說平時的吵鬧,倆人都是平常的雞毛蒜皮的事情。
就從老兩口打算離開光子片,倆人吵架的時候就升級了。
因為這么一個小房子壓根就不可能住四個人,而且還和老兩口一起住。
只是以他們的情況,要是再租一間房子更是有些不可能的。
他們倆現(xiàn)在都沒有工資,也沒有多余的錢拿來租房子,平時的吃飯都是盡量的在食堂里吃的。
再突然加上兩位老人,那他們倆就更緊張了。
吵的時候就升級了。
為了表現(xiàn)自己不比蘇肆差,周蓉每月都會給蔡父蔡母生活費。
至于他們想要的存折,那是不可能給的。
再鬧騰也不可能給。
這倆人這么一鬧騰,就越來越緊張。
當(dāng)老兩口去了京都的租房之后,就更熱鬧了。
因為壓根就住不開。
四個人都在屋里,轉(zhuǎn)身的空都沒有。
再說了,老公公和兒媳婦住一間窄窄的房子,還是只有一個床的地方,讓周蓉覺得特別的不方便。
就打算回宿舍去住,結(jié)果蔡母以去住宿舍不能懷孕為由就不讓去,想去也行,把存折交出來,她管這個家。
這能交?
然后就見天的吵,見天的鬧。
就連鄰居都忍不了了,多次來說這事兒。
投訴這事兒也是好幾次。
“你們怎么知道的?”
“蔡母打電話來說的,她沒事干,和那邊的人也和不來,就想著光子片的人,也就和周母最熟悉,又是親家,就和好嘮叨唄!”
“電話費挺高的吧?”蘇辰可知道,徐大山他們老一輩的打電話都是數(shù)秒的。
徐慧珍一聽這個就笑了:“聽說是和周蓉鬧別扭,蔡母想要存折,周蓉不給,不過可以給報銷電話費,所以……”
徐慧珍也不能理解這婆媳倆到底鬧騰什么?
就算是不給存折,那也是一家人的錢。
打起電話來就當(dāng)是和人聊天一樣,電話費高到嚇人。
周母反正每次聽完都得血壓上升。
好幾宿都睡不好覺。
徐慧珍再次感嘆:“還好我嫁給你了!”
可以避免這些煩心事兒!
蘇辰:……謝謝?
周母確實是挺郁悶的。
周蓉的事情她已經(jīng)不太想知道了,可是那個便宜親家?guī)缀趺刻於颊易约骸?p> 和她說道閨女和女婿的事情,又因為什么吵了,又因為什么鬧騰了,又和他們老夫妻倆折騰什么了。
不想聽都不好掛電話,可是又想聽。
這些年周母也特別擔(dān)心周蓉,從小疼到大的閨女,怎么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模樣了呢?
“聽說周嬸都病了,也不愿意去看病,真是喪良心了!”徐慧珍嘆息道。
蘇辰輕輕的拍了拍媳婦的后背:“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別的,咱們也管不了!”
要說以前和周秉昆和周秉義的關(guān)系,他去幫忙解決是不成問題。
可是現(xiàn)在,他真不樂意去弄這事兒。
染一身腥!
就周蓉那樣的脾氣,蘇辰是一點也不想和她再沾上一點。
“媳婦你和我說這個是打算怎么著?”
“娟讓我問問你有法子沒,周嬸每天晚上都自己個兒偷偷的哭,她擔(dān)心這么下去,身體肯定會受不了的!”
鄭娟確實是擔(dān)心婆婆。
周母現(xiàn)在對鄭娟比對周蓉都好。
倆人與其說是婆媳,還不如說是處出來了真感情了。
要說相依為命也不為過。
這么多年過去了,倆人已經(jīng)是對于彼此都是非常的用上心思了。
按說周秉昆也是在家里,可是這事兒他卻是一點也沒有發(fā)現(xiàn),還是鄭娟覺得不應(yīng)該。
徐慧珍問:“你打算怎么幫忙做?”
“和周嬸的兒子說,她自己家的事情當(dāng)然是由自己人處理了,我一個外人怎么幫也幫不了!”蘇辰故意的說道。
徐慧珍翻了個白眼,不想和蘇辰說話了。
說是這么說,每次干事的時候都少不了他的。
蘇辰笑著摟著媳婦休息了……
蘇辰說到做到。
第二天就把這事兒和周秉昆說了,還給周秉義打了電話,就連郝冬梅那邊都打電話特意說了一聲。
當(dāng)周蓉接二連三的接到家里哥哥弟弟的責(zé)備電話時,人都是懵的。
“什么意思,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婆家的事情你們也要管?”
“管好你們自己吧!”
周秉昆:“你以為我想管你們家的破事啊,你婆婆天天拉著媽在電話里拉家常,說的都是你和蔡曉光的那點破事兒!”
周秉義:“蓉啊,你都結(jié)婚了,能不能過好自己的日子,媽因為你們的事情,天天擔(dān)心的睡不著,已經(jīng)住院好幾次了!就算你心疼心疼媽,別讓你婆婆再打電話給媽了!”
周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