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如何?”郝執(zhí)事用警告的眼神盯著他道。
陳安善沒有絲毫退縮,說道:“很簡單,保證他不做壞事,不再危害他人即可!”
郝執(zhí)事點點頭,“這是自然?!?p> 陳安善當然知道他只是口上說說,說不定等他們一走,這王朝陽可能不會受到一絲懲罰。
“樂師妹,這種危害同門,想方設法也要除掉同門的人該當如何處罰?”
“自然是殺之以除后患,免得他再對同門出手!”
聽到回答,陳安善盯著郝執(zhí)事,嚴厲道:“郝執(zhí)事,你可聽到?執(zhí)法堂的人可不要徇私啊?!?p> 恢復了一些的王朝陽聽到他們說的,立馬向他師兄求情,“師兄……”
郝執(zhí)事沒有理會王朝陽,而是看著樂水憐,說道:“樂師妹,你應當知道王師弟的身份?!?p> “這……”
經(jīng)他提醒,樂水憐也想起了這王朝陽乃門中王承基長老的孫子。
見她為難了起來,陳安善知道了這王朝陽的靠山可能是門派中的大人物。
但陳安善可不怕,不把這個隱患除掉,他怕以后他不得安寧。
“有身份又如何?霧隱派執(zhí)法堂設立的意義何在?如果這種為非作歹的人都能安然無恙,如何讓弟子們信服你執(zhí)法堂的公正?你們?nèi)绾畏?!?p> 聽到他說的,在場的執(zhí)法堂弟子也開始對執(zhí)法堂存在的意義表示懷疑。
郝執(zhí)事怒視著他,說道:“陳安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承認你很強,但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況且這一切都只是曾言的片面之詞,他如何能證明他說的是真的?”
“對??!我根本就沒做過那些事,所有的事都是曾言給我說的,我才給師兄說了此事,都怪曾言,滿嘴謊話。”王朝陽鬼心思又起。
“曾言!你究竟意欲何為?我看你是其他門派派來的奸細吧,就是想挑起我們霧隱派的紛爭?!?p> 郝執(zhí)事也抓住機會,想把所有的事都推給曾言。
曾言見此,也慌了,要被被他們得逞,那自己就百口莫辯了。
“我不是!真的是王師叔叫我做的,其實那天也根本就沒有什么任務,是王師叔吩咐我們?nèi)ソ逃栮悗熜郑阅翘煳覀兏悗熜窒铝松?,只是后來發(fā)生了意外,不信你們可以去功殿查查,我們根本就沒接任務!”
聽到他把事情全部抖了出來,王朝陽著急怒罵道:“你放屁,我與陳師弟無冤無仇,讓你們?nèi)ソ逃査魃??都這般了,你還不老實?”
“我不是……真的是王師叔讓我這么做的……少門主?”
曾言把希望寄托到了樂水憐身上。
但樂水憐聽到他居然參與謀害陳安善后,就不再想理他。
曾言見此,又望向了陳安善,“陳師兄?”
陳安善算是把所有事想通了,他嘆了一口氣。
雖不喜曾言如此做事,但畢竟這幕后之人才是最可惡的。
“郝執(zhí)事,那天我的確感知到他們的跟蹤?!?p> “哦,那又如何?”
“試問,如果你是曾言,你會為了什么原因殺我?”
“看不慣?”
“那你有考慮過后果嗎?那天我前腳剛出宗門,他們后腳就跟了上來,門中很多弟子都見到了吧?我只要一出事,他們一行首先會被懷疑。你覺得呢?”
“……”
見郝執(zhí)事不說話,他繼續(xù)說道:“所以,他們背后必定有靠山,一個能讓他們安然渡過執(zhí)法堂檢查的靠山!”
“陳師弟,你想多了。這曾言就是其他門派的人,故意來挑事端的?!?p> 陳安善就知道他會這么狡辯,“那就假如曾言是其他門派的,你又是曾言……”
“我不是曾言!”
“呃……好吧,那假如你是其他門派的,你會像曾言這么做嗎?這有何意義?明知道王朝陽背后有大人物,就算誣陷他,想必也很快就會被壓下來吧。請問,你會為了這種無意義的爭端搭上自己性命嗎?”
“陳安善!你當真要如此計較嗎?”郝執(zhí)事大聲道。
“不是我要如此,是你們要如此!我陳安善不是任由別人欺負的人!無論他的身份如何!敢惹我,他就要付出代價!”
“……”
全場雅雀無聲,王朝陽瑟瑟發(fā)抖,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就在執(zhí)法堂的人不知該怎么辦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好了?!?p> 隨著聲音,一個老者降臨到了執(zhí)法堂中。
郝執(zhí)事和王朝陽見到他后,心情一下開朗起來。
“爺爺!”“王長老?!?p> 其余人也低下了頭,恭敬地行了一禮。
陳安善則傲然挺立,看著這長老。
王承基沒有理會眾人,而是出手打飛了王朝陽,怒道:“混賬,成天不學無術,不好好修煉,滿腦子歪心思,回去給我閉門思過!”
說著就要帶著王朝陽離開。
陳安善見此,立馬出聲阻止,“等等!”
眾人見此,都瞪大雙眼看著他,心里都想著,這小子不要命了?
樂水憐也站到他身后,隱蔽地拉了拉他衣服。
她雖然知道陳安善厲害,但這王長老畢竟是玄境修士,覺得他們倆對起來陳安善可能會吃虧。
陳安善也有些怕,但他更怕這王朝陽懷恨在心,以后又會在背后搞小動作,他今天必須得到保證。
“哦,陳安善是吧?請問還有何指教???如果還要揪著那事不放,對你沒有好處,畢竟誰也沒有證據(jù),推測這東西,老朽也會?!?p> “王長老放心,不是為了那事。我只是想得到一個保證,如果王朝陽今后做了壞事,你當如何?”
王承基呵笑道:“你這娃倒是有幾分聰明,也罷,老朽今天就給你一個保證,如果這小子今后為非作歹,老朽必定廢了他?!?p> “爺爺!”
“閉嘴!丟人現(xiàn)眼的玩意兒……陳安善,你可滿意?”
“謝過王長老?!?p> 看著王朝陽他們離開后,陳安善一行也出了執(zhí)法堂。
“陳師兄,沒看出來,原來你這么能說啊,簡直太厲害了,那郝楠都被你說的啞口無言了?!睒匪畱z又開始了她的吹噓。
“也沒什么,只是為了自保而已。”
這不是他謙虛,的確是為了自保,不然他都難得開口。
與人交談這種事,很累的!
兩人都沒有理會跟著他們的曾言,沒一會兒,曾言像是忍受不了般,站到了陳安善面前,跪了下去。
陳安善連忙側(cè)身,問道,“你這是做什么?”
“不求陳師兄原諒,但請讓我感謝陳師兄的救命之恩!”
“無所謂原諒不原諒,我說了只是自保而已。你過你的,我過我的。”
說完之后,便不再理曾言,直接趕往了德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