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無雙在人群里穿來穿去,不一會兒便將賢王和慕容嬌嬌甩在了身后。
蹦蹦跳跳的來到醫(yī)館門口,卻躊躇起來,不知緣志還在不在,再見面會不會怪自己這些日子沒有來,歐陽無雙低下頭,絞著手帕不敢進。
老醫(yī)生從醫(yī)館里走出來看了看外面,瞧著無雙丫頭,很是高興,“哎呀呀,丫頭,你可來啦!”
歐陽無雙聽見聲響,這才抬起了頭,“老師傅!”
“好些天沒來?。 ?p> 無雙笑了笑,“有些事耽擱了。對了,我去看看他!”說完,就打算進醫(yī)館看緣志和尚。
“哎,早走啦!”老師傅回道。
無雙停了腳步,轉過身道:“走了?他,他腿腳還傷著,怎么走???”
“早好了,不過瞧著你幾日沒來,天天都守著門望呢!”
歐陽無雙不相信,沖進鋪子里,那張空蕩蕩的病床上,折疊著豆腐塊的被子,干凈地一塵不染。
真走了?。?p> 歐陽無雙無精打采的走出來,唉,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
“丫頭,你沒事吧!”老師傅看她的樣子就想笑,哎,情竇初開的女子??!
歐陽無雙面無表情道:“無事,謝謝老師傅!”說完,便繼續(xù)向前走。
“你怎么不問問我,他有沒有留口訊,說去哪?”老師傅逗了逗她。
“對哦!”歐陽無雙轉身問道,“老師傅,快告訴,他可有話給我,或者說去哪里找他?”
老師傅搖搖頭。
歐陽無雙剛亮起的眸子又暗了下去。這個老爺子,哎~~~
賢王終于追了過來。怎么跑到醫(yī)館來了?
“無雙!”賢王瞧她無精打采的樣子,一把摟住她,“你知道不知道,我多擔心你!集市人多,你一下不見了蹤跡,讓我好找!”
歐陽無雙這才回過些神,找人歸找人,你,你摟我做什么!
歐陽無雙想要掙脫賢王的懷抱,奈何大家閨秀力氣是真的小,不僅沒掙脫開,動來動去,讓賢王分外歡喜。
“快放開我!”
嘭~~~
賢王望著懷里的歐陽無雙,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緣志的臉從賢王背后露出來。
“緣志~~~”歐陽無雙一把摟住他,“你去哪里了,嗚嗚嗚嗚~~”
后院廚房里,緣志倒了水遞給無雙,又將無雙臉上的眼淚擦干。
“緣志!”歐陽無雙滿眼星光,臉色嬌羞。
“你怎么會在老師傅的后院里?他還誆我說你走了!”
“我沒錢付醫(yī)藥費,只好幫他燒飯!”
“欠多少錢,我?guī)湍愀?!”歐陽無雙說著便掏儲物袋。
緣志和尚一把按住她的手,“你為何來找我?”
“我,我~~~”
“你什么?”
歐陽無雙低頭不語,怎么說嘛,說什么,我,我只是順路來看看你!
“我若回西都,你可愿跟著我?”緣志沒有催她,但是淡淡地冒出一句道。
“回西都?”歐陽無雙抬起頭,盯著緣志和尚的臉,“我,被派往東都照顧陪伴九公主,豈敢擅自回西都?”
“你也是西都人?”緣志有點驚訝,是了,他太沖動了,他根本就不了解她。來東都陪伴公主,難道是官家女子!
“我爹是春城太守歐陽詢!”
緣志放開歐陽無雙的手,原來是太守之女,我,就算我還俗,又豈能配得上你!
緣志笑起來:“原來是太守之女,這些天多謝你的照顧了!”
歐陽無雙抓住緣志的手,眼色緊張道:“我們不回西都好不好?”
“天黑了,我送你回去!”緣志站起身,不著痕跡地放開被歐陽無雙抓握的手。
歐陽無雙點點頭。
兩人一前一后慢悠悠的走著。
行到三皇子府不遠處,歐陽無雙轉過身道:“出府不便,不知何時能再見?”
“照顧好自己!”緣志朝她點點頭,轉過身大踏步的就走。不會再見了,再見!
眼淚一滴滴的流出來,小時候有弟弟陪伴,可惜弟弟走的早。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心悅的人兒,卻礙著身份,又不能在一起,自己注定是孤獨的!永遠都是~~
歐陽無雙不再看緣志遠去的背影,一腳踏進了皇子府。
早上的時候,房門嘭的一聲被珍珠敲開,歐陽無雙還在休息,惺忪的睜開眼眸,昨晚回來睡不著,到早上才迷迷糊糊睡著。這大早上的,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珍珠姑娘,你這是做什么?”我好歹是太守之女,你一個丫鬟豈能這般無禮。
一眾侍衛(wèi)從門外沖了進來,萬如花神情嚴肅,對半坐起的歐陽無雙道:“昨夜是否同賢王一起?”
歐陽無雙點點頭,想了想道:“不過,集市人多,后來就走散了!”
“抓起來!”李薇薇站在門外道。
“是~~~~”侍衛(wèi)們眾聲回道,掀開被子就將歐陽無雙從床上押了下來。
“你們做什么,你們做什么,我爹乃春城太守,你們這等侮辱我,我定會上報皇上!”歐陽無雙滿是屈辱,眼淚嘩嘩的流。
“做什么?”李薇薇一腳踏進房里,“你殺害賢王,罪加一等。不過太守之女,怕是你家得滿門抄斬!立刻送往西都,請皇上判決!”
“什么?殺害賢王???”賢王死了?不可能,不可能,賢王只是被緣志打昏在地,然后他們進了醫(yī)館后院,出來時并未見到賢王!原以為,賢王自己醒了,離開,難道是那個時候出的事?
“現(xiàn)在就押送犯人歐陽無雙回西都,萬如花,你親自押送!可不要有任何差池!”李薇薇命令道。
萬如花抱拳領命:“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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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多魚也住進了以前大長老常浦的旅館,他到東都的時候,正碰上三皇子蘇瑞大婚,睡在城門外三日,等到城門開,來到旅館,倒是房間眾多,能隨意挑選了。
“有沒有便宜的房間?”鄭多魚很是好脾氣的說道。
老板打量了這個白胡子多長的老頭道,“有是有,就是環(huán)境不太好!”
“環(huán)境不好?”
“年久失修,柱子、床面有些發(fā)黑!”
“只要便宜,我老頭子可不在乎這些!”
“好嘞!小二,帶這位客官去二樓那個房間!”
小二跑過來,會意般點點頭,“得嘞,請,這位客官!”
鄭多魚上到二樓,推開房門,還能聞到一股子糊味。
“這以前可是最貴的一間房!”小二將鄭多魚領進門里,“客官,可要吃點什么?”
“我,我先歇歇,等會下樓吃!麻煩了!”
小二點點頭,看來是真沒錢,小費都沒有,怪不得得住這間死過人的房。
“好嘞,有事您叫我!”說完,將門關好了下樓忙去。
鄭多魚四下看了看,房間寬敞,只是床、墻面、柱子都有火燒的痕跡,常浦乃金陵山火宗第一,這些痕跡定是他引發(fā)的大火所致。鄭多魚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向四周望了望。
緣志和他四目相對!
光頭和尚?
和尚不在寺里面念經(jīng),跑到旅館里來做什么?不過,師兄住的地方,倒是和周圍幾個旅館好近??!
鄭多魚四處看了看,又將窗戶關起來。真是的,這個和尚敞開著窗戶直挺挺朝自己望,真是不舒服。兩個窗戶也靠的太近了些!
鄭多魚坐回到床上,倒無其他了,這線索不好找??!
“咦,隔著窗戶倒是能見到對面的人影!”
緣志開著窗戶向街上望,這么多天了,穆辭怎么還不來?難道出了什么事?他早打聽過了,那晚只燒死了一個人,還是個老頭,定是那常浦無疑。怎滴,師弟到現(xiàn)在還不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