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敢打她寶貝兒子的主意?不想活了?
“傅爺!”
柳慕秋突然換了個稱呼。
一直冷眼旁觀看她如何應(yīng)對的傅漠年,眸色沉沉看向她。
“說!”
柳慕秋臉上帶了點淺笑,然而,傅漠年卻從她的笑里感受到一絲殺意。
柳慕秋指指傅天榮,“我聽說,傅家人如果犯事,會比普通人受更大的罪,可有此事?傅爺!”
柳慕秋很久以前就聽說過,聯(lián)邦第一家族傅家家規(guī)甚嚴,若傅家人犯罪,除了要受法律制裁外,還得受傅家家法嚴懲。
傅漠年表面波瀾不興,心里,卻大致猜出柳慕秋的處理方向,并為她的聰明點了個贊。
“確有此事!”
他的心里,其實是更偏幫柳慕秋。
只是,鑒于柳慕秋剛剛對他的態(tài)度實在太囂張,他才故意不出手,冷眼看她有什么能耐擺平傅天榮。
柳慕秋得了他這話,便吃了定心丸,朝他感激地點點頭,拿出手機,直接拔了報警電話。
“xx警局嗎?我是中心醫(yī)院特聘醫(yī)生柳慕秋,我在中心醫(yī)院上班過程中遭遇性#騷#擾,請警*察同志過來處理一下,地址是……”
傅天榮被柳慕秋這波操勞驚得目瞪口呆,反應(yīng)過來,強忍著腿間的疼痛一拐一扭撲過來要搶柳慕秋的手機。
“臭婊#子,你敢報警,我殺了你!”
柳慕秋昨天都不怕他,現(xiàn)在他半廢了一條腿,她就更不怕了。
她身形輕巧地往旁邊閃開,抬起腳橫伸出去,往前沖著的傅天榮一時收不住腳,被她一絆,撲通一下?lián)涞乖诘?,臉朝下直接來了個狗吃屎。
一直冷眼旁觀的傅漠年,伸手把柳慕秋還貼在耳邊的手機拿了過來。
“我是傅漠年,犯事的人我一會連同證據(jù)一起讓人送過去?!?p>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還趴在地上的傅天榮,聽到傅漠年的話,背脊都涼了。
他撐著地掙扎著爬了起來,這一動,牽扯到某處,痛得他呲著牙嘶叫了兩聲,但他已經(jīng)顧不得罵柳慕秋,而是扶著腰跛著腳走到傅漠年面前。
“漠年,你不能這樣??!我是你三叔,你居然幫著這臭婊#子欺負三叔?”
傅漠年退后幾步,重新坐回沙發(fā)上,身子朝后一靠,蹺起二郎腿,雙手交疊在腿上,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tài)。
“那你說說,這事怎么處理?”
傅天榮想到傅家的家法,腿都軟了,哪還顧得上別的,整個人的態(tài)度立即軟了下來。
“我不就逗了這臭……咳,柳醫(yī)生兩句嗎?沒想到,柳醫(yī)生這么年輕卻是開不起玩笑的性子……”,傅天榮邊說邊觀察著傅漠年的臉色,見他臉上表情沒啥變化,才又往下說道,“要不這樣吧,她踹我的事我就不追究了,讓她撤了報警?!?p> 傅天榮上次是見一個旁系的侄子因被警方查出參與某走私案,直接被傅家家法打廢了兩條腿才進的監(jiān)獄。
他這事雖說是小事,但真鬧到警局,他就算不廢一條腿,也得脫一層皮。
傅漠年卻把球踢回到柳慕秋那邊,“三叔,柳醫(yī)生的事,我可作不了主!”
傅天榮臉都綠了,“漠年,你……”
傅漠年對著他朝柳慕秋那邊抬抬下巴,“我早跟你說了,她是我們高薪請回來的專家,我可不敢得罪她!”,說著,他又指指自己的腦袋,“我這里,還得靠她!”
這話,聽著似是把事情撇清,但無論是傅天榮還是柳慕秋,都知道他是明著給柳慕秋撐腰了。
傅天榮暗地磨了磨牙,心里天人交戰(zhàn),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放下自尊向柳慕秋低頭時,一道小小的身影從洗手間跑了出來。
“爹地,吃早餐了!”
小少爺甩著洗干凈了的小手興致勃勃跑出來,看見屋里多了個人,站定,待看清是傅天榮后,眼里浮起一抹陰郁的冷意。
“你來干什么?”
對傅家這些長輩,小少爺從來喜歡不起來。
傅漠年本身也不喜歡閑雜人等的打擾,所以,傅家這些長輩親戚,極少出現(xiàn)在這里。
傅天榮轉(zhuǎn)過頭來,看見小少爺,有些尷尬地叫朝他笑了笑。
“麟麟,不認得三爺爺了?”
小少爺抿著唇撩起眼皮直直地盯著他,柳慕秋明顯感覺到兒子突然冷冽下去的氣場,走到他面前蹲下來,臉湊近他,低聲問,“麟麟,這人嘴巴是不是很臭?”
小少爺眨了眨眼睛,瞬間明白柳慕秋說的“嘴巴臭”是什么意思。
他輕輕“嗯”了一聲。
柳慕秋摸摸他的頭,“那好,阿姨給他點小顏色看看!”
說完,她站了起來,一臉寒意對著傅天榮說道。
“這位姓傅的先生,本來,我是個挺大量的人,那天,傅爺拿了點小錢錢給我?!?,她的視線,隨即轉(zhuǎn)向傅漠年。
傅漠年眼角微微抽了抽,那天她接過那張支票時,表現(xiàn)猶如沒見過錢的山頂洞人,現(xiàn)在,竟大言不慚說那是“小錢錢”?
愈發(fā)覺得眼前這戲愈來愈好看的傅漠年,一臉興味地朝柳慕秋挑了挑眉。
柳慕秋與他對視一眼,又接著往下說,“傅爺說,那是我救活的病人兒子傅梓威給我的賠償金,我想著既然傅爺出面了,就不追究他的刑事責(zé)任了,畢竟,人家差點沒了媽,蠻可憐的??墒?,知道你是他爹,老子我改變主意了。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你這樣一個禽#獸爹,兒子看來也是披著人皮不干人事的禽#獸,老子就做做好事,送你們?nèi)ズ煤酶脑熘厮芤幌拢诖?,先祝你們父子倆,未來的日子里,闔家富貴,在獄中生活愉快前程錦秀!”
傅天榮到這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柳慕秋,就是救活他老婆的那個醫(yī)生。
也就是,他寶貝兒子揍了人一拳然后被傅漠年無恥勒索了一百萬的花瓶醫(yī)生。
“柳慕秋你這賤人!你錢都拿了……”
柳慕秋冷笑著打斷他的話,“錢老子拿了就拿了,別說一百萬,老子拿你一千萬一個億都不冤!就你老婆送來醫(yī)院那半人半鬼的樣子,要不是老子在,你們現(xiàn)在正披麻戴孝跪她墳前給她磕頭哭喪呢!”
傅天榮被柳慕秋這一番話氣得臉色發(fā)青,他指柳慕秋罵,“死騷婊#子,你不就仗著漠年給你撐腰嗎?我就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敢動我們爺倆?遲早我讓你生不如死!”
柳慕秋正要繼續(xù)懟他,突然,垂在身側(cè)的手被軟軟的小手抓住,她心頭一震,低下頭,便見小少爺用他胖胖的小手抓住她的小拇指。
源源的暖流像是從指間流到全身,她先是用自己手掌包裹著寶貝兒子的小手,然后,挺起胸膛,第一次像個母親一般,站在大兒子面前。
“姓傅的,你敢動老子一根指頭,老子誓要你賠上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