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初露鋒芒
“張哥,你..當(dāng)初咱們不是說好一個月百分之十的利息嗎?”
張超苦著臉說道。
“你說啥,你再跟我說一次,跟你說了利息是按天計算的,你是耳朵給驢毛塞了啊?!?p> 張成一把抓住了張超的頭發(fā)強(qiáng)迫他抬起頭看著自己的臉無比兇狠的說道。
李武則悠悠哉的撿起了地上的錢笑嘻嘻的說道:
“行了,小超,都是老熟人,趕緊回去再弄一萬塊拿給我們,最遲今天晚上,要不你知道后果。”
就在這個時候趙山大喝一聲:
“住手,把我哥給放了。”
張成斜眼看他一眼冷笑道:
“哪個褲襠沒夾緊把你給露出來了,你知不知道這啥地方?”
李武則笑嘻嘻的說道:
“哎呀,小兄弟你嗓門挺大的啊,來哥跟你說句悄悄話?!?p> 說著李武慢吞吞的向著趙山走來,一把鋒利的匕首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了手里。
張超嚇的臉色都變了,大叫道:
“小山,快跑?!?p> “你叫你媽?!?p> 張成猛地在張超的臉上抽了一巴掌,把他打的不敢說話了。
一步。
兩步。
李武慢慢的靠近了趙山。
而趙山似乎已經(jīng)被嚇傻了,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李武露出一絲獰笑,手里的匕首猛地向趙山的肚子扎去。
作為軍哥手下的第一打手,李武很有分寸,這一刀不會要了這小子的命,但是會叫他流一碗血,而自己可能得找個地方躲一陣子。
一想到那血流如注的情景,李武不禁有點小興奮。
然而叫他沒想到的是趙山只是微微一側(cè)身就躲過了他這必殺一擊,緊接著,一只砂鍋大的拳頭打在了他的臉上。
就像是疾風(fēng)中的落葉,李武的身子向后飛了五米,落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事出突然,張成還沒反應(yīng)過來,趙山已經(jīng)一步跨到他的面前,抓著他的左手用力往下一壓,咔嚓一聲脆響,張成頓時發(fā)出了鬼哭狼嚎的叫聲。
飯店里立即沖出了十幾個手持棍棒的小混混,指著趙山破口大罵:
“小子,快把我們大哥放了。”
“不想活了是不是。”
“放手,你TM快放手?!?p> 趙山害怕張超受傷就輕輕一推,把張成推到了對面的人群里,張成立即大叫起來:
“上,把這小子的胳膊給我打斷。”
就在這個時候?qū)γ嫱蝗婚_來一輛警車緩緩?fù)A讼聛?,張成一看事情不對,惡狠狠的對趙山說道:
“小子,等著,這事我跟你沒完?!?p> 說著,一揮手,小混混一哄而散,張成也扶著地上躺著的李武走進(jìn)了飯店,并咔嚓一聲鎖了門。
兩個警察走了過來問趙山道:
“你們剛才是怎么回事?!?p> 趙山還沒說話,張超已經(jīng)提前說道:
“警察同志,沒事沒事,剛才就是發(fā)生了點小沖突,差點打架,不過沒打起來。”
警察皺著眉頭問道:
“那你臉上的巴掌印子怎么回事,誰打的?”
“都說了沒事,你們還問啥,我們不報警,你們趕緊忙去吧?!?p> 張超在流氓面前慫的一比,在警察面前倒是兇的不行。
警察見他這么說也沒多說啥轉(zhuǎn)身走了。
趙山有點不滿的問道:
“哥,你剛才為啥不報警呢?”
“先別說了,趕緊走吧?!?p> 張超一拉趙山的胳膊急匆匆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小院子里,張超愁眉苦臉的說道:
“小山,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把李武給打了,這叫咱們兄弟兩以后還怎么在這混啊。”
趙山生氣的說道:
“混什么混,咱們又不是小混混,雖說是撿破爛的,但也是憑借自己雙手掙錢的,比他們那些垃圾強(qiáng)多了?!?p> “你,唉?!?p> 張超有些欲言又止。
兩個人各自生著悶氣,過了一會趙山突然說道:
“哥,要不你回老家吧?!?p> “不去,沒掙到錢回去丟人?!?p> “可你現(xiàn)在在這惹這么大的事,那些人肯定還會找你麻煩的?!?p> “不回去,村里沒意思,還是呆在大城市好,小山,要不咱們換個地方繼續(xù)撿破爛吧。”
“呃,你還是回去吧?!?p> “哦,我早知道你嫌我是累贅了?!?p> 這次趙山?jīng)]有再安慰張超,算是默認(rèn)了。
張超沉默一會,突然爆發(fā)了,一腳把院子里的水桶踹翻,大叫道:
“好了,好了,我是廢物,我是累贅,我回鄉(xiāng)下去,你也不想想,當(dāng)初是誰把你帶到大城市來的,你現(xiàn)在有錢了看不起我了,還一世人兩兄弟,屁!”
趙山也火了,跳起來大叫道:
“你把我從鄉(xiāng)下騙過來跟你撿了兩年垃圾,我掙得錢都交給你保管,結(jié)果你全拿去賭了,咱們兩連一頓飽飯都沒吃過,我說啥了?錢,錢,錢對我來說是個JIB,給你,全給你?!?p> 趙山說著把那張銀行卡猛地摔在了桌子上。
張超氣的身子發(fā)抖,過了一會,一把抓起那張銀行卡扭頭就走。
“你干啥去?!?p> 趙山問道。
“回老家去?!?p> 張超頭也不回的說道。
“我送你?!?p> 趙山說道。
...
火車站。
兩兄弟相對無言。
過了一會趙山問道:“幾點的火車?!?p> “六點半的。”
“回去別再賭了,拿這錢做點小生意,過兩年我回去看你。”
“知道了,知道了?!?p> 張超不耐煩的說道。
嗚嗚嗚,火車進(jìn)站。
張超背起背包頭也不回的走了,趙山再身后問道:
“超哥,還是兄弟不。”
張超回過頭,露出一個燦爛笑容:
“當(dāng)然是,永遠(yuǎn)都是?!?p> 張超走了,趙山心里莫名惆悵,從今天開始就剩下自己一個人在這座城市里流浪了啊。
卡里的八萬多全給你張超,他現(xiàn)在又一貧如洗了。
自嘲的搖搖頭,趙山抬腳往家里走去。
可是到家之后他頓時大吃一驚,門鎖被人撬開了,院子里黑壓壓的站著一大片的人,自己的生活用品扔的滿地都是。早上見過的張成一只胳膊掛著吊帶,另一只胳膊揮舞著手里的鐵棍叫囂著:
“TMD,居然敢跑路,給我砸,把這里給我砸個稀巴爛。”
趙山靜悄悄的走了過去,一抬腿,把站在門口的一個小混混一腳踹進(jìn)了院子里。
那小混混啊的一聲慘叫,頓時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張超的臉上。
張成一看趙山回來了,頓時大叫道:
“臭小子你還敢回來,張超呢,叫他出來,今天把你們兄弟兩打的叫爺?!?p> 趙山也不說話,而是轉(zhuǎn)過身輕輕的關(guān)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