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瑞仗著伏羲琴,快活了幾日。南都不敢進(jìn)犯,高月紅有些無措。
都尉不在身邊,行事太不方便。剛準(zhǔn)備寫信給梁歡,命他干掉蘇瑞,這邊有侍衛(wèi)稟告道:“安平王爺?shù)?!?p> 高月紅心喜,想起那男人,連忙從轎子里光腳走了出來。
“你來啦!”高月紅很是激動,沖出轎子就撲到夜長亭身上。
夜長亭將她摟住,瞧著兩個白嫩的腳丫,輕捋衣衫將其裹?。骸斑@些日子,辛苦!”說完,嘴唇便覆了上去。
高月紅,一個平常大大咧咧的女子,何曾享受過男女之情,瞬間便沉浸在夜長亭的攻勢下。
直到夜長亭松開嘴唇,懷中眼色迷離的高月紅才漸漸清明了眼色。
夜長亭瞧她滿臉青澀模樣,很是歡喜,又用鼻尖碰了碰高月紅的紅唇。
“王爺~~~”高月紅害羞地將頭埋進(jìn)夜長亭的懷里。
將她抱進(jìn)轎中,夜長亭這才道:“五日前便已將東都打退至此,而今為何還在這里?”
高月紅端直身子道:“那蘇瑞拿出了伏羲琴,將士們英勇對抗,只是,那琴聲很是攝人心智,時常越打越迷糊!我試了用聲音干擾,可是沒有任何作用!王爺,我還第一次見到如此圣器,實在不知如何應(yīng)對,若是不然,我想派人干掉蘇瑞......”
高月紅將思索的對策一一道來,夜長亭大手撫上她皺起的眉道:“我的伏羲琴看來難倒你了!”
“王爺?shù)姆饲??”高月紅不敢置信,想了想又道,“難道,王爺早就布了這道棋?”
夜長亭點點頭。
“王爺!!”高月紅滿眼崇拜神色,誰能走一步想百步,除了面前偉岸的男子,還有誰?
“怎么?”不相信?
“我現(xiàn)在心里有了些想法,我不知道如何表達(dá)!”高月紅環(huán)住夜長夢的腰,仰著頭深情道:“我就想擁著王爺!”
夜長亭微微笑了笑,站起身道:“戰(zhàn)!”
轟隆隆的鼓聲又響徹整個戰(zhàn)場,蘇瑞正擁著珍珠躺在床上酣睡,聽見鼓聲慢悠悠地下了床,光著身子任憑珍珠幫忙穿衣。
“國瑞將軍!”營外早有將士等候。
這些日子眾將士把能夸贊的話都說了個遍,蘇瑞在贊美中早已迷失自己,走出帳,打了個哈欠。
“這南都還就不死心,我看他們能耗到幾時!”蘇瑞在前面走著。
身后,珍珠捧著伏羲琴也連忙跟上。
“將軍!”副將欲言又止。
“說!”蘇瑞最討厭旁人這般模樣,想說又不敢說,吞吞吐吐的折磨人。
“大魚城的糧草還未送到!我方恐只能支撐2周。還望將軍派人催問?!?p> “無妨!”蘇瑞很是自信的擺擺手,“這次我們打他們的人仰馬翻、全軍覆沒!走~~~”
兩軍對壘。
一名女子騎著大馬獨(dú)自站在南都軍隊前方,很是突兀。
蘇瑞瞧著女子身材很是婀娜,心中一陣瘙癢,太誘人了。難道,這次南都使美人計了?
靠近了,順著身材向上,才覺得眼熟。
“是你?。?!”
萬如花的嘴角開始上揚(yáng),她一身性感短衣,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唰~~”她一把抽出寶劍,直指蘇瑞。
“萬副御史?。?!”珍珠嘴快,瞧見是她,抱著伏羲琴愣了神。
“哈哈?。 碧K瑞大笑不止,“南都的軍營里還安插著西都的奸細(xì)!!”
萬如花并不接茬,揮舞著寶劍,指了指蘇瑞,又在自己脖子上比劃,做了一個抹脖動作。
“哼!”蘇瑞瞧她冷靜未怒,動作駭人,不免生起氣來,走上臨時搭建點將臺,盤腿坐下。
珍珠趕緊將伏羲琴輕放到臺子上。
今天必要砍殺了你!
“誰取她首級,獎黃金萬兩!”蘇瑞豎直手指直指萬如花。
“戰(zhàn)!”
“戰(zhàn)!”
“戰(zhàn)!”東都將士一陣歡呼,鼓舞之聲響徹整個戰(zhàn)場。
夜長亭騎著威武的雄獅,走到前方。萬如花瞧見來者,立馬恭謹(jǐn)?shù)毓笆滞撕蟆?p> “三皇子蘇瑞?”夜長亭說的聲音不高,卻傳遍了整個戰(zhàn)場。
東都的副將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人,有些慌亂,此人靈力怕是很強(qiáng),若非如此,氣場怎么會如此強(qiáng)大?
“正是,你是何人?”蘇瑞盯著夜長亭的相貌,有些吃味。他倒是沒見過如此男子,能長的如此俊美,甚至超越了自己。
夜長亭點點頭,是你便好。你讓我徒兒獨(dú)身前往西涼山,如今身死不明,今日便拿你開刀。
夜長亭豎起手指,向前指了指。
“沖??!”
大部隊越過夜長亭,開始向東都軍隊進(jìn)發(fā),一時間,沙粒灰塵漫天飛舞。
雙方你殺我砍,一時難辨勝負(fù)。
蘇瑞坐在點將臺上居高臨下的看著。
人群中,時不時的便有將士望向他,趕快彈琴啊!
只要彈了伏羲琴,他們便好打多了。
萬如花升了靈力,就沖向東都軍營,她揮舞著寶劍,利用自己的身形,砍殺一個又一個的敵人。
“哼!”蘇瑞甩動衣袖,雙手靠在了伏羲琴上,萬如花,今天必須讓你碎尸萬段。
一曲銷魂的樂曲緩緩流出,似那流淌的溪水,一個美人露出白皙的美背緩緩從溪水中探出。
“轉(zhuǎn)身!”
“轉(zhuǎn)身!”人群中傳來騷亂,有人早就迷失了自己。
東都的將士興奮起來,曲子來啦,打這些南都士兵太簡單了。而且,這曲子跟認(rèn)人一般,似乎只能讓南都士兵迷糊。
夜長亭飛到半空,看著將手覆蓋在琴身上的蘇瑞道:“你彈的?”
他竟然不受干擾嗎?
“我的琴,自然是我彈的!”蘇瑞回應(yīng)道。
“我好久沒彈琴了,這琴………”
“哼,此乃圣器伏羲!”
兩條水鏈直奔蘇瑞面門,蘇瑞連忙躲閃。
“將軍!”珍珠在一旁將被偷襲的蘇瑞扶起。
蘇瑞一把推開珍珠,又重新坐在點將臺上。
水鏈將伏羲托起,緩緩升到半空。
竟然想搶我的伏羲琴。
琴音停,南都眾將士回了神,瞧見一道道亮光,紛紛躲閃。好險啊,再迷糊一會兒,就被一刀砍了。
“小人行徑,還我伏羲!”蘇瑞站起身,望著天空中的伏羲,緊皺眉頭。他從小愛彈琴,卻不善靈力修煉,他一個殿下,要練什么撈子么!
周圍將士聽見蘇瑞聲音,連忙升了靈力去幫忙。
一條樹枝攀了上來,蘇瑞望去,見識一名副將將藤蔓纏繞在伏羲琴上。
夜長亭微微一笑,松開靈力,任憑伏羲重回蘇瑞懷抱。
“可惡!”蘇瑞緊緊地抱著伏羲,眼神惡狠狠地盯著夜長亭。
哪里來的男人!
“將軍,請再賜音!”副將拱手道。
蘇瑞這才向戰(zhàn)場上望去,只見東都士兵不似之前,明顯處于弱勢。
蘇瑞想了想,又將琴擺正,雙手撫了上去。
綠色的絲光在琴身上來回飄蕩,琴音不再。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蘇瑞不明所以,難道是剛才男子碰過琴了,琴怎么了?從來沒有這般的??!蘇瑞緊張起來!
“你不彈了?”夜長亭好笑的問道。
“我,我,我今天疲累!我~~~”
“那便換我彈!”夜長夢伸出手,叫了聲,“伏羲!”
琴如離弦之箭一般,唰的一下沖到半空,穩(wěn)穩(wěn)落在夜長亭手中。
綠色的光芒充斥著整個琴身,蘇瑞哪里還管什么打仗不打仗,他雙眼盯住男子和他手中的伏羲琴,滿臉的疑惑和不解。
“我彈一曲!”夜長亭伸出手指,撥了上去!
一個音如群山環(huán)繞,處處綠色青蔥,眾人停下了爭斗,望著眼前的美好!
“回來吃飯了喲!”一個女子在朝眾人招手。
“娘,是娘喊我吃飯了!”
“?!苯又质且粋€音,眾人回過神,哪里有什么美景,拿出刀劍相互抵抗。
“你可以彈?!”蘇瑞嫉妒的一屁股坐在點將臺上,為什么,為什么,原來這伏羲早已認(rèn)主!可他對伏羲也很好的啊,日日陪伴,還特地建造了一個亭子,再布景,小橋流水,他付出的少了嗎?
“本就是我的琴,我自然可以彈!”夜長亭將黑色琴身上的綠光用手輕輕拂去,只見七彩的霞光在琴聲周圍環(huán)繞。
“送你一曲上路!”夜長亭笑道。
蘇瑞沒管夜長亭的威脅,他第一次到如此美景,他雙眼直愣愣地盯住伏羲琴,仿佛離他遠(yuǎn)去的女子。
一曲琴音襲來~~
似洪水猛獸,奔騰而過,瞬間踏過東都將士的身體。
東都將士丟掉武器,雙手抱頭,俯下身子,想要躲避。接著便覺身上一疼,低頭望去,頭顱已經(jīng)滾落到別處。砰的一聲,歪倒在一邊。
“沖啊,打到朝歌去??!”南都士兵看著懸停在半空的安平王爺,激動不已,高聲叫喊。
珍珠升起靈力也想抵抗琴音,奈何靈力實在有限,她害怕的蹲在點將臺旁。抬頭看見蘇瑞滿臉呆滯,哪里還指望的上。
珍珠咬咬牙,拿起發(fā)上的簪子,對著左耳便是下了手。
“?。。?!”珍珠疼的叫起來。
左手滿是鮮血,拿著簪子的手不停顫抖,對著右耳怎么也下不去手。
南都士兵似潮水般涌過來,珍珠被巨大的琴音逼迫在地,動彈不了。
再不跑那里還有活路!
“?。。?!”珍珠狠下心,拿起簪子又將右耳穿破。
踉踉蹌蹌的站起身,好了,好了,聽不到了,沒事,有命在就好。
珍珠連看都沒看蘇瑞,就向大魚城跑去。每個城池都有守衛(wèi),跑進(jìn)城里便好。
不過片刻,點將臺被南都士兵圍了個水泄不通。
蘇瑞面如死灰,周圍地面滿是尸體。
“還請將軍將他交給我!”萬如花騎著馬,拱手向八抬大轎里的人請示道。
周圍鴉雀無聲,高月紅道:“準(zhǔn)!”
“謝,謝將軍!”萬如花聲音有些哽咽。
她快步騎到蘇瑞前面,看著眼前的帥氣男子,如今毫無英氣,癱坐在地就如同一灘爛泥。
“如花!!”蘇瑞眼色清明了些,“饒我一命?。 ?p> 萬如花細(xì)長的腿一腳踏在他的肚子上,鞋子在蘇瑞肚子上來回踩踏。
“如花,啊,如花?。》盼乙淮a?。∪缁ā?p> 一陣尿臊味傳來,蘇瑞被嚇得失禁。
“一命換一命!孩子,娘給你報仇了!”萬如花滿臉淚水,舉起手中的寶劍就向蘇瑞砍去。
“我錯了!”蘇瑞哭泣道。
蘇瑞的脖子細(xì)長,萬如花砍了幾刀才將脖頸處砍斷。
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
萬如花一身紅衣,提起頭顱,又騎到高月紅處,將頭顱舉到高處,萬如花道:“萬如花愿誓死效忠!”
高月紅掀開轎簾,走到轎頭道:“踏平東都!”
“踏平東都!”
“踏平東都!”
陣陣聲音響徹整個東都外圍,高月紅指著遠(yuǎn)處的大魚城道:“進(jìn)!”
排列有序的隊伍向大魚城進(jìn)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