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他的正是那個身穿黑斗篷的神秘人,這個人雖然身份成謎,不過,但陳平對他卻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走到樓梯轉(zhuǎn)角,陳平還是轉(zhuǎn)身看了下那斗篷下的神秘人,在斗篷內(nèi)似乎有一雙如劍般的眼神射出,雖然對方的臉隱藏在斗篷內(nèi),但從中透出的那股子氣場,倒是讓陳平立時有了敵我之分。
因為對方的敵意太過明顯了。
看著神秘人轉(zhuǎn)身,似是有意隱藏自身的意圖,陳平也沒去揭穿,而是淡淡一笑,隨之便走上樓去。
他心想如果這個人是奔著自己來的,那早晚也會露出他的狐貍尾巴,既然如此,不如靜觀其變。
要來的早晚會來。
陳平此時已然站在二樓的走廊內(nèi),只見墻壁上掛著很多副油畫,要知道這種東西可是在這棟被廢棄的宅子內(nèi)放了三十年,此刻竟然沒有一副遺失,也許只有兇宅之名才能讓那些跳梁君子敬而遠之吧。
樓梯在走廊的三分之二處,陳平的左側(cè)是兩個客房,還有一個主臥,在走廊的盡頭是一間臺球室。
尋龍?zhí)媒o的資料上說,這個楊府的主人是一個喜歡打臺球的人,而且當年還曾在錦城的臺球比賽中取得過名次。
而在陳平的右側(cè)是另外四間客房,還有走廊盡頭的書房所在。
統(tǒng)觀二樓氣象,按理說兇煞之氣似乎以書房最為薄弱,但陳平卻扭頭看向了臺球室那邊。
這臺球室竟然是二樓生門所在。
此處要是能占據(jù),對于收服那些兇物邪靈,倒是有很大的助益。
想到這些,他直接選擇去了臺球室,但當他走到主臥門前時,卻見聶天元也從里面走出,對方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山羊胡,左側(cè)眼角長著一顆黑痣,三角眼,額頭上有三道抬頭紋。
良心話,陳平在見到此人的第一眼,就從他的面相斷定此人是個徹徹底底的小人,人如其面,雖說人不可貌相,可面由心生還是有的。
至于這個聶天元他從見面就對陳平那是冷嘲熱諷。
別說陳平有多大的本事,也別說陳平什么保鏢身份,就算是陳平是這錦城第一風水師,這位來自蘇城的聶天元,也不會把陳平放在眼中。
當下見是陳平,聶天元冷哼一聲,他陰陽怪氣地道:“怎么,你也敢來二樓?”
為什么他這么說,其實二樓按照當時的說法,是楊府男女主人命喪之處,當時夫婦二人就在二樓主臥內(nèi)雙雙被殺的。
而兇宅之所以說它兇,據(jù)說那些曾活著離開兇宅的人回憶,這楊府兇宅內(nèi)出現(xiàn)的靈異都和這主臥有關(guān)。
加上這些風水師都是觀氣辯位的行家,二樓的兇煞之氣,確實也比樓下要濃郁了很多,所以敢上二樓的也都是這十人中的佼佼者。
聶天元自然是會鄙視陳平。
“不想死,趕快滾蛋,別在這里礙我的眼!”
陳平見他這么說,卻只是淡淡道:“狗眼看人低!”
什么!
這句話把聶天元氣的那是七竅生了煙。
“你敢罵我?”
陳平卻給了他一個“罵你咋地”的表情。
“哼!”聶天元冷哼一聲:“不知死活,老子好言相勸你不聽,行,到了晚上,最好不要嚇得喊爹喊娘?!?p> 他說著直奔臺球室走去,陳平跟在后面,話不投機,二人一前一后保持距離地走到臺球室前,聶天元眉頭一皺:“怎么,你要進這里面?”
聶天元之所以這么問,主要是楊府的男女主人才是兇宅內(nèi)最厲害的兇物,要想勝出,本該是針對他們才是。
可陳平連主臥正眼也不看,想也沒想,上來就直奔臺球室,這就有些奇怪了。
要知道他剛剛也才通過羅盤仔細查找,發(fā)現(xiàn)了臺球室乃是生門,最適合布壇施法。
而陳平直奔臺球室,這就說明他是一眼就看出來這一端倪的,要是蒙的聶天元還能理解,但要是看出來的,這當然就讓人不得不震驚。
陳平可沒去理會聶天元的這些心思,他直接推開了臺球室的門走了進去。
“你!”聶天元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忽視,心里懷恨,雖然是一百個看不起這個小保鏢,但想到剛剛的想法,他并未立即發(fā)難陳平,而是跟在后面,不過嘴上卻警告道:“別亂動,這里的每一樣?xùn)|西,可能都是對我們有用的線索。”
對此,陳平卻像是沒聽到一樣,而是目光仔細地打量起四周的一切,只見一個臺球桌就擺放在屋子的正中,因為房間所在是西側(cè)的緣故,所以它三面有窗。
西面朝門的位置有一個半圓的陽臺,但已經(jīng)被用木板封住,不過上面有一個拳頭大的破洞,陽光和風從外面而入,讓這個房間似乎少了那股子發(fā)霉的味道,同時也亮了很多。
臺球桌上黑8和白球還在,一根臺球桿橫在臺球桌的北側(cè)邊緣,而另一根臺球桿卻是斜著插在了西側(cè)靠墻的一張椅子上方的墻上。
墻上可見的是發(fā)黑了的痕跡,雖然年久,但卻能夠判斷的出這是血跡,陳平從臺球桿插入墻上的力度可以判斷出,能做到這個的,此人一定身手不錯。
根據(jù)當時的資料,死在這里的是楊府的一名下人,他是被兇手追到這里,臺球桿從這個人的左眼插入,貫穿了死者的頭部。
至于為什么臺球桿還留在墻上,那是因為死者最后是被兇手移動尸體,擺放在了客廳之內(nèi)。所以可以想象,他在被殺后,兇手是生生地將他從臺球桿上拉出,在弄到客廳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人不寒而栗,試想如果這個下人當時還沒有死的話,只怕他所經(jīng)受的痛苦是無法想象的。
只是一個下人,為何兇手卻要用這樣的方法殺死他,而且還是用這種方法將他的身體移走,真的無法想象兇手和這個下人有什么樣的仇恨才能干出如此令人發(fā)指的事。
或者說,這個兇手為什么對楊府內(nèi)的人,會有如此的恨意更為準確。
聶天元打量了這里,點了點頭:“這個地方倒是很適合我布下法壇!”
他說著斜了眼陳平,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這里他占了,要是陳平想那就請去別處。
“你確定?”陳平問。
聶天元見他問,點頭道:“當然,怎么你也想要這里?”
陳平卻忙搖頭道:“不敢。”
他扔下這兩個字,隨之轉(zhuǎn)身離開,看著陳平的背影,聶天元卻眉頭一皺,他總覺得陳平好像是別有意思。
“切!”
可他轉(zhuǎn)念又一想,還是認為陳平是怕了他,畢竟,他的身份在這里擺著,陳平算是什么東西,不過是童家的一個小保鏢而已,怎么跟他斗。
而此時走出臺球室的陳平,聽到身后聶天元將屋內(nèi)關(guān)上,他站下來扭頭看了眼身后,目光閃動!
其實他剛剛之所以那么說,當然不是他真的不敢與聶天元爭。
實是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