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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全能無賴

第十三章 我不羨慕

玄幻:全能無賴 鱧魚躍龍門 5054 2022-03-31 09:15:00

  靛藍(lán)色的皮膚,完全漆黑卻微微向外凸起的眼球,偏瘦偏高的軀體,生有四段指骨的特殊手掌……

  這些奇特的軀體構(gòu)造,無一不驗證著面前這些魘族人的來歷——他們不是那些胡亂雜交之后的魘族螻蟻,而是魘族中的貴族群體。

  準(zhǔn)確的說,這個群體在久遠(yuǎn)年代之前,曾與魔界皇室大量通婚,他們是天生享有魔界最高待遇的高貴種族之一!

  可魘族貴族接下來的命運,卻十分的戲劇化。

  這個族群把全部的力量都放在了內(nèi)部的爭斗上,絞盡腦汁的在各族之間,制造各種各樣的沖突。

  最終,生生的混丟了高貴的待遇不說,甚至為了避免亡族滅種,只能委身在魔族皇室之下,成為生生世世的奴隸種。

  它們是整個魔界之中,最古老也最可笑的貴族。

  甚至在魔界本身都有一種說法——魘族人身上流淌的魔族皇室血脈,比現(xiàn)在魔族皇室子弟體內(nèi)的血脈純度,要高出好幾倍!

  由此可見,這些生生世世的奴隸種,其實就是魔界真正的皇室血統(tǒng)??!

  這才是誰都無法辯駁的事實!

  但在魔界,嘴巴的作用永遠(yuǎn)也比不上拳頭,一切的利益分配,都要以族群的整體實力作為標(biāo)準(zhǔn)。

  魘族雖然具有一定的自衛(wèi)能力,但要說他們能掌控整個魔界,這分明是個笑話。

  而在白免的面前,這種面貌特殊的貴族魘族人,總計十二位。

  這個數(shù)目,正對應(yīng)了先前那十二支奪命的投矛。

  想起先前投矛上攜帶的強烈殺機,白免心中剛剛產(chǎn)生的那點安全感,開始漸漸的消退。

  他轉(zhuǎn)過頭,跟老干確認(rèn)了一下:“老干,這些吹哨獵殺隊的魘族人成員,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了是吧?”

  老干咧咧嘴,扯出一個笑容,他站在原地,微微點頭打著招呼:“七爺!他們現(xiàn)在連普通人都打不過?!?p>  老干這聲‘七爺’一出,螟蟲那陰翳的眼神,立刻在老干的臉上上上下下的掃蕩。

  這可把老干嚇得冷汗直冒。

  白免是有著自己的計劃的,所以他需要確保一個絕對安全的環(huán)境。

  于是他對著老干眨了眨眼,口中的話語,適時的替老干排解掉螟蟲對其造成的壓迫:“要不你還是檢查一下吧,免得這些詭計多端的魘族人,會突然暴起,進(jìn)而傷害到你家小姐!我覺得嵐芯的安全高于一切!”

  老干被螟蟲的眼神盯得不大自在,現(xiàn)在白免又要他干活——白免扛的還是嵐芯的大旗。

  他一方面不敢不去,另一方面,又怕螟蟲后續(xù)會找他的麻煩,當(dāng)真是左右為難……

  嵐芯察覺到了老干的為難,她移動著腳步,往螟蟲的前方一站。

  這一個動作作出,就等于是使用自己的身體,為老干擋住了螟蟲那雙兇殘的眼神。

  螟蟲這種人,平常脾氣很大,可是只要嵐芯一出面,他就肯定不會再找老干的麻煩了。

  老干心中對嵐芯多了幾分感激,又覺得白免說的很對,他是要好好檢查一下才行,免得這些詭計多端的魘族人,通過裝死的手段,威脅小姐的安全。

  于是,在場唯一一個投降了的魘族人成,被老干使出了渾身的解數(shù),密切的監(jiān)視著。

  這個倒霉蛋不光修為盡數(shù)被封,他的軀體四肢,也被老干拿著繩子,用力捆成了木乃伊才算結(jié)束。

  而那個拒不投降的魘族傷員,更是被老干徹徹底底的關(guān)照了一番。

  此人原本的傷勢比較輕,可老干擔(dān)心他有什么反抗之舉,于是,在得到了螟蟲眼神上的準(zhǔn)許之后,老干直接把這個硬氣的魘族人,給打成了徹徹底底的重傷。

  白免的心中,忍不住大聲叫好:“這老干可真是深得我心啊,他為了給我創(chuàng)造條件,居然直接把那半殘的傷員給打成了全殘!替我節(jié)省了多少工夫啊!”

  除了這兩個魘族人,其余的十具魘族人尸體,也被老干無比細(xì)致的搜查了一番。

  螟蟲對此嗤之以鼻,覺得老干多此一舉,還有損了他的顏面。

  他正要叫停老干的動作,可就在這時!

  “好一個龜息功!此人正處在一種深度休眠的狀態(tài)之中,只要別遇到特別強烈的外物沖擊或者致命傷害,他甚至可以一直維持這樣的狀態(tài),維持至少一個周的時間!”

  老干突然跳起,他伸手指著地上一個癱軟成團的尸體,大聲喝出了自己的判斷。

  “真的假的啊?”

  白免也覺得驚奇,就走到這具尸體面前,踢了對方一腳。

  可他無論怎么觸動尸體,尸體都沒有活過來的跡象,所以他直到現(xiàn)在,都沒看出此人是個活物……

  螟蟲也上前查看。

  但螟蟲翻看過后,居然一言不發(fā),只是微微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嵐芯跟白免一樣,根本不懂老干是通過什么樣的信號來作出判定的,她就問了句:“你怎么看出來的?”

  老干撓撓頭:“我是通過經(jīng)驗看出來的,小姐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插他一刀,我保證他會像一條魚一樣,蹦跳起來!”

  白免一聽這話,就知道機會來了!

  他手掌向后一撈,將腰后掛著的三棱刺刀,倒持在了手上:“讓我來!”

  老干本來想說,這種冒險的事兒最好是讓他來干,可是看到白免興奮的神情,老干也不好直面反駁。

  他只能緊張兮兮的站在旁邊,全心全意的護衛(wèi)著白免的安全。

  白免單手挽了一個刀花,然后認(rèn)準(zhǔn)這魘族人的心口窩,一刀杵下去!

  滋!

  鋒銳的平頂開口三棱刺,直接將此人的心口,連皮帶骨的穿出一個核桃大小的空洞!

  鮮活的血漿,從洞內(nèi)汩汩流出。

  這個裝死的魘族突然受到致命的傷害,他一下子睜開了那雙通體漆黑的眼睛,眼中兇惡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白免的面龐。

  任何人看到他的表情,都能猜到,他接下來將會展開最兇殘的報復(fù)!

  可就在這時,白免已經(jīng)輕車熟路的,二度激發(fā)了自己靈魂上的吞噬本能!

  純粹的魔族能量,像倒流的瀑布一樣,由下而上,匯聚到白免的軀體之中。

  他瞬間覺察到自己的肉體本身,在快速的強壯著!

  而他腳下的魘族人,眼神瞬間渙散,全身抽搐不止,心口的傷勢停止了流血,里面的肌肉迅速干枯,那貫穿了胸口的貫通傷,也有一種越擴越大的趨勢……

  剛準(zhǔn)備出手的老干看到這一幕,立刻收起手腕,后退了一步,生怕自己的行為打擾到白免這奇特的‘修行’過程。

  而這一刻,白免心中有了一絲絲的明悟——他這吞噬能力,是靈魂上自帶的本能。

  可吞噬目標(biāo)所能產(chǎn)生的效果,卻跟目標(biāo)自身的種族,有很大的關(guān)系。

  就如第一次吞噬劣等樹人的時候,那樹人身上的能量雖然淺薄,但那種能量,竟然類似于一種本該存在于人類軀體內(nèi)的靈力,所以他吸起來,感覺十分滋潤!

  而第二次吸納,就是通過骨血絲帶,間接吸收老聾身上的血線能量。

  不得不說,血線死士所擁有的這種能量十分強悍,其上,帶有強烈的灼燒感。

  白免很明白它有多么強大,也很想擁有它。

  但可惜的是,他現(xiàn)階段的軀體,還無法承受這種高級的能量——就好比珍貴的金子被升溫融化成液體之后,居然有人試圖用一只紙杯來承載,這根本就是行不通的!因為液態(tài)金上附著的熱量,會快速焚毀紙杯。

  所以貿(mào)然的去吸納血線能量,那是被逼無奈時的做法,可以淺嘗輒止,卻不可用作常規(guī)。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魘族人身上的能量被白免吸收之后,這種力量既不是靈力,也不是灼熱的血線能量,而是一種補益軀體強度的特殊能量!

  這正是白免在現(xiàn)階段,最渴求的一種資源。

  它可以讓白免的軀體強度迅速的增強,直至突破某一個界限之后,他的身軀,就可以承受那最為暴戾的血線能量!

  到時候,白免的真實戰(zhàn)力,將追平老干老聾,達(dá)到知氣級的戰(zhàn)斗水平。

  嘎巴!嘎巴!

  骨骼的硬度在這種特殊能量的滋養(yǎng)下,快速的加強。

  全身的筋膜都在進(jìn)化,它們充滿了生機與韌性,甚至血流之中的雜質(zhì)都變少了,五臟六腑均衡強大,生命都跨入了一個新的層次!

  老干看著白免在他的面前生生的進(jìn)化,個頭從一米七五,瞬間拔高到一米八五……

  老干有點不敢相信,他搓了搓眼,問螟蟲:“螟蟲,這是怎么回事?”

  螟蟲閉上雙眼,閉目養(yǎng)神,嘴巴卻在兀自的念經(jīng):“人各有機緣,我不羨慕,一點都不羨慕,老干,你很羨慕他嗎?”

  老干面上點著頭,口中卻無比的硬氣:“不!羨!慕!”

  “白七你怎么更高了呀,剛才我們還差不多高呢,現(xiàn)在我的手都攬不到你的肩膀了!這樣看起來很不公平啊,你說高就高,我卻被你比成了矮墩子……我不管,你要適當(dāng)?shù)难a償我才行!”

  嵐芯看著白免變高,她心里比誰都高興,但她嘴里說說笑笑的,故意要給白免吃點打擊,免得他太驕傲。

  被三棱刺刀穿刺的魘族人,終于失去了最后一絲生機。

  他軀體內(nèi),所有活躍著的生機與能量,都被貪婪的惡魔靈魂所吸收。

  所以原地只留有一具枯萎的干尸。

  尸體干枯過后,此人腰間別著的那扇投矛袋,就十分的明顯了。

  白免彎腰撿起這包還剩五根的投矛袋,他拎起一根鋒刃帶著鋸齒的投矛,作勢揮舞了一下:

  “此人剛才還在刺殺我,現(xiàn)在卻變成了我的營養(yǎng)液,人生際遇當(dāng)真變幻莫測,方才被投矛攻擊,只要過程中出現(xiàn)一個疏忽,我就死了!但我們沒有出現(xiàn)任何差錯,對方卻出現(xiàn)了一個疏忽,所以,他用生命,成就了我此后的強大?!?p>  老干拍著巴掌,啪啪的:“白七,你身上有一股邪勁,是血線堂的味道!要不就讓我當(dāng)你的領(lǐng)路人,引薦你加入血線堂吧!”

  白免想要早一點離開放逐之地,而血線堂的階段性任務(wù),與他個人的目標(biāo)是相對一致的,所以他樂得如此:“行,不過我要問一下嵐芯的看法。”

  “我當(dāng)然愿意啦,你加入了血線堂,我相信我哥哥就更加的看好你了,嘻嘻!”嵐芯的腦回路,就這么莫名奇妙的牽扯到她哥身上去了。

  白免順著她的思維一想,嘴角勾出了一絲笑容。

  嵐芯看見白免的笑容,她臉蛋一紅,趕緊變話:“老干啊,你快些審問這些魘族人吧,我們要抓緊時間?!?p>  老干得了嵐芯的命令,他趕緊去找那個投降了的魘族人問話去了。

  白免提著自己的三棱刺,將剩下九位徹底死亡的魘族尸體扎了個遍。

  這些尸體之中,那種補足肉身的能量確實是有,但他們已經(jīng)死亡一段時間了,那種能量缺乏了活性,白免吸不到太多。

  所以這九具尸體身上的能量加起來,都比不上剛才那一個鮮活的家伙。

  這一刻,老聾在審問,嵐芯在哼歌,螟蟲陰沉著臉,跟白免大眼瞪小眼。

  白免突然對其呲牙一笑:“螟蟲,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可恨?”

  螟蟲臉色一陰,語氣嚴(yán)肅:“你是不是找抽?!?p>  哈哈一笑,白免決定嘗試著跟螟蟲再搞搞關(guān)系:“螟蟲,你我之間,說白了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無非就是你先見死不救,我后用嘴炮轟了你一頓而已——我這樣的報復(fù)手段,只是給自己解了解恨而已,又沒有讓你少快肉!所以你其實沒有任何損失,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螟蟲面色深沉,瞇縫著眼睛思考問題。

  他有點搞不懂——白免這個死無賴,又要琢磨他什么?

  白免還在繼續(xù)游說:“哎呀,你故意表現(xiàn)得這么兇,不就是不想跟我道歉嗎?看你那小氣摳搜的勁兒吧,我告訴你,我早就把那事從我心里過去了,所以不用你道歉了,你也不用對我苦大仇深的了,跟個哈士奇一樣。”

  螟蟲聽了一大頓,也搞不懂白免說的到底是好話還是壞話。

  他就問了句最關(guān)鍵的:“哈士奇是什么?”

  白免露出深沉的笑容:“哈士奇啊,它是人類的好朋友,是天生帶著樂觀心態(tài)的一種可愛生物——但它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之中,所以此物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螟蟲點點頭,臉色好看多了:“那我明白了,你說的哈士奇,應(yīng)該跟血線堂供奉的血線前輩一樣,他們每一位,都帶有強大的意志力,曾經(jīng)給血線堂作出過天大的貢獻(xiàn)。”

  “嗯,你這么想也未嘗不可,反正我就是在夸你!”白免伸出一個大拇指,直接夸。

  螟蟲一時間有點受不住白免的突然示好,他臉皮抽了抽,只是點了個頭,沒再說話。

  白免心中,暗自竊喜:“白老頭,我先緩和好我跟螟蟲之間的關(guān)系,等一會,我是不是就能扛著嵐芯的大旗,使喚他給我多綁幾個魘族吹哨獵殺隊的人了?你說他到時候會不會乖乖聽話啊?”

  白老頭猥瑣的聲音,比白免都要興奮:“不管他聽不聽話,反正你小子的福氣來了!他們血線堂這次要血祭一整個血腥之海,讓這座魘族城池變成一座鬼城!這么大的行動,等同于挑釁魘族人的地位,掀翻魘族在放逐之地的統(tǒng)治權(quán)!魘族那邊要是不發(fā)瘋,那才是怪事呢,所以那些魘族里面的貴族,會源源不絕的蹦跶出來,到時候,只需要動動腦筋,這個修行了天罡級功法的螟蟲,一定會成為你手中最兇殘的一把刀!!”

  “好,我現(xiàn)在就想辦法,盡量將這把老刀使到極致,白老頭你就看著吧?!卑酌鈺诚胫x上陣殺敵,他在后面補刀撿漏的情況,心中興奮不已。

  白老頭經(jīng)驗老到,知道白免又要得意起來,就趕緊提點他一句:“記住啊,這個螟蟲本事然不差,但脾氣卻更是大的夸張!你想善用此人,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嵐芯!記住一個關(guān)鍵,那就是千萬不要越過嵐芯直接指使螟蟲干這干那,萬一惹惱了他,他會找個機會,一掌將你拍成扁虱!”

  “扁虱?好吧好吧,我會多加注意的?!?p>  白免覺得白老頭說得很對,這個螟蟲的臉,可是說變就變,跟條老狗一樣。

  此人除了對嵐芯搖尾巴之外,對其他任何人都是愛答不理的。

  老干那邊已經(jīng)審問完畢了。

  幾乎所有的信息,都是從那位投降者的口中問出來的。

  問出來的事情其實也無關(guān)緊要,無非就是接到了血腥之海發(fā)出的預(yù)警,然后魘族吹哨獵殺隊緊急集合,前來查看細(xì)節(jié)。

  遭遇到螟蟲之后,十二人發(fā)出一波投矛……最終被螟蟲一打十二,收拾得干干凈凈。

  另一個重傷的魘族人,完全不配合調(diào)查,老干折騰到最后,也只能無奈的放棄審問。

  白免這時候看魘族人的眼神,就像是在觀賞一塊美味的蛋糕,所以老干一放棄,白免立刻搭上話:“老干,這個人就交給我來殺,你看行不行?”

  老干對此當(dāng)然沒有任何異議:“七爺!您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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