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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婆的那些事兒

第56章:搬去前院

地主婆的那些事兒 今朝醉也 2052 2022-05-04 11:32:19

  青姨娘瞧著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冷笑,真就當(dāng)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簡直愚蠢至極。

  人就是這樣,見不得旁人比自己過得好,哪怕是關(guān)系極好的朋友也是如此,我希望你過得好,但不能過得比我好,兩位姨娘的心思大抵都是一樣的。

  哪怕心神不寧,可看到老爺太太的馬車入府,梅姨娘還是第一時間露出笑容來。

  她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殷勤的攙扶著太太下馬車,這模樣惹得舒苒都有些不自在了,昔日不可一世的梅姨娘也會伏低做小了?

  舒苒雖不適應(yīng),卻也沒有拂了她的好意,由著她攙扶下了馬車。

  瞧著府中熟悉的一切,連坐馬車帶來的煩悶也沒有了。

  “太太,晚膳都已備好,婢妾伺候您先用膳吧,懷了身子的人餓不得?!?p>  梅姨娘不等舒苒說話,就搶著獻(xiàn)殷勤,青姨娘嬌俏的站立一旁,滿眼春情的不時望向姚老爺。

  這兩人各有心思,倒是難得的和諧,姚家望以前碰到妻妾在一處的畫面并不覺如何,現(xiàn)下卻有些不自在,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瞟了眼舒苒,見她沒有任何反應(yīng),姚老爺心里又不高興了,瞪了青姨娘一眼,然后擠開梅姨娘將舒苒護(hù)在身側(cè)。

  遷怒于人道:“怎么哪里都有你們?我與太太從老宅回來都累了,你們就不能安分守己些?”

  這番話故意找茬的太明顯了,舒苒聽了都無語,這里人多她也不好說什么反駁的話,只能給他一個白眼。

  梅姨娘早就絕了爭寵的心思,她也不指望從姚老爺那里得到什么溫情了,所以聽了這話并未多在意,只柔聲問道:“即是如此,那婢妾就先帶忠哥兒回院子里了?!?p>  對現(xiàn)在的梅姨娘來說,她只要有忠哥兒就足夠了。

  說罷話,她便滿是期待的看著忠哥兒,忠哥兒雖聽不大清楚她說什么,但看唇語也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甚贊同的瞧了她一眼,恭敬對著姚老爺說道:“父親母親,兒子先送你們回正院吧?!?p>  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重嫡母,梅姨娘作為生母看的比誰都清楚,她不自覺的握緊拳頭,艱難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舒苒多敏銳的人,下意識的看向梅姨娘,她有自己的兒女,也沒有搶奪別人兒子的心思,更犯不著如此。

  梅姨娘又有何資格對她不滿呢,剛回府時的好心情大打折扣,意興闌珊道:“忠哥兒先隨你姨娘回院子吧,她好些天沒見你了,定是擔(dān)心你的。”

  這話她本是好意,梅姨娘卻并不領(lǐng)情,連句場面話都不愿說,姚老爺眉頭一皺,瞧著就不大樂意了。

  “都莫在這里啰嗦了,哥兒常年廝混內(nèi)圍怎么能行,你已經(jīng)將哥兒害成這個樣子了,若是還待在你身邊,不知要禍害成什么樣,從明兒開始就搬到前院去住吧,跟著先生讀書習(xí)字也方便些。”

  這話對梅姨娘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先前的那點不快算什么,這回老爺簡直是在剜她的心,她條件反射的搖頭拒絕,情緒略有些激動的說道:

  “不行的,老爺您不能如此做,忠哥兒年紀(jì)小,還有耳疾,若婢妾不在身邊照看著,只怕那些下人不會用心伺候,萬一真出了事,豈不是后悔莫及?!?p>  姚老爺上下打量她一番,毫不客氣的說道:“你覺得你有多大分量,若是下人連正經(jīng)主子都敢欺負(fù),那你這個不上臺面的姨娘又怎會放在眼里?!?p>  話說的雖有道理,卻忒不近人情了,梅姨娘不指望姚老爺?shù)膶檺?,可也受不了他這般貶低,眼淚終究是奪眶而出。

  幽怨的控訴道:“老爺看不上婢妾也就罷了,如今我就只有忠哥兒一個指望了,您為何還要奪走他?我知太太賢惠,可她已經(jīng)有兩個姐兒了,腹中還有第三個,為何就不能將忠哥兒留在婢妾身邊?!?p>  對著姚老爺說完這番話還嫌不夠,又撲到舒苒腳邊,哭哭啼啼的懇求道:“太太,婢妾什么都不爭了,只想要忠哥兒,求您大發(fā)慈悲?!?p>  舒苒有種吞了蒼蠅的惡心感,她努力壓下暴躁的情緒,不耐煩的說道:

  “我既沒將忠哥兒放入我名下,又沒將他挪到我院中,這事跟我又不相干,你找我做什么?”

  梅姨娘一怔,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忠哥兒就走到了她身前,強硬卻又極有分寸的將她扶起,堅定的跟她說道:

  “姨娘,搬去前院之事我自己也是極愿意的,我就想安安靜靜的專心做學(xué)問,并不想摻和到后宅的是非,您若是真關(guān)心兒子,就該歡歡喜喜的替兒子張羅,而不是借著愛兒子的名義將兒子禁錮在身邊。”

  忠哥兒這番話讓眾人都吃驚不已,連青姨娘都高看三分,不免有些妒忌梅姨娘能有這么個兒子,他這般通透說不得還真能有些造化。

  梅姨娘好似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心口痛的半餉喘不過氣來,看著忠哥兒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舒苒是有些同情她的,她不明白父母與子女本就是一場漸行漸遠(yuǎn)的旅程,緊抓著不放,禁錮他飛翔的翅膀只會徒留怨恨。

  梅姨娘死死抓住兒子的手,沉默了半餉,嘆了一口氣,才艱難的開口道:

  “即是你自己愿意的,那姨娘就不阻攔了,姨娘只是舍不得你走,不放心你的身體,你莫要怨怪。”

  人總是在經(jīng)歷殘酷的現(xiàn)實之后才會真正清醒,梅姨娘如今能做的,只有順從兒子的心意,她沒有底氣賭一把,真鬧的太過分了,只會讓他們父子二人更加厭棄。

  她前所未有的清醒,也好似沒有了精氣神,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姚老爺腹中饑餓,不耐煩與她們說廢話了,揮揮手說道:

  “你們該回哪回哪去,忠哥兒也不必送我們了,你的孝順我與你母親都知道,回去陪陪你姨娘吧,早些把自己的物品收拾好,明兒早上我派前院的小廝來幫你搬家?!?p>  后面對著忠哥兒說話時,姚老爺?shù)穆曇艉榱燎逦揖徛?,忠哥兒也聽明白了,恭敬的?yīng)諾,攙扶著梅姨娘隨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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