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我從沒奢望別人心疼我
封池在第三天接回白苒,讓人給她換了衣服,打了麻醉止疼。
這身衣服輕薄美艷,裙子過膝,耳畔是鮮艷的紅羽,脖頸上系了蝴蝶結(jié)。
像是禮物盒的包裝蝴蝶結(jié)。
最后他又讓王大寶給她打了一針。
是很烈的。
封池開車將她帶進(jìn)了夜色。
是一家酒吧。
下了車,白苒已經(jīng)接近殘破的身子走了兩步身上就冷汗直流,封池遞給她一顆巧克力,道:“白小姐,你還好么?”
白苒抬頭對他笑了笑,伸出那只千瘡百孔的手接過那顆巧克力吃下。
苦澀的味道在唇齒間化開,她道:“我挺好的。”
封池被她的笑容怔的頓了頓,她的笑很美,確不像以前那樣像個(gè)傀儡,眼里有了真實(shí)情感。
可這情感又是真實(shí)的么?
他忍不住道:“白小姐,你的性子太烈,其實(shí)你只要聽話,霍先生不會(huì)把你怎么樣,都走到這一步了,再忍忍吧?!?p> 她還能怎么聽話?
白苒低頭看了一眼十根被紗布包著的手指,殘破不堪,她知道,所有人都認(rèn)為她生了孩子后,霍云翎會(huì)放過她。
可她生不出孩子。
也不想生。
更不想忍了。
封池第一次越矩說了這么多,他看著不遠(yuǎn)處的酒吧大門,一進(jìn)去意味什么,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只怕以后,她真的就是霍先生身邊,沒有自我,可以隨意發(fā)泄/隔斷/的畜生。
他嘆了一口氣,說:“等有了孩子,就有人心疼你了,就可以回歸正常生活,你看夏櫻桃那么膽小,寧可讓霍先生打死,抽掉肋骨,她也要保護(hù)你,你和大家都一樣,都有朋友,有親人?!?p> “不一樣的,封池,我們不一樣,是我連累了她?!?p> 白苒笑彎了眼睛:“我從來沒奢望過有人能心疼我,我一個(gè)人真的挺好的,痛苦酸澀我能忍,若真有一天忍不了了……那就是極限到了,不過就是個(gè)死?!?p> 封池久久不能言語。
推開酒吧的大門,強(qiáng)烈的音樂,喧嚷的人群,妖嬈的女子和瘋狂的男人,在閃爍的燈光迷離的音樂里狂亂舞動(dòng)。
人世百態(tài),有聒噪的,落寞的,興奮的,低沉的,強(qiáng)勢的,無助的,此刻都脫了面具,在這里盡情狂歡。
霍云翎坐在喧鬧中心真皮沙發(fā)上,雙腿交疊,受萬眾矚目。
阮戀依偎在他身邊,很乖巧。
白苒瞇著眼看著二人,還真是郎才女貌。
她身上因?yàn)樗?隔斷/給的原因,更因?yàn)榫眠`的溫度,很熱。
她抬手擦了擦汗,每踏出去的一步都很輕浮,像踩在棉花上。
她徑直朝著他走過去。
像蝴蝶奔赴花兒,鳥兒奔赴枝頭,那般義無反顧。
霍云翎勾了勾唇,對于她的馴服很是滿意。
一路上她還看見了熟人,蔣歸慕,肖常睿,還有一些不認(rèn)識(shí)的人。
大都是西裝革履,精英人士。
蔣歸慕一臉憂心的看著白苒,手指收緊握拳。
這一場局,是專門為了羞辱白苒而設(shè)。
而肖常睿手里拿著高腳杯,晃著酒,看著熱鬧,眼里精光一閃,不知道算計(jì)什么。
白苒破開人群,走到霍云翎身前。
她看了看,好多人啊。
哎。
不過好像沒什么。
她沒有臉面了,
無所謂的。
白苒看了一眼一旁的阮戀,垂下眼睫,緩緩跪在他腳下。
很虔誠。
阮戀臉色難看:“白小姐,今兒你倒是聽話了。”
白苒沒有理會(huì)她,沒有任何矯情。
她伸手去解霍云翎的腰/隔斷/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