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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她的三次交易

我與她的三次交易

山水別院 著

  • 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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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3-17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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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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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jié) 柯基咖啡廳的相親面試

我與她的三次交易 山水別院 6000 2022-03-16 19:40:15

  “有人說豪豬遇到危險的時候,身上那些又長又硬的刺會像箭一樣射出來!”坐在我對面、與我第一次見面的女郎用一只圓滾滾的白手托著下巴,視線越過我的肩膀看向我身后的某處,嘴里卻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豪豬?”我的腦海里出現(xiàn)的是一只刺猬的樣子,縮成了一團,除了刺什么也看不見。豪豬這東西名字倒是聽說過,但長什么樣子完全沒有印象,姑且就拿刺猬湊合吧。

  “假的!騙人的!它只會把刺豎起來,讓自己看上去好像大了一號。要么就故意走來走去,拿刺去碰對手的鼻子?!迸砂櫰鹆嗣碱^,與此同時她的視線回到了我的臉上?!斑恕彼鸬娜^在桌面上敲了一下。我面前的咖啡杯抖了抖,金屬的小勺不知道是與陶瓷的咖啡杯還是與陶瓷的碟子發(fā)生了碰撞,發(fā)出了幾聲清脆的“叮-叮-叮-”。

  豪豬,難道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嗎?或許是最近“相親”時的常見話題?難道是我太out了?天哪,我到底在這里干什么呀?

  仔細想想,事情是從大約兩周前開始的。

  慧姐往她的工作臺上擺了個瓷娃娃。

  “你瞧,你瞧,這兩寶貝兒多可愛?。 被劢阈χ附o我看。

  男娃娃穿藍衣藍短褲,戴藍帽子,懷里抱著一捧花。女娃娃穿粉紅衣服粉紅裙,戴著裝飾了白蝴蝶結(jié)的粉紅色帽子。兩張肉嘟嘟的小臉兒撅著小嘴兒親在一起,倒也可愛。

  “是挺可愛的?!蔽乙残Α;劢阋幌蛳矚g這些別致的小東西,如果別人也贊賞它們她就會很開心。

  “就是呀,就是得兩個在一起才可愛嘛!”慧姐用右手拇指和食指相向摩挲自己的下巴,仿佛在撫摸并不存在的山羊胡子——那是她“若有所思”時常做的動作。

  那之后,工作室門外迎賓用的打著傘的龍貓擺件“下崗”了,換成了兩只一般大的青蛙。都坐著,一只撐著綠色的荷葉,另一只頭上帶著黃色的小花,兩大只膩膩歪歪地黏在一起,又是那種卿卿我我的感覺。

  又過了兩天,慧姐送了我一對杯子。

  “在家大掃除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大概是小玲以前買的吧。反正擺在家里不用也是浪費,你拿去用吧!”

  “啊這……這是一對啊……”從禮品盒子的透明展示區(qū)看到的兩個白瓷馬克杯看上去像是兩節(jié)樹樁,除了彎在身后的尾巴是把手以外,還各自伸出兩只手臂擁抱著彼此——又是這種黏黏膩膩的小東西呀。

  “是?。∵@不顯而易見嘛?”慧姐瞇起眼睛笑盈盈地看著我。

  “這個,您還是送給別人吧?我只有自己一個……”一想到自己一個人用這種杯子里的一個,就覺得有點可憐兮兮。

  “???那就找個女朋友嘛!多大點事?。糠判?!包在我身上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推辭的話,慧姐就邁開大步轉(zhuǎn)身走開了,只剩下呆在原地、目瞪口呆的我。

  然后就是昨天,美妙周五的下午。按照慣例,趙老板那輛潔白锃亮的SUV往工作室門外一橫。我立刻明白,慧姐要提前下班去“二人世界”了。

  “啊呀啊呀!怎么這會兒就來了????都已經(jīng)這個點了?”慧姐說著,一邊摘下身上的圍裙搭到座椅靠背上,一邊往洗手臺走過去。

  “我家外甥女可是人美心善哦,況且她爸媽都在國外,好幾年才回來一趟。你要是把她娶回家了,得省了多少麻煩呀!況且啊——”在嘩啦嘩啦的水聲中,慧姐突然拉長了語調(diào),然后稍稍壓低了音量說:“她們家還是挺有錢的哦,光是房子就數(shù)不清有多少套呢!”說著,斜過眼睛朝工作室門外瞥了一眼。

  “叮鈴-鈴-”玻璃門被推開了,銅質(zhì)的門鈴發(fā)出好聽的聲音,趙老板走了進來。

  “在說什么呢?”趙老板笑嘻嘻地看著我,此時的我大概是一臉木訥的表情吧。

  “啊……我也……”,不清楚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慧姐已經(jīng)笑著從工作臺后走出來了?!拔以诮o阿俊介紹婷婷的情況呢,介紹他們兩個認識認識,不覺得挺好的嗎?”慧姐說著,把用來擦手的紙巾精準地扔進了廢紙簍里,手腕就勢以一個精美的弧度攀到了趙老板的胖脖子上。

  下一秒,慧姐略微俯低了身子,湊上嘴巴去,口紅印結(jié)結(jié)實實地印在了趙老板那張圓圓的臉上。

  “蠻好的,蠻好的?!壁w老板一邊抬起手來用手背擦臉,一邊連連點頭?!澳茏吡藛幔俊彼坪踹@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干什么的,輕聲細語地發(fā)問。

  “馬上!”慧姐撒開了手,轉(zhuǎn)身拿起衣帽架上的手袋?!白甙?!”

  看著他們一團美好地手牽著手朝外走,我還沒搞清楚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就是所謂的“介紹對象”嗎?“婷婷”——這個名字最近聽到了好多次。“我家婷婷說……”、“我家婷婷告訴我……”這段時間,慧姐不知道為什么變成了這個叫“婷婷”的人的忠實粉絲。就連我也漸漸覺得,這位素未謀面的“婷婷”想必是一位既睿智由幽默的人。

  怎么?這位“婷婷”其實是慧姐的外甥女?那難不成與我年齡相當?

  總而言之,慧姐要把自己的、名叫“婷婷”的外甥女介紹給我,就是這么一回事,對吧?

  “嘟——嘟——”正想著,門外的大白SUV喊了兩嗓子?;劢銖母瘪{駛那一側(cè)的車窗里探出頭來,沖我喊了一聲:“要好好相處哦!”然后她晃了晃手上握著的白色方塊,那是她為了“顯臉小”而買的巨大的手機。

  我下意識地抬起手,也揮了揮。大白適時又“嘟——”了一聲,然后就一溜小跑消失了。

  手機里果然有慧姐發(fā)來的消息,是一張個人名片——昵稱叫“陌小婷”,頭像則是一只咧著嘴大約在笑的哈士奇狗。我有些哭笑不得,想起慧姐這段時間的種種“怪異”舉動,似乎都是故意的,都是在為這張“名片”鋪路。

  不可以違背慧姐的意愿,不可以惹慧姐生氣!

  一年多以前,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那之后一直是慧姐和趙老板在照顧我,他們對我已經(jīng)太好了。如今,慧姐要來幫我解決人生大事的問題,甚至把自己的外甥女介紹給我——她的出發(fā)點當然是為我著想。

  我該怎么辦才好呢?

  我走到工作室的外面,在大白剛剛呆過的地方站好。豎起耳朵聽,叮叮咚咚的旋律穿過槐樹茂密的枝葉傳進我的耳朵里。

  啊,今天她也在這里啊。

  是她沒錯!每個周五的傍晚,她都在那里上課。叮叮咚咚的聲音是從工作室隔壁的小樓傳來的,作為教室使用的房間似乎在二樓——因為一樓在一片巨大的玻璃門后面一目了然。

  “這是什么的聲音啊?感覺很鏗鏘有力,蠻好聽的?!睅讉€月前我假裝隨意地問慧姐。

  “是古箏?!彼龡l件反射般迅速地回答我?!笆歉舯诘男×掷蠋熢诮虒W生呢!”那時我得到了兩點關(guān)鍵信息:“古箏”以及“小林老師”。

  幾周后的一個周五,我因為取圖紙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堵車,所以比平時晚了很多還沒有下班。準備把車鑰匙插進鑰匙孔的時候,一聲清晰的“小林老師,下周見哦”傳進了我的耳朵里,我趕緊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朝聲音的主人望了過去。

  說話的女孩子穿著那種一看即知是校服的白色上衣和深藍色格子裙,她的兩個粗粗的麻花辮兒垂在耳邊。她站在那里,側(cè)對著我,朝著她的前方揮手道別。此時此刻,她道別的對象就是那個彈出好聽音樂的小林老師!

  看到小林老師的第一眼,我才知道人的腦袋里原來有個“快門”。“咔嚓——”

  穿著鵝黃色長旗袍的她,我們這個創(chuàng)業(yè)園區(qū)稀松平常的紅色仿古磚墻、防腐木制成的臺階、黑色的金屬扶手——這一切,如此協(xié)調(diào),以至于我產(chǎn)生了“穿越了”的錯覺。

  她正抬起一只纖纖玉手,也在向她的學生揮手道別。另一只手腕上掛著兩只細細的青綠的鐲子,雖垂在身側(cè)一動不動,但我似乎能聽到鐲子清脆的撞擊聲。我能看到的只有她3/4的側(cè)臉,然而那瘦削、白皙的臉上的甜美的微笑,卻好像一陣暖融融的春風般吹進了我的心里。

  “小林老師,我走啦!”麻花辮兒的女學生又揮了揮手。

  “嗯,路上小心,下周見?!彼穆曇粢埠寐?,溫溫潤潤、不急不緩,就像她整個人給我的感覺——宛如一陣春風。

  我在車棚里一動不動地看著這對道別的師生,既覺得自己像個不道德的偷窺者,又覺得自己負有相當?shù)呢熑?,不能在這種時候沖出來破壞眼前著和諧美好的氛圍。

  那女學生轉(zhuǎn)身離去,我依舊停在原地,想等小林老師也走后,再開鎖推著車走出去。然而,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傳進了我的耳朵。是小林老師,她從臺階上面輕快地走了下來,蹲下身子,把路邊一盆倒了的盆栽扶了起來。

  我終于看清楚了她的臉,小小的臉、大大的眼睛,讓她顯得很楚楚動人。她俯身去夠那倒了的花盆時,一綹長發(fā)從耳后滑到了臉頰旁邊。我突然咽了口口水,因為我意識到,我在羨慕那一綹頭發(fā)。

  大概就是在那一瞬間,我心中對小林老師的好感達到了一個“量變產(chǎn)生質(zhì)變”的高度。

  那天,我故意又在工作室里磨蹭了好一會兒。一邊豎著耳朵等噠噠噠的腳步聲再次傳來,一邊拿著抹布在靠近門的展示架旁假裝擦來擦去。

  后來回想起來,自然也覺得自己的行為相當“變態(tài)”,簡直和電視劇電影里的那些令人惡心的“跟蹤狂”沒什么分別。不過那天,我真的是躲在工作室的玻璃門后一直目送著小林老師走出我的視線的。

  腿腳想自作主張地跟過去,但是我好歹管住它們了。

  等到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跳的像打鼓。往洗手臺前的鏡子里看了一眼,這張漲得通紅的臉真的是我的嗎?

  每周五,因為能聽到小林老師的演奏,運氣好的話還能見到她本人,所以,成了我暗暗期待的美妙周五。

  我偷偷地觀察,漸漸掌握了小林老師出現(xiàn)的一些規(guī)律。她總是在周五下午二點五十左右到音樂教室,然后大約從三點一刻開始上古箏課,這個時段的學生就是我之前見過的那個扎麻花辮的女學生。直到傍晚六點鐘,她們都一起在二樓的某個房間里演奏美妙的音樂。再往后,小林老師會離開,去吃個晚飯,然后再回來,晚上還有別的學生。

  周六或周日,小林老師有時也會來音樂教室上課,只可惜時間似乎并不固定。因為這兩天我都不用上班,所以我打著“遵醫(yī)囑”的旗號,常常到工作室和音樂教室所在的創(chuàng)業(yè)園區(qū)里慢悠悠地走一走,看看路邊的花草,坐在條椅上豎著耳朵期待著叮叮咚咚的音樂——有時竟分不清是真的有這聲音的存在,還是我的大腦在播放著它自己的錄音帶。

  越觀察小林老師,我就越想更多地了解她。

  她是坐公交車來上課的,公交車的站臺在十字路口的另外一邊,到音樂教室來需要過兩次馬路。這些是我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發(fā)現(xiàn)的。

  那是異常炎熱的夏天,路上的斑馬線都是一副“完了完了,我要熱化了”的樣子,似乎都變得扭曲和模糊了。小林老師撐著天藍色的傘,站在馬路牙子上等綠燈。她時不時抬起手慢慢在面前扇上兩下,然后她突然扭過頭來,正好與我四目相接。那時的她微微一歪頭,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來。

  就在此時,處在我們前面的行人走動了起來,原來是綠燈亮了。她也邁起步子朝前走去,而我,還呆呆地沉寂在剛剛大腦又自作主張拍下的照片里。

  我對小林老師抱有好感這件事情,慧姐并不知情。因為我自信自己沒有把這種態(tài)度表現(xiàn)出來。如果知道,慧姐大概就不會把自己的外甥女介紹給我了。那么,以慧姐的性格會不會一腔熱情地幫我追求小林老師呢?如果是慧姐,一定不會像別人那樣指責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吧!

  我低下頭,看看自己的腿。站著不動的時候真的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問題之所在。老實說,我已與這樣的腿共同生活了一年多,其實生活工作幾乎已經(jīng)不受影響了,但是……

  這個樣子的我真的還有資格去靠近像小林老師那樣宛若天空中的星星一般美好的女性嗎?

  如果是慧姐的外甥女的話,我的這一狀況大概是對方已經(jīng)知曉并且愿意接受的吧?想到這里一種凄凄慘慘的苦澀流經(jīng)心頭。

  是要告訴慧姐并婉拒她的好意呢?還是默不作聲地接受她的安排呢?所謂的“退而求其次”就是指這種情況吧?可是啊,慧姐的外甥女,那個叫婷婷的女生,我不是連見都沒見過嘛,就這樣給人家貼上“次”的標簽,似乎也太不禮貌了。

  “那就加個好友先聊聊看嘛!反正現(xiàn)在的人,都是先在網(wǎng)上聊著,聊得來了再見面。聊聊天而已,又沒什么損失。”海強發(fā)來的語音里明顯是不屑一顧的語氣,似乎我問的問題是“石頭和饅頭要吃哪一個”似的。

  我捏著手機,還沒想好怎么回復,第二段語言又來了。

  “要是你說的這個婷婷也是個大美女,那你小子豈不是大大地賺到了。再說了,你家老板娘不是說她超有錢嘛!這還不沖,還等啥?你小子都28歲了,不會還要玩暗戀那套吧?”

  緊接著是第三段。

  “說不定你那個暗戀對象都已經(jīng)是孩子他媽了!你對人家的情況不是一無所知嘛,別忘了,這種可能性是大大地有哦!”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會聯(lián)系她的?!蔽以谳斎肟蚶镲w快地打了這么幾個字,趕緊按下了發(fā)送鍵。如果再不表態(tài),誰知道他接下來還要掏出什么重磅炸彈來。

  “好小子!需要支援就招呼!”手機擴音器傳達出了海強那仗義的大嗓門。

  被海強“鼓勵”了之后,我還是猶豫了很久。關(guān)于我的腿的事情,海強并不了解。我上次回老家并同海強見面已經(jīng)是兩年多已經(jīng)的事情了,那時的我還是健康向上的大好青年。

  最終還是點了“添加到通訊錄”,然后在“發(fā)送添加朋友申請”的框里填上了“我是在慧姐店里工作的龍賢俊”。咬咬牙,點了“發(fā)送”。

  往后是等待。

  到了第二天早晨,也就是今天早晨,打開手機去查看,才發(fā)現(xiàn)昨天的好友申請已經(jīng)通過了。

  “下午3點,創(chuàng)業(yè)園旁邊的柯基咖啡廳見。戴上綠色的迷彩帽子?!睂Ψ桨l(fā)來的文字完全莫名其妙。難道現(xiàn)在流行剛一通過好友申請,就邀對方見面的做法?連天都不聊,就直接見面,未免也太冒險了吧?

  仔細想想,對面的女生都不怕冒險,我一個堂堂男子漢怕什么呢?既然是經(jīng)由慧姐介紹認識的,顯然雙方知根知底——然而我對對方所知甚少——危險是不存在的。

  綠色的迷彩帽子也是證據(jù)?;劢闼坪跸喈旂娨饩G色的迷彩牛仔帽,不但給工作室里的所有人——也就是她和我各發(fā)了一頂,而且就連工作室的LOGO也是一只戴著綠色迷彩帽子的貓頭鷹。

  “好的,下午見?!蔽掖蛳祟檻],決定赴約。

  如此這般,出現(xiàn)了眼下這種看似順理成章,卻又莫名有違和感的場面。膚色白皙、身形稍胖的女郎坐在我的對面,慢慢地攪拌著咖啡杯中的褐色液體,時不時將杯子舉到嘴邊喝上一口。而我們聊天的話題居然是豪豬?

  女郎——或許該叫她婷婷——與小林老師之間,如果要以快速作答的形式說出共同點的話,一下子涌入我腦海中的,只有“都是女性”四個字。

  坐在我對面的婷婷,大概只有在店員們熱絡(luò)的招呼中才能享受“美女”這個稱謂吧。短發(fā)使她看上去有一點兒男孩子氣,而臉頰上若隱若現(xiàn)的痘痘似乎也在佐證這一點。在那張大大的、圓圓的臉上,眼睛顯得更小了。小小的眼睛卻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樣子,咕嚕咕嚕轉(zhuǎn)得勤快。坐在我對面的她,此時在想什么呢?

  見她的視線轉(zhuǎn)向我,我趕忙移開了眼睛。

  柯基咖啡館的員工,一只胖墩墩的柯基狗此刻正趴在不遠處的地面上,伸長四肢,穩(wěn)穩(wěn)地趴著,像一座小小的肉山。明明是員工,卻拿胖乎乎的屁股對著顧客。就這樣,居然沒人出來指責它們失職?而且,如果要說“豬”的話,眼前的柯基狗難道不比豪豬更像豬?

  “豪豬為什么叫豬呢?明明跟豬沒什么共通點嘛!”思路奇特的女郎竟然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啊,這就觸及到我的知識盲區(qū)了?!蔽也缓靡馑嫉匦π?,心里卻嘀咕了一句,為什么我就非得知道這種事情不可呢?

  “還有一種叫豚鼠的小動物,也被叫作‘荷蘭豬’,明明不是豬,而是鼠?!辨面靡幻嬗脠A滾滾的手指靈活地戳著智能手機的屏幕,一面繼續(xù)著我與她之間不知所云的“對話”。

  倘若真的與眼前的女郎建立戀愛關(guān)系,我想不出來那是怎樣的場景。我想起安妮·海瑟薇的電影《偷心女盜》來,那個胖胖的女小偷,倒是挺可愛的。只不過眼前這位,我還沒找到她的可愛之處。

  “啊呀!啊呀!不要露出那種不耐煩的表情來!”婷婷突然抬高聲音叫了起來?!懊靼?,明白,交易嘛,那就等價交換咯!”我還沒來得及辯解,她又以極快的語速說了下去:“這樣,我送你一套高級的西裝,可以吧?”

  “哈?”這都什么和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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