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她就不信白蕪會老實
把曲子敲定下來后,唐挽歌就專心投入到了練歌之中。
季軒身為影帝當(dāng)然不止要準(zhǔn)備一個跨年晚會,他手上工作積壓太多,越到年前就越是忙碌,看著唐挽歌每天清閑自在的模樣,就時常忍不住吐槽自己的羨慕。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嘛。”
唐挽歌每次都是笑笑,也不多說什么。
來玩笑,天知道這段日子蕭景弦再也沒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過,她的心情是有多愉悅。
就當(dāng)是給自己放個假,前段時間蕭景弦和白蕪兩個人動不動就在自己面前晃悠來晃悠去找存在感,就讓她煩躁的很。
現(xiàn)在好不容易清凈下來,唐挽歌當(dāng)然要狠狠的休個假,調(diào)整一下心情。
至少過完年前,她都不準(zhǔn)備再接什么工作了。
季軒有的時候也忍不住問她,蕭景弦這回是真的放棄了嗎?
他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以蕭景弦那種性格,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自己對唐挽歌的感情,怎么可能會輕易甘心就這樣錯過呢?
唐挽歌倒是也思考過這個問題,但是想來想去,她都覺得自己是杞人憂天了。
自從離婚后,她都沒給過蕭景弦好臉色看,上次在醫(yī)院更是干脆一點面子不給他,把話說的明明白白的。
要是都這樣了,蕭景弦還能沉得住氣,不放棄挽回這段感情,唐挽歌都要覺得,他是不是被人給奪舍了。
畢竟蕭大總裁那么愛面子,他怎么能忍得住啊?
蕭景弦不是忍不住。
他只是單純的感到茫然無措,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應(yīng)該還要怎樣做,才能讓唐挽歌不在討厭自己。
這段日子蕭景弦沒去找過唐挽歌,不是把自己鎖在家里辦公,就是在公司熬夜加班,根本不給自己一點休息的時間,只要一閑下來,他就忍不住去想唐挽歌,去想他們以前結(jié)婚時候的那段時光。
雖然他腦海里關(guān)于結(jié)婚那段日子的回憶很少,但能想到的,都是唐挽歌笑意盈盈看著自己,滿眼溫柔的乖巧模樣,每每想起來,都讓他心痛悔恨的無法自拔。
但他就像受虐成癮一樣,越是心痛,就越是忍不住去想,好像只要讓自己的心痛的麻木起來,他就能忘記這一切一樣。
沉迷辦公的這段日子,他又犯了酒癮和煙癮,辦公室里成天煙霧繚繞的,身體也變得越來越差起來。
好幾次,林生到辦公室里給他送文件,看著蕭景弦陰郁黑沉的臉色,都不免有些擔(dān)心。
“蕭總?!?p> 林生這回這種忍不住,看了眼時間,夜晚凌晨三點半,蕭景弦還冷著臉坐在辦公桌前,埋頭處理文件。
“蕭總。”
林生猶豫著出聲叫他,說道,“今天時間不早了,要不,我還是先送您回去吧?!?p> “不用?!?p> 蕭景弦的嗓音十分喑啞,長久以來的加班熬夜讓他疲憊不堪,可即便是在疲憊的精神,都抵不住他心里的空虛讓他痛苦。
林生實在看不下去他這樣折磨自己,想了想,咬牙說道,“蕭總,要不您……”
“要不您還是在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挽回唐小姐?”
“畢竟是八年那么久的感情,唐小姐現(xiàn)在就是太生您的氣,您好好道個歉,讓她看到您的態(tài)度,說不定……”
蕭景弦握著筆尖的手指一頓,他苦笑了聲,喑啞低沉的聲音,帶著些意味不明說道。
“她不會原諒我的。”
這段時間他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了,以前自己做過的事,設(shè)身處地想一下,確實太過傷人,唐挽歌不想原諒他,也是有理由的。
他再繼續(xù)糾纏下去,也只會把她推得更遠(yuǎn)而已,更何況……
蕭景弦皺眉咳嗽了一聲,臉色難看的厲害,涔薄的唇也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
更何況,自己把因為無心的過失,害她進(jìn)醫(yī)院以后,他也實在沒有臉面再去見她。
蕭景弦緩緩垂下眼眸,神色晦暗不明的,也不知是何情緒。
林生見他這副痛苦悔恨的模樣,深深嘆了口氣,也是倍感無奈。
但是事情走到這一步,又能怨誰呢?
林生突然就想起來那個現(xiàn)在還在別墅里大搖大擺,成天拿著股份享受奢侈生活的女人,頓覺一肚子火,又憋屈又替蕭景弦不值。
說起來,唐挽歌和蕭景弦最終會走到這一步,白蕪可是出了不少的力。
那女人現(xiàn)在還不死心,妄想哪天能成功上位當(dāng)上蕭太太,林生冷笑一聲,就覺得厭惡極了。
被白蕪這種瘋子纏上,他們家蕭總,也真是可憐。
“蕭總?!?p> 林生上前幫他熄滅放在煙灰缸旁的煙蒂,猶豫半晌,最終還是試探這說道,“我在圈里的朋友告訴我,跨年的時候,唐小姐會和季影帝同臺合唱?!?p> “那場跨年晚會應(yīng)該是過完年前,唐小姐接的唯一在外界露面的工作了,您看……”
蕭景弦沉默一瞬,眸色暗沉下來,啞聲說道,“我知道了?!?p> “……等晚會開始前,去幫我買張離得遠(yuǎn)點的票?!?p> 林生瞬間就哽咽住了。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們高冷霸道到幾乎不近人情的蕭總,如此卑微的一面。
連想看唐挽歌的跨年晚會,都不敢買張離得近點的票,生怕她看到自己,心里又要不高興。
……也可以說是卑微到極點了。
林生無奈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了,蕭總?!?p> “我會找人安排好的?!?p> 越是臨近過年,似乎所有人都變得繁忙起來。
唐挽歌說是休假,其實也沒怎么閑著,公司里年底有許多事要忙,社交上的應(yīng)酬也不少,但很奇怪的是,不管是怎樣重要的應(yīng)酬場面,她都沒見過蕭景弦一面。
看來這男人,這回是真的下定決心,不在來打擾她了。
唐挽歌微瞇起眼,輕輕搖晃了一下指尖捏著的酒杯,唇角微勾,就突然覺得,蕭景弦好像也不是那么讓人討厭了。
前夫哥雖然說狗了點,但只要他識相點不主動出現(xiàn),不讓她看見他那張臉,那他就還算是有些可取之處的。
至少她今年總算是能過個好年了,沒有惡婆婆的刁難,沒有丈夫的橫眉冷對,也沒有唐振國那對人渣夫婦的騷擾,這一切如此平靜,甚至讓唐挽歌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旁邊和她一起來參加晚宴的柳妍妍看她這副神思在在的模樣,就忍不住調(diào)侃她。
“安靜點難道不是好事嗎?怎么,難道你還期待著發(fā)生點什么,像過去那樣一到過年,就開始鬧得雞飛狗跳?”
“……那還是算了吧?!?p> 唐挽歌眼皮微跳,想起之前每回過年徐舒雅或者唐振國都要跟她吵一番,或是白蕪又來陰陽怪氣,她就覺得頭疼的厲害。
說起白蕪,柳妍妍還覺得有些奇怪。
“挽子,白蕪那朵黑心蓮怎么最近這么安靜?。克粫巧洗握姹荒憬逃?xùn)怕了,終于學(xué)會老實做人了吧?”
不會吧不會吧?白蕪都會重新做人了,世界不會真的要末日了吧?
柳妍妍就不相信,白蕪能這么心甘情愿的老實下來。
那女人,指不定心里又在憋什么大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