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你要識趣!
一句殺你如屠狗。
讓眾人眼皮直跳的同時,氣氛也跟著變得灼熱。
不少人下意識四下尋找了起來,似乎想把踢館的那人找出來。
“還是這么張揚。”
沈少天來到了回龍觀山腳下,瞥了一眼擂臺上意氣風發(fā)的張兆龍,輕笑的搖了搖頭。
隨即,步步登梯而上。
昨天跟李績聊天中說起陳三甲,這位武川侯的親弟弟脫去戎裝,做了一名道士。
也是因為他沈少天的事情,一身實力被武川侯廢掉了。
“嗯?!”
龍魂武館一眾弟子當中,李超的余光突然瞄到了沈少天,“是這個狗東西!”
“怎么了?”旁邊一個中年人問。
“先前在他手里吃了一點虧?!?p> 李超咬牙切齒,那天在神仙居酒樓的事情,折磨的他這幾天都睡不著覺。
“師叔,能否幫我出這個頭?”李超懇求道。
本名叫樊武的中年人,非常爽快的答應了下來,“既然你師父受傷臥床,師叔理應幫你把這件事給辦了?!?p> 李超大喜過望,連忙在前面帶路。
沈少天走進了回龍觀,朝著殿前的三清恭敬的行了一個道家禮。
認真算起來,他也是道家一派。
禮畢轉過身的時候,卻見陳三甲靜靜的站在門口。
兩個男人,就這么四目相對。
“你瘦了。”沈少天先開口。
陳三甲淡然一笑,“喜歡吃素了,健康?!?p> “天哥,這邊來喝茶?!?p> 沈少天走了過去,緊緊摟著陳三甲的肩膀,心底五味雜陳。
“今天我們不說武川鎮(zhèn)的事。”
兩人在觀云臺坐了下來,陳三甲一邊泡茶,一邊笑著叮囑。
話剛說完,李超領著樊武迅速朝著這邊靠近了過來。
“師叔,就是他!”李超點指沈少天。
“哼!”
樊武踏上觀云臺,眸光冷厲,“連我?guī)熤抖几移圬?,當我龍魂武館沒人了?”
陳三甲詫異的看了這兩人一眼。
見沈少天直接無視,陳三甲也沒有再去關注,接著剛才的話道:“這個張兆龍,好像有個比較好玩的外號?”
“叫小泥鰍,是陳山給他取的?!鄙蛏偬煨Φ?。
“找死??!”
樊武厲聲呵斥,“竟敢如此非議我館主!”
“這個小泥鰍不能留?!?p> 陳三甲將一杯茶推到沈少天面前,“據我所知,他在那方面是個變態(tài),這些年跟那個什么武者協(xié)會會長秦木云,禍害了不少年輕女孩?!?p> “聽說,那些女孩子的下場都十分慘烈?!?p> “死性不改?!鄙蛏偬炷樕戏浩鹨荒ê八员晃浯ㄦ?zhèn)開除,就是在行軍途中碰了一個農家女孩?!?p> “本來不想搭理的,看來還是要動手了?!?p> “哈哈,要對我們館主動手?”
上一秒還怒氣騰騰的樊武,頓時大笑了起來,“豬鼻子插大蔥,裝什么裝?”
“這家伙最會擺譜了,估計是想用這種方式嚇唬我們。”李超笑意盎然。
“師叔,跟他廢什么話,直接干掉!”
“好的?!?p> 樊武笑容邪魅,一個箭步沖了出去。
沈少天依舊沒有理會的意思,提氣朝著山下喊了一句,“口氣不要那么大,我沈某人可不好殺?!?p> 余音繚繞,聲傳數百米。
嗶??!
頃刻間山下廣場所有人都聞聲看了過來。
這是對張兆龍的回應?
也就是說,把龍魂武館踢爆的人,此刻就在回龍觀!
“上來吧,我有事情問你?!鄙蛏偬旖又馈?p> 眾人:“……”
這什么口氣,又是什么態(tài)度??
“你……”
已經沖近前,距離沈少天不足半米的樊武,硬生生的停滯了下來,神色青白變幻。
旁邊的李超人都被嚇傻了。
“你剛才說什么?”沈少天這才抽空瞥了樊武一眼道。
“蹬蹬蹬?!?p> 樊武連退數步,面露驚恐之色。
總教頭吳坤就是被這個家伙扔下樓的,副館長更是被一槍釘在了花壇上。
而他樊武,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堂口的管事罷了。
“我,我……”
樊武緊張的牙齒打顫,李超祖上十八代都被他問候了一邊。
哪有這樣坑師叔的!
“你,你休要猖狂?!?p> 李超全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惡狠狠的點指沈少天,“我們館主就在下面,而且專門為了殺你而來?!?p> “狗東西,你敢妄動一下?”
“沒錯,你最好老實一點!”樊武連忙附和道。
沈少天笑了笑,頗感無趣。
隨即轉頭看向了山下,“上來吧,我有事問你。”
“臥槽,這是在命令張兆龍?”
“我敬這家伙是條漢子!”
上萬人匯聚的廣場上,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一開始他們還擔心沈少天不敢來。
結果,這家伙竟以這樣一種方式開場,驚掉了一地的下巴。
“砰!”
張兆龍一步踏出,眸光烈烈,提槍點指山頂,“你算個什么東西,竟敢命令我張兆龍?”
“小泥鰍,你要識趣。”沈少天道。
這話一出,張兆龍神情狂變。
在萬分驚恐的同時,還充斥著一股不可置信。
剛才他就感覺這聲音有點耳熟,但并沒有去多想。
可“小泥鰍”這三字一出,卻讓他如遭雷擊,也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張兆龍眸光閃爍,似乎在做一個什么決斷。
下一秒,他轉身就跑。
在軍醫(yī)沈少天面前,他只有逃跑的份。
張兆龍速度之快,掀起了一陣刺耳的勁風。
“你跑不掉?!?p> 沈少天搖了搖頭,順手從觀云臺外折下一根樹枝,拂去上面的樹葉,手腕輕輕一抖。
樹枝化作一束冷芒,破空而去。
“咻!”
由遠而近的破空聲,讓張兆龍渾身的汗毛都炸立了起來。
旋即,他咬牙轉過身,雙手持槍劈砍了下去。
“哧!!”
幾乎就在他轉身的剎那,樹枝貫穿了他的胸膛,并將他死死釘在擂臺的背景墻上。
只聽到轟的一聲,擂臺晃蕩不止。
等眾人回過神,張兆龍腦袋耷拉,殷紅的血水已經流了一地。
“那好像是一根樹枝,這尼瑪哦!”
“什么情況這是?”
張兆龍?zhí)优艿乃查g,他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可情況發(fā)展的太快。
這極具視覺沖擊的一幕,讓他們無言以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