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皎星小聲勸解井陌:“徒弟就對了,難道你真要說子鳶的前世是你的媽媽,你怎么解釋?”
井陌咬咬牙,咽下了這口氣,誰讓她是母親的轉(zhuǎn)世呢?徒弟就徒弟吧?!班牛诲e,我是她徒弟?!?p> 巴彥青凝重的面容這才舒緩下來,
木子鳶:“星哥,我先送你們倆出結(jié)界,你們倆一人籌物資,一人去基地和卷毛哥哥對接,可好?”
吳皎星立刻應(yīng)允,“放心吧,丫頭,我雖然沒錢,但是我有力氣、有腦子,這事交給我,保證給你辦的妥妥貼貼。”
吳皎星看了看木子鳶傷痕斑斑的手,這才想起來,取血可以用抽血的方法,干嘛非得每次都割手指頭啊。
他一拍腦門,“丫頭,阮箏是不是給你留了針管?”
“是啊,星哥,留了?!?p> “你拿來,我給你抽點血備用,省得你每次都用刀子割自己,可真舍得?”
木子鳶遲疑道:“你會抽血嗎?”
吳皎星:“嗨,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你拿來就是,我能抽,況且抽血是對你來說傷害最小的辦法。”
于是,吳皎星就學(xué)著阮箏的樣子,給人扎針抽血。
第一針扎得尤其艱難,吳皎星手笨,針在肉里拐了幾個彎就是扎不進血管里,子鳶疼得直冒汗,又不敢叫出聲。
巴彥青的眉頭越蹙越緊,甚至握緊了拳頭,真想送給吳皎星幾個石子。
后來好不容易忍住,直接喊停。
“停!將針拔下來,沒看見子鳶都出汗了,雖然她不介意你是新手,你總該為她考慮,她都疼暈了?!?p> 吳皎星趕緊取出針頭,“抱歉抱歉,看來,只說不練果真是假把式,丫頭,我需要練練手?!?p> “我來,你可拿我練手!”巴彥青卷起袖子伸出自己的手臂。
吳皎星驚呆了,“練家子啊,全是肌肉啊!”
子鳶笑道:“當然了,青哥是有功夫的?!?p> 吳皎星眸光一閃,“井陌也是有功夫的,不然族長與井陌切磋切磋,看看是古代的功夫厲害還是現(xiàn)代的功夫厲害?!?p> 巴彥青瞇了瞇眼睛,面容瞬間就冷了下來。
吳皎星嚇得一哆嗦,心說還是算了,別到時候神仙打架濺我一身血。
他呵呵笑道:“開玩笑,開玩笑。”
巴彥青覺得吳皎星這人不壞,就是嘴太討厭,就決定捉弄他一番。
他放下袖子。
吳皎星疑惑:“不讓我練手了?”
巴彥青微微一笑,卻是有點冷。
“我來,想來扎針找血管也不是難事,我可以?!卑蛷┣嘟o自己噴了一點消毒劑,右手接過吳皎星手里的針頭,左手一把抓住吳皎星的手臂!
“別,別,別,族長,你干什么?”吳皎星瞪著眼睛叫道,想抽回手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氣居然無法撼動巴彥青一絲一毫。
旁邊的井陌和子鳶也看呆了。
巴彥青瞬間就將針頭扎進了吳皎星的靜脈,褐紅色的新鮮血液就沿著管子流了出來。
吳皎星驚呼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巴彥青挑眉,為自己的準頭自豪。
子鳶也不免為此而自豪,“要說準頭,青哥第二沒有人能稱第一,他的投擲功夫已經(jīng)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p> 井陌也自嘆不如。
巴彥青抽了吳皎星三百毫升的血,就拔下針頭。
換了新的針頭,對井陌抽取了三百毫升的血液,又自我抽取了四百毫升,最后才小心翼翼給子鳶抽取了兩百毫升。
最后將這些血液進行混合,備用。
做完這些事情,柳益也回來了,整整帶回來一盒寶珠,足足有三十顆。
吳皎星將盒子打開,寶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吳皎星立刻雙眼冒光。
井陌雖然也很驚訝寶珠的數(shù)量,但完全沒有達到震驚的程度。他第一次覺得吳皎星貪財,“別看了,閃瞎了你的狗眼,趕緊帶上這些寶珠去找阮箏匯合,再想辦法賣掉,換取建設(shè)物資?!?p> 吳皎星小心翼翼蓋上蓋子,緊緊抱在懷里。
子鳶利用剛才抽取的血液,用針管取出一部分注入雙心鏡,果然這種混合的血液是有效果的,雙心鏡運轉(zhuǎn)起來,給二人開了結(jié)界。
吳皎星和井陌二人就利用阮箏留下來的山地摩托離開世隱族,來到基地。
二人在卷毛的幫助下,選址在距離旅游發(fā)射基地三十公里的河邊的上游。這里有水源,以后的生活不成問題,如果考慮到長久發(fā)展的話,一旦旅游公司的發(fā)射基地開始營業(yè),這里將會被建設(shè)成一個旅游小鎮(zhèn),不管是做餐飲還是民宿,都有很大的發(fā)展空間。
在西荒與東勝交界的黃苑市。
金云長老在醫(yī)院住了七天,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迫使自己接受現(xiàn)實。
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實,他第一天醒來的時候就覺自己已經(jīng)不在人世,果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都是身穿白衣的人,自己的手臂上還插著管子,這是地獄還是天堂?
恍惚了一個時辰,他才看到金曉光,張口就問:“臭小子,我下來了,你為何也下來?你母親和你妹妹如何生存?”
金曉光并未多想立刻就回答:“您要動手術(shù),我不在誰來照顧你?難道要母親或者妹妹下來不成?她們又搞不明白這里的規(guī)格和要求?!?p> 金云氣不打一處來,立刻就破口大罵:“臭小子,出去一趟連話也不會說了!我死了也就算了,誰也不要陪我,你給老子滾回去,你母親需要你照顧,你妹妹還沒有嫁人,我死不瞑目??!”
金云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金曉光立刻就明白了父親現(xiàn)在的想法,原來是認為自己在陰曹地府?。?p> 他忍著笑意解釋道:“爹,您是不是以為自己死了?您沒死,這里是黃苑市的人民醫(yī)院,醫(yī)生給你動了手術(shù),您沒事了,七天后就可以出院、可以回家見到母親和妹妹了?!?p> 金云回味了片刻,再看看自己扎著針的手臂摸了摸還在麻藥效果中的肚子,才問道:“老夫出了結(jié)界,被外界大夫救了?”
金曉光:“沒錯,爹。”
金云這才慢慢開始打量這個充滿陌生的醫(yī)院,接納這里的一切,金曉光和阮箏兩個人就充當導(dǎo)游,跟金云慢慢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