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章 失蹤的女孩
“姐,我去方便一下,你們先聊著。”
說罷,甘佳起身擠出人群,向著外面人流稀少的地方跑去。
走進一處陰暗的巷子中,他這才從物品欄內(nèi)取出手電筒,與一張畫像。
畫像里的人,便是王池失蹤許久的妹妹王沁。
這是王池離開前,特意留給甘佳的,以期甘佳能夠多加幫忙,尋找他妹妹的蹤跡。
甘佳舉著手電筒,看著手里的畫像,仔細回憶剛才見到的,那個女孩的面容。
一番對比下來,他最終確定,那個剛剛從奧羅學(xué)院退出,加入梅耶學(xué)院的女孩,正是王池的妹妹,王沁。
除了現(xiàn)實中的王沁顯得要消瘦一些,面容卻并沒有發(fā)生太大的改變。
只是,甘佳的心里卻冒出個疑問。
既然王沁在奧羅學(xué)院上學(xué),那她為什么不聯(lián)系她哥呢?
是她哥逼迫她做什么,這才導(dǎo)致她離家出走?
可不應(yīng)該啊,王池他倆的父母早就去世了,也沒必要逼迫王沁干嘛。
而且,先前看王池那副幾近瘋癲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
莫非,是這個王沁出了什么問題?
甘佳將畫像收回到物品欄內(nèi),轉(zhuǎn)身走出巷子,一邊低頭思索其中的來龍去脈,一邊向著比試場地走回。
看來只能先試探一下,希望別出什么亂子。
他砸了砸嘴,用著嬌小的身軀,擠進人群之中。
那被他認定,本應(yīng)是名為王沁的女孩,正坐在甘憶與灼漿女郎的身邊,三人正有說有笑地聊著什么。
帶著好奇,甘佳湊了過去,笑著問道:
“聊什么呢,這么高興?!?p> 灼漿女郎一把拉過甘佳,低聲說道:
“聽說除了奧羅城,其他城市也有很多款式不同的衣服,什么時候帶我去看看?”
“就這?”
“就這!”
“好吧,等閑下來就帶你過去?!?p> 甘佳捂著額頭,暗嘆了口氣,坐在灼漿女郎的大腿上,看向甘憶問道:
“這位是...”
甘憶摟著身旁的女孩,笑著介紹道:
“這位就是剛剛加入咱們學(xué)院的王玲,是一名三十三級的輔助系魂尊,武魂是頭環(huán)。”
王玲看向甘佳,露出甜甜的一笑,道:
“甘佳老師你好,你在臺上的樣子太美了,我...我很仰慕你!”
說著,王玲突然站起身,向著甘佳躬起了身。
感到有些受寵若驚的甘佳,連忙起身阻攔,道:
“不用這么拘謹,大家以后都是朋友,隨意一點就好。”
心中,甘佳卻再次確認,眼前的王玲,就是那失蹤多時的王沁。
可王沁是失憶了?還是說,她為了躲避什么,選擇隱藏了自己的身份。
甘佳頗感意味不明,只能繼續(xù)試探,道:
“你這么年輕,魂力就這么高了,應(yīng)該是來自大宗門,或是大家族吧?!?p> 誰知,王玲的臉上,竟浮現(xiàn)出一抹驚恐的表情,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
“回...回甘佳老師,其實...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來自哪里。我只記得,是城主大人將我安排在奧羅學(xué)院的?!?p> 甘憶拍了一下甘佳,斥責道:
“你瞎問什么!”
她轉(zhuǎn)頭輕撫著王玲微微顫抖的身軀,安撫道:
“別擔心,小佳沒有惡意的,你不想說就不說?!?p> 王玲微微搖了搖頭,解釋道:
“甘憶姐,我并不是因為甘佳老師才感到害怕。而是...而是剛剛腦海里,不自覺地回想起一些,不太好的記憶?!?p> 說著,王玲抬起頭,略感歉意地說道:
“對不起,讓你們?yōu)槲覔牧?。?p> “這你道什么歉啊,該道歉的是小佳?!?p> 甘憶滿臉欣慰,身旁的女孩竟然如此地知書達理。
甘佳卻感到有些難辦,從剛才王玲的表現(xiàn)來看,她應(yīng)該是失憶了。
難道要將她強行帶到星羅皇家學(xué)院?
那樣做,會不會對王玲造成什么影響?
看她剛才的那副表情,造成失憶的原因,應(yīng)該不是小事,或許與金焰宗的事情有關(guān)。
恢復(fù)記憶的王玲,會不會是一個異數(shù),從而引來災(zāi)禍?
拜耳的心思目前還未明確,如果拜耳真的與金焰宗有瓜葛,那在知曉王玲恢復(fù)記憶后,會不會做出什么殺人滅口的事情?
甘佳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對于身旁的喧鬧聲置若罔聞。
灼漿女郎端著兩杯果汁走了過來,遞給甘佳一杯,問道:
“想什么呢?還說你不是思春!”
甘佳白了一眼,接過果汁,視線卻越過面前的妖嬈身姿,看向遠處的休息區(qū),訝然道:
“拜耳呢?”
灼漿女郎循聲看去,發(fā)現(xiàn)先前還坐在那里的拜耳,這一眨眼的工夫,竟然消失不見了,
她感到有些驚疑,詫異道:
“我剛才還看他坐在那里來著,什么時候離開的...”
拜耳的詭異行徑,讓甘佳更為擔憂。
原本甘佳以為,今天的這場比試,拜耳哪怕不出頭攪局,也會在口頭上,強行壓一壓梅耶學(xué)院的風(fēng)頭。
因為隨著卡丹與桑杰的表現(xiàn),以及卡丹說出的那些話語,梅耶學(xué)院的名聲,隱隱有與拜耳齊平的勢頭。
此刻可以說,卡丹要是可以毫無顧忌,展現(xiàn)出魂斗羅的魂力,恐怕今天拜耳這城主的位置,都有坐不穩(wěn)的可能。
可就是在這般情形下,拜耳竟沒有絲毫的表示。
除了開場那句贊同卡丹理想的話語,拜耳都一直如透明人一般,靜靜觀看著比試。
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
就怕是如拜耳這般,城府極深的人。
拜耳要是當眾斥責,或是阻攔比試,亦或是在比試的結(jié)尾,強行為自己攬功。
甘佳對此還能接受,甚至是感到欣喜。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明著來,就看誰的點子多,手腕硬。
如今拜耳的一番行徑,讓甘佳覺得,恐怕拜耳或?qū)⒃诎档乩铮瑢γ芬畬W(xué)院下黑手!
看著梅耶學(xué)院眾人打掃場地殘骸,甘佳揉著太陽穴,倍感頭疼。
灼漿女郎卻是滿不在意,無所謂地說道:
“想那么多干嘛,活一天是一天,幾萬年都這么過來了,要是都像你這樣,還不得累死?!?p> 甘佳斜了眼灼漿女郎,道:
“頭發(fā)長...”
他看向那一頭赤紅色短發(fā),改口道:
“胸大無腦!”
灼漿女郎瞥了一眼一馬平川,嗤笑道:
“我就大怎么了?你還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