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詞安最近幾天都做同一個夢,夢里火光漫天,四處都是燃燒著的樓閣廟宇,周圍都是兵器碰撞聲和一陣陣無休止的哀嚎。她披著披風,被四五個黑衣人簇擁著朝最偏僻的角門跑去。門后是一片茂密的樹林,角落里有一處枯井,如若不仔細看都看不見,沈詞安被他們帶到了那井的跟前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們抱了了下去……每每做到這里沈詞安都會渾身是汗的驚醒,剛開始她想可能是小說電視劇看多了才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連續(xù)幾周夢到的都是這個,而且渾身是汗,就像夢里的一切她都剛剛經(jīng)歷了一樣,這就有些奇怪了。
期末臨近,想到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復(fù)習沈詞安就覺得焦慮,好在她是學工科的不像隔壁分院那些學法的從早背到晚。詞安揉揉酸痛的肩膀,提交完最后一份報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想出去放松一下,因為那個夢,搞得她每天都沒有精神。她拿出手機撥通了孫綺夢的電話,孫綺夢顯然是剛睡醒,電話那頭哼哼唧唧的
“歪!澡堂去不去?”
“你請我就去”孫綺夢懶懶的回到,
“走著!”沈詞安支棱一下從寢室的椅子上站起來從柜子里拿起浴包就走。出了校門在大道上隨便攔了個出租車就出發(fā)了。誰料她一下車就看到了在洗浴中心門口眼圈烏青,萎靡不振的孫綺夢。沈詞安不由得驚呼,“媽耶,乖乖你咋啦?精神狀態(tài)這么萎靡”。綺夢苦笑“說來話長,一會兒再跟你解釋”。一把摟住她朝大門里走去。
42攝氏度的水池里綺夢一把拽過剛剛下水的沈詞安往角落里挪去,一臉神秘的在她耳邊低語。詞安被他癢的嘎嘎笑一把推開她“你干嘛呀!有啥話不能直接說,這個池子就咱們兩個人”
綺夢又把她拽回來小聲低語“你聽我說呀?!币贿呎f一邊四處打量,看著周圍果然沒什么人又對她悄聲說“我最近總做同一個夢,你說奇不奇怪”詞安聽完一臉詫異得看著她小聲嘀咕道“不是吧不是吧,你怎么也跟我一樣”“不是什么呀,你傻啦”綺夢皺著眉頭不解的看著他“我說,我最近也總做同一個夢,每次醒來都氣喘吁吁,渾身是汗”詞安說道。
綺夢聽完愣了愣,又把臉湊了過來連忙問道“難道咱倆做了同一個夢?
你快說你夢到了什么”詞安仔細的想了想,這個夢做的雖然很跳躍但是大概還是很清晰的“我夢見我在古代,周圍都是大火有還幾個人領(lǐng)著我往外跑,他們還叫我公主?!薄叭缓竽亍本_夢催促他接著往下說“然后我就跑唄,做的可真實了,那火烤臉蛋的感覺都特別真”詞安頓了頓,看著綺夢那黑黑的眼圈問她“那你呢,你夢見啥了”綺夢豁楞一下周圍的水花趴在水池的邊上說“差不多,我也是跟著幾個人跑,不過我夢見你了,在一個密道里”“是嘛!”詞安嘿嘿的笑著說,“逃難還不忘帶著我,真不愧是你呀”她從身旁捧了一手水就朝身邊的綺夢揚過去,倆人在池子里玩鬧了一陣,全然不知此時澡堂子里就剩他們兩個人了。
詞安忽的一下感覺水池比剛才深了好多,自己的腳怎么也夠不到底了,心里驟然一驚,忙的朝邊上看綺夢早已不見蹤影。
水池越來越深,他拼命的呼喊著救命,此時澡堂空無一人,周圍的水蒸氣越來越重,他不停的撲騰著想要身體往上浮,水就越往他嘴里灌,身體就好像不受控制般,慢慢的向下沉去,四肢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行動力,窒息的感覺使她的意識渙散,直到他完全失去呼吸。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了,詞安費力的抬了抬眼皮,渾身上下像灌了鉛一樣沉重,這時好幾張臉忽的一下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詞安被嚇了一大跳啊的一聲,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那人連忙按著詞安的人中,詞安這才沒有暈過去。
“公主……公主”“公主醒啦,太好了”“你們快進宮去稟告皇上,快去!”詞安聽著這些個嬌滴滴的聲音有些頭疼,一群人圍在他的周圍,都抻著脖子一臉笑容的看著她。
盡管自己的身體十分疲乏也要強撐著讓自己做起來,那幫人趕緊來扶,為首的那個婦人淚流滿面,趕緊端來一碗湯水喂到他的嘴邊,詞安習慣性的張開了嘴,半碗?yún)氯ニ难矍爸饾u明亮起來,細細的端詳著屋里的一切。
上好的黑漆家具楠木架子床上罩著雪白的紗罩,即使日光照進來也像月光般柔和,甜白瓷的細柳花觚。粉彩茶盅,臨窗的紫檀大書案前還放著插著玉蘭花的汝窯梅瓶。地上鋪陳著柔軟厚實的密絨白地毯,落地軟綿無聲。鴨子形狀香爐中燃焚一盤纂香,馥馥香云由鴨嘴中徐徐吐出,幽趣而韻長,離香爐幾尺遠的地方放著一個素色的錦屏,屏上沒有過多的修飾只是繡了幾朵梅花,十分清新淡雅。
跪在她周圍的一眾人,穿著打扮都酷似古裝劇里的人物,她靠在床邊有些局促,一雙杏眼直愣愣的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蛟S是剛醒過來的緣故他的大腦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她穿越了?像小說里開掛的女主一樣?還是在做夢?還是在澡堂里淹死了?
“對一定是在做夢!”詞安小聲嘀咕著,抬起手就要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字“使不得啊公主!”跪在地上的一眾女使婆子趕忙沖上來又哭又嚎的抓著她的手。詞安很是無語,忙抽回了手,偷偷伸向被子里狠狠地掐了大腿一把,呼~好疼這不是夢。天爺??!我真的穿越了?這時一個頭戴銀冠的的男子從屋外沖了進來,身后還跟了一堆隨從,屋子里的女使齊刷刷的跪到兩邊行禮。那男子快步走向床邊坐下把這她的肩膀上下左右的打量他,“頤兒你終于醒了,可把爹爹嚇壞了”詞安愣愣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些不知所措。
頤兒?是誰?爹爹又是誰?
沈詞安傻掉了,她到底穿越到什么朝代了,她現(xiàn)在又是誰?這又是什么情況腦子里一片空白“公主這是您的父親呀”身旁的跪著的劉嬤嬤小心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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