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暴君:心有兮兮,勿近
殿內(nèi)不斷侵蝕著男子性張力十足的荷爾蒙,空氣壓抑而沉默。
容璟走過書案前,棱骨分明的大手將小像攏在手掌心,目光翻卷著細綿入骨的思慕。
他的薄唇印在小像上,喉嚨里溢出了性感又低沉的喟嘆。
就好似吻遍了她全身每一寸嬌嬌嫩嫩的肌膚,食髓知味,如癡如溺。
今日夜半,宋兮兮會為她的不乖巧付出代價,他定要狠狠欺負她一番。
與此同時。
蘅蕪苑。
宋兮兮含嬌倚靠在花窗前,輕薄衣衫下的細腰盈盈墜墜,竟比花窗外的新柳還要旖旎幾分。
她咬了咬嘴唇。
按照這個時辰,素秋姑姑恐怕已經(jīng)將兩個美人送到容璟的梅故居,她們生得千嬌百媚,舉止間風情萬種。
暴君會寵幸她們嗎?
妙珠眼眶里面溢滿了淚水,她望著自家郡主神不守舍的模樣,心疼得無法呼吸。
皇后娘娘好狠的心,竟然用這種狠絕的手段來拆散郡主和六皇子。
她實在想不通!
六皇子天人之姿,豐神俊朗,待郡主的心意濃切,是旁的皇子遠遠及不上的。
而且郡主與六皇子情投意合,要郡主看著六皇子與旁的女子卿卿我我,這是往郡主的心口戳刀子啊。
“郡主……”妙珠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她的心好痛,好痛!
她不要看見郡主與六皇子的誤會愈發(fā)加重,她要他們纏綿悱惻,
宋兮兮聽到妙珠的哭聲,她轉(zhuǎn)身,走過妙珠,聲音低軟:“妙珠,你這是發(fā)生了何事?”
她輕輕地擦拭著妙珠眼角的淚水,道:“傻姑娘,都把臉都哭花了?!?p> 妙珠哭得更大聲,郡主容貌傾城,心地良善,待她們這些宮人是極好的。
為何要讓郡主遭受別離相思之苦?
她泣不成聲道:“郡,郡主,六皇子是喜歡您的,他不會寵幸那些不知所謂的女人?!?p> “郡主,您要相信六皇子?!?p> 對!一定是這樣的,六皇子性情向來冷清,不近女色,唯獨對郡主是偏愛。
那些妄想勾引六皇子的小賤人,都得死!
宋兮兮微微一愣,原本以為妙珠是因為別的事情,沒想到是因為她與容璟的事。
她正欲說話。
突然,傳來了素秋恭敬的聲音:“郡主,六皇子已經(jīng)欣然把兩個美人收下了?!?p> 宋兮兮心尖尖一抽。
妙珠的目光閃爍著怒火,她望向了素秋,冷聲道:“素秋姑姑,你這是在挑撥離間,你根本是在胡說八道,六皇子絕非好色之徒!”
素秋的神色不為所動,道:“郡主,奴婢說的句句屬實?!?p> “皇后娘娘賜下的美人,六皇子自是喜不自勝。”
妙珠冷笑連連:“究竟是皇后娘娘喜不自勝,還是六皇子喜不自勝。”
“皇后娘娘一心想拆散郡主與六皇子,美名曰是為了郡主好??赡锬锟捎邢脒^,郡主會傷心,會難過。這真的是為郡主好嗎?”
素秋的神色狠狠一僵,隨即她反應(yīng)了過來,她疾言厲色道:“放肆!妙珠你竟敢以下犯上!”
妙珠梗著脖子道:“奴婢的命本就是郡主給的,奴婢不怕死,只要能看著郡主幸福,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夠了!”宋兮兮臉色泛著蒼白,語氣稍重道。
妙珠與素秋兩人頓時噤聲不語,她們望向了宋兮兮,看見她不虞的臉色,心里一疼。
宋兮兮垂下了眼瞼,細密的眼睫毛遮掩住她的翦水秋瞳。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語氣溫軟:“退下。”
妙珠與素秋兩人遲疑了半晌,無法,只能道:“是,奴婢告退?!?p> 言畢,她們擔憂地看了宋兮兮一眼,步伐沉重地退了下去。
門,被輕輕地關(guān)上。
宋兮兮緩緩地睜開清眸,水光瀲滟。
她的心里撕裂出一道細小的口子,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口子,也足以讓她疼痛難忍。
后知后覺的情愫,讓她無所適從。
明明不應(yīng)該對暴君生出任何逾越的心思,不應(yīng)該對他
但她……似乎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了。
……
是夜。
夜色迷離。
容璟背脊骨挺直地坐在書案中,燭光忽明忽滅,他的骨相英俊絕倫,下顎線干脆利落。
他黑如點漆的眼眸氤氳著炙燙幽烈的思慕,大手打開一個木匣子。
里面裝著全是同一個女子的小像,雕刻各異的神態(tài)惟妙惟肖。
嫣然低笑,微蹙眉頭,輕咬唇瓣……
這是怎樣蝕骨繾綣的貪戀與掌控欲啊,才會將她的音容笑貌牢牢刻在腦海中,噬入骨髓當中。
忽然,門被輕輕地推開。
崔鶯鶯與崔燕燕扭著腰走了進來,她們的聲音柔媚得要滲出水來:“夜深露重,殿下辛苦了~”
“奴婢特意為殿下熬了參湯,好為殿下補補身子~”
她們的衣著近乎裸露,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令男人血脈噴張的美色。
容璟的眉骨一戾,周身散發(fā)著深重的煞氣。
他棱骨修長的大手將木匣子合上。
崔鶯鶯與崔燕燕見容璟沒有像白日一般讓她們滾,她們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出了彼此的狂喜。
果然,殿下是拒絕不了她們的美色的。夜晚,是放縱的好時辰。
她們慢慢地走近他的身側(cè),目光癡癡。
男子生得實在俊美,讓她們幾乎喘不過氣來,身軀完美分明,腰線遒勁有力,在床笫上一定能讓女子十分歡愉的。
容璟面無表情,大手積聚著乖戾殺氣的掌風。
姐妹兩人見容璟還是沒有出聲阻止她們,她們欣喜得頭皮發(fā)麻。
“殿下,您稍等片刻,奴婢兩姐妹這就喂您喝湯~”
崔鶯鶯將參湯的蓋子打開,崔燕燕拿著湯匙,風風騷騷地往容璟的身上靠。
容璟薄涼的唇尖嗜血又殘忍地勾起,驟然,他掌風凌厲地劈去。
砰然一聲巨響。
崔鶯鶯與崔燕燕像是脫了線的風箏,飛出了十幾米遠。
血跡,噴薄而出。
她們目光凄惶,哀怨地望著容璟,道:“殿下,您好狠的心?。 ?p> 容璟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們,仿若看著兩個死人似的。
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在一起一伏,散發(fā)著滾滾熱度,就像是開了閘的野獸,再也抑制不住心口撕裂的焦狂。
除了宋兮兮,他竟然如此厭惡旁的女子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