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看!”城門口,有人指著城門上懸掛著的東西叫喊道。
江欣欣順著指向看向城門,只見一個頭顱懸掛在那里。被風(fēng)一吹,來回?fù)u晃。
“三皇子??”等風(fēng)將長發(fā)吹開,江欣欣才看的仔細(xì),不是三皇子蘇瑞還能是誰!
“東都………”
“必然會成為南都的附屬!”梁歡回的果斷。
李薇薇………
打到京城應(yīng)該還是需要些時日,正好回去西都商討對策,怕是得將李薇薇帶回來。
“我還有些事需要先回西都處理!”江欣欣擠出笑容,將梁歡的手推走。
“備好物質(zhì),不過余月,我便來西都找你!”梁歡將蠱蟲收起,有些不舍。
余月便打到西都?
怎么可能!
江欣欣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便走。
梁歡看著她得背影,想了想,追出來又道:“我到了西都,去哪里尋你?”
“宰相江府,我等你!”
原來是西都宰相家的女兒,梁歡笑起來,怪不得如此大氣,配自己那便是門當(dāng)戶對的!
“好!”
江欣欣朝梁歡擺擺手,轉(zhuǎn)身向城外走去。
珍珠騎著白馬,一路狂奔,等行到京城,已經(jīng)是一周以后。
京城里,到處慌亂一片。
四下逃跑的人,帶著家當(dāng)狂奔。
有人瞧見馬匹,眼色一亮就朝珍珠襲來,珍珠趕忙揮動韁繩,就朝三皇子府奔。
三皇子府到處是侍衛(wèi)把守,瞧見珍珠騎了馬過來,拿了武器便將她圍住。
珍珠聽不見他們說話,只聲叫道:“我乃三皇妃貼身婢女,快快開門!”
等沖到府內(nèi),珍珠大聲叫道:“皇妃,皇妃!”
李薇薇自從知道三皇子被砍了頭,這些日子便日日躲在府里,從不出門。
除了桂公公送飯過來,偶爾吃一些,日日擔(dān)驚受怕。
這時聽見珍珠叫喊,這才回了神,珍珠,是珍珠回來了,外面那些必然是謠言,珍珠回來了,蘇瑞一定也會平安回來的。
李薇薇打開門,叫道:“珍珠!??!”叫完,便眼淚橫流,這些天充斥著焦心與害怕,身邊一個陪伴都沒有,如今瞧著人來,才覺著有些人氣。
“皇妃?。 闭渲楣虻乖诶钷鞭鄙砼?,“皇妃,我可算見到你了?。 ?p> “三殿下呢,他怎么樣?”
珍珠雖然聽不清楚,可瞧著李薇薇眼色微青,定然會問前方戰(zhàn)事,哭泣道:“皇妃,三皇子薨了!”
李薇薇身子向旁邊歪倒,桂公公連忙扶住她。
完了,完了,蘇瑞真死了!那她怎么辦,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
李薇薇是一陣氣惱,這個蘇瑞就是個大傻蛋啊,好好的,去當(dāng)什么國瑞將軍!
現(xiàn)在好了,連命都沒有了。怎么辦,她該怎么辦!
“外面可是侍衛(wèi)把守?”李薇薇擦干眼淚,拉住珍珠問道。
珍珠掙著她的大眼睛,不知李薇薇又問了什么。
“說話啊,你啞巴啦!外面是不是有侍衛(wèi)把守?”
“皇妃,我,我雙耳失聰了,求皇妃找人幫我醫(yī)治!”
李薇薇放開拉住珍珠的手,仿佛看廢物一般:“你聾了?”
唉,那還有什么用!找人醫(yī)治?現(xiàn)在去哪里找人?
“對了,江欣欣呢!”她是送親御史,專門負(fù)責(zé)我的日常起居與安全,她跑哪里去了?
“皇妃,她去找歐陽無雙了!”桂公公好心提醒道。
“一個個都指望不上!江欣欣這樣,歐陽無雙也這樣,慕容嬌嬌也這樣,都不是好人!對了,王靜園呢,她不是和你一起待在蘇瑞那里!”
珍珠搖搖頭,繼續(xù)道:“皇妃,不能再拖了,請找個太醫(yī)幫我醫(yī)治!”
李薇薇一腳就將珍珠踹到:“沒用的東西!”
怎么辦,怎么辦,她該怎么辦,她要回西都,她要回西都!
“德妃娘娘駕到!”侍衛(wèi)將門打開,大聲叫道。
李薇薇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整理整理衣物,走了過去。
“德妃娘娘!嗚嗚嗚~~”李薇薇瞧見蘇瑞母親來了,嚎哭起來。
德妃眼睛通紅,她握緊拳頭,就想一拳打過去。自從這個魔女來到東都,就一直怪事不斷。如今,更是賠了我瑞兒的性命。
“你好好養(yǎng)胎!別的不用擔(dān)心!”德妃忍住性子道。
李薇薇點(diǎn)點(diǎn)頭,心中一塊巨石放下來。
“待孩子出生,你便隨瑞兒一起走!你放心,我會好好養(yǎng)大他的,他畢竟是我兒的唯一骨血!”德妃說完話,就站起身走了。
李薇薇這時才回過神,大叫道:“德妃娘娘??!”
“將門給我鎖好,將里面的人給我看好了!”
大門吱吱呀呀的關(guān)起來,隱隱約約可見德妃嘲笑的臉龐。
“啊~~~~”李薇薇氣的擰起旁邊的瓷器就朝地上扔!
“皇妃,小心身體?。 惫鸸B忙勸解,“我們是西都人,皇妃還有西都撐腰,不用太過憂心!皇上一定會派人來救皇妃的!”
“對”李薇薇高興起來,“對,我是西都人,父皇一定會救我的!”
“皇妃如今最要緊的便是養(yǎng)好身體,到時若是皇上派人來救,怕是要跑一段路才能到西都!”
李薇薇笑起來:“對!桂公公,還好,我還有你在我身邊!”
“老奴一定會盡心盡力照顧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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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欣欣從大魚城出發(fā),一路上行人匆匆,有些人提了包裹或是拖家?guī)Э诰拖蛭鞫稼s。
行了一日,有些疲累,拿出儲物袋里的雞腿啃起來。
對面大樹底下,一個男子也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接著!”江欣欣哪里見得這個,瞄準(zhǔn)方向,就將兩個雞腿扔過去。
男子接住道:“多謝姑娘!”說完,一口咬了上去,想是幾天沒吃,有些餓了。
“姑娘也是逃難?”男子玉樹臨風(fēng),吃了兩口,抬頭詢問。
江欣欣點(diǎn)點(diǎn)頭。等吃完雞腿,站起身,朝男子點(diǎn)點(diǎn)頭,抬步便走。
男子連忙站起來,跟了上去。
“你都跟了我一路了,是何道理?”
“這條路這般寬,我不過也是去西都,怎么能說我跟著姑娘!”
江欣欣閃到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男子將吃完的兩個雞骨頭朝旁邊一扔,問道:“西都宰相江府,那你可是送親御史江欣欣?”
“你偷聽我和別人說話?”
“我負(fù)責(zé)錢糧收納,碰巧聽見。”徐博文拱了拱手,“南都糴便司徐博文!”
江欣欣有些好奇,瞧他行禮,連忙還禮:“原來是徐大人,你我并不相識,不知何事?”
徐博文揮了揮手指,五六個在一旁休息的男子靠過來,將江欣欣圍在中間。
江欣欣笑道:“這是何意?”她應(yīng)該沒有得罪過南都的人,除了梁歡。
若是梁歡指使,大可不必這般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剛才在東都大魚城便會命人拿下她。
可他一個小小的糧食管理員,怎么會對自己動了殺心?難道因?yàn)樽约菏侨首痈乃陀H御史?
“讓你死個明白!你不該惹我的女人!”徐博文鼻孔朝前,滿臉不屑,仿佛在看一具尸體。
“女人?”江欣欣拿起凝血,“我打的都是壞女人,不知你說的是哪一個!”說完,一劍就朝徐博文刺過來。
徐博文并不躲閃,他滿臉自信,一個丫頭片子,能敵的過這么多人?這些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侍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