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逼鹿呦回家
機(jī)場的餐廳都是玻璃隔斷,尤其玻璃都擦得锃光瓦亮,從里看外,從外看里都異常的清晰。
鹿呦吃了幾根薯?xiàng)l,便覺得胃里漲得厲害,怎么都吃不下東西了。
她抬眸隨意朝著玻璃墻外面瞥,卻赫然發(fā)現(xiàn),許瀾羨就站在玻璃隔斷的外面,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
鹿呦心尖跟著顫抖,她想移開視線,可眼睛卻紅熱著怎么都不聽使喚。
只看著許瀾羨冷冷的收回視線,面色冷峻,頭也不回的朝著出口的方向走了。
只留給她一個白色的背影,在她的印象中,他鮮少穿白色的T恤。
他是坐他們下一班航班來的北城,中間只相隔了半個小時。
只是,他來北城做什么?
想勸她回去?
這一次,不管許瀾羨說什么,她都不會再回頭了。
直到許瀾羨的背影消失,鹿呦思緒仍舊恍惚,他還是能輕易的撥亂她的心弦。
對面陸鳴吃的差不多了,他沒看到剛路過的許瀾羨,只好奇的問鹿呦:“看什么呢?”
“沒什么。”鹿呦收回視線。
陸鳴奇怪的朝著外面看了幾眼,確定真的沒什么,才收回視線:“我們走吧?!?p> 從機(jī)場離開,鹿呦拖陸鳴幫忙租了一個小公寓,自然,租金也是陸鳴出的,押一付三。
鹿呦打算在北城長住了,大城市機(jī)會多,賺的錢也多,畢竟,她現(xiàn)在身負(fù)兩億巨債,一時一刻都不能放松。
房子是拎包入住的,可惜鹿呦連包都沒有,還是陸鳴風(fēng)風(fēng)火火給她買了一堆日用品,包括盤子碗被褥床單之類,甚至還有兩套初秋的女裝,里里外外的都有。
“陸鳴,謝謝你。”鹿呦在這種山窮水盡的時候,能有陸鳴這樣的朋友在身邊,心里對他充滿了感激。
可更多的,還是想要盡快把賬還清。
送走了陸鳴,鹿呦只覺得身心疲憊,簡單沖了個澡,洗漱了一下,便裹著被子蒙頭大睡。
……
另外一邊,許氏集團(tuán)北城分部。
高層會議室。
許瀾羨坐在主位上,公司的高層,就連中層都坐在長型會議桌的兩邊,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的樣子。
許瀾羨平時和藹可親的俊臉,此刻卻籠罩著一層黑云,周身散發(fā)的氣場,像是要屠城一樣。
朱曜站在一旁,要不是知道許瀾羨剛失戀,呃,是未戀先失,他還以為許瀾羨剛從屠宰場殺完豬回來。
“臨時把大家叫過來,是有件事情要說。”許瀾羨忽然開口,一向溫潤如和風(fēng)細(xì)雨的聲音,此刻卻冷的掉渣。
在座的其他人全都嚴(yán)陣以待,大氣不喘的等著許瀾羨接下來的講話。
“我要收購陸氏集團(tuán),不惜一切代價?!痹S瀾羨一字一句的開口。
他的話說完,下面的人饒是再沉著老練,此刻也有些坐不住了,全都面面相覷的看著彼此,卻不敢出聲交流。
站在許瀾羨身邊的朱曜,也是大吃一驚,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許總,那個,你渴了吧?”朱曜小心翼翼的開口。
許瀾羨不理會朱曜,再次朝著在座的人說道:“這段時間就辛苦各位,哪怕是夜以繼日,也要盡快拿下陸氏集團(tuán),有任何困難,海城總部都會全力支持!”
許瀾羨的話說完,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所有人心思各異,可唯一統(tǒng)一的就是,許瀾羨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么!
“各位,有什么想法都說說吧,別憋著了?!敝礻走m時開口。
他太了解許瀾羨,現(xiàn)在沒人能勸得住他了,收購或者說是整垮陸氏,他已經(jīng)勢在必行了。
怪就怪老陸生了那么個不省心的兒子,搶誰的女人不好,非搶許妖孽的女人,這不是在找死,這是在找滿門抄斬,誅滅九族!
朱曜的話音落下,緊坐在許瀾羨右手邊的許氏北城分部的總負(fù)責(zé)人,一個名叫張弛的五十多歲的男人。
他忍不住開口了:“許總,陸氏主營是百貨業(yè),與咱們許氏的主營業(yè)務(wù)并不重合,這個時候收購陸氏,對我們并沒有太大的好處?!?p> “我不是在跟你們商量,而是下死令,兩個月內(nèi),要么完全收購陸氏,要么你引咎辭職?!痹S瀾羨面無表情的開口,聲音帶著絲絲寒意。
張弛不敢再提反對意見了,只開始跟各部門的負(fù)責(zé)人布置任務(wù),并且開始做前期的準(zhǔn)備工作了,工作效率可見一斑。
許瀾羨坐在主位,沒再說一句話,只沉這一張臉,垂著眸子聽著下面的人熱烈的討論。
一直吵吵了三個小時,各部門的人才勉強(qiáng)達(dá)成了一致,可還有很多細(xì)節(jié),需要商定。
朱曜見狀,清了清嗓子:“許總,你兩天沒休息了,不如這里交給張經(jīng)理,你先回酒店休息?”
許瀾羨確實(shí)有些疲憊,可大腦卻清醒的很,但他留在這里也沒有大的必要了,大方向定了,剩下的讓張弛盯著實(shí)施就可以。
索性,許瀾羨起身,其他所有人也跟著起身,許瀾羨淡淡開口:“你們繼續(xù),順便告訴下面的人,這兩個月不會讓大家白辛苦,年底獎金加倍。”
許瀾羨這話一出口,高層們老謀深算的不露聲色,中層卻忍不住唇角上揚(yáng)了。
許瀾羨沒再多說,徑直離開了會議室,去了酒店。
朱曜訂的最近的酒店,短短十分鐘,許瀾羨就已經(jīng)坐在酒店總統(tǒng)套房的沙發(fā)上了。
朱曜坐在許瀾羨對面,哀哀的嘆息:“可憐啊可憐!”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許瀾羨不耐煩的開口。
“聽說老陸還有心臟病,你這樣無情的毀了他祖?zhèn)魅鶚I(yè),他怕是要一口老血卡成心肌梗了。”朱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許瀾羨臉色依舊冷漠:“要不,你去給他打個預(yù)防針?”
朱曜看得出來,許瀾羨是動真氣了,這次不逼鹿呦主動回來,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人都說,愛之深責(zé)之切,可你這也太切了,連池魚都不放過,要我說,你還不如來個什么苦肉計美男計,說不定鹿小姐心一軟,也就跟你回家了?!敝礻缀眯膭駥?dǎo)。
“她會心軟?”許瀾羨劍眉微挑,語氣寒涼。
朱曜一想,鹿小姐那確實(shí)是‘鐵石心腸’,行吧,知鹿小姐者,莫若死鴨子是也!
“要不你去醫(yī)院太平間躺著,我給鹿小姐打電話,就說你被車撞死了?”朱曜試探著開口。
許瀾羨一個眼風(fēng)刮過,朱曜立刻起身:“我馬上去考察太平間的環(huán)境,如果條件合適,我先給自己租個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