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岳一掌拍來時,張?zhí)鞄滓呀?jīng)絕望。
他知道,筑基境都被殺光的天嵐宗,將注定無法在宗門行列立足。
現(xiàn)在的他只盼著地缺公子出手,一來是為他們報仇,二來也為天嵐宗留下一絲香火。
真讓蘇岳成長起來,天嵐宗將雞犬不留。
砰!
噗嗤!
雖然奮力揮動長劍,調(diào)集天地靈氣,但在灰土蒙蒙之中,卻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被蘇岳一掌拍中,便是噴血,陷入了昏迷。
彌留之際,也是忍不住后悔。
早知如此,就不來報仇了!早知如此,就應該阻止張悅!早知……可惜,世上賣什么藥的都有,就是沒有賣后悔藥的!
后悔也晚了!
“哼!不中用的東西!”
地缺公子卻先罵了一句,隨即不屑道:“彩霞,交給你了!雖說公子我有的是手段,但卻實在沒必要,誅仙劍陣能斬元嬰,遠非北斗七星殺陣可比,對付蘇岳足夠了!”
“蘇岳這神通雖然強悍,卻是有時效的,而我這誅仙劍陣卻能再天地靈氣的支撐之下,一直運轉(zhuǎn)下去,耗也耗死他!”
“是!”張彩霞恨聲道:“多謝公子,讓我有機會為大哥二哥報仇!”
“嘿嘿,小事一樁!來,先讓公子疼一個!”
嬉笑著,在張彩霞臉上親了一口。
悠閑無比,輕松自在,一方面他對這劍陣信心十足,另一方面也是真不舍得用那隔空攻擊陣法石。
那是他壓箱底的寶貝!
古天良長老雖能通過這種方式助他,但隔空攻擊的消耗也是相當巨大的,給他帶上一枚,就沒想他會用,現(xiàn)在不但用了,還要再用,定會讓古天良不滿。
“蘇岳,死!”
刷刷刷!
隨著一聲怒喝,張彩霞發(fā)動了劍陣。
七彩霞光閃爍,道道利劍凝結(jié),主動攻擊,形神俱滅。
噗噗!
一個不小心,便又有兩人被斬殺。
慘叫聲中,黃毛土狗卻忍不住罵道:“媽拉個巴子的,曾老怪,你還不破陣等什么?”
“哎,好!”曾老怪點點頭,又道:“蘇岳,你得保護我,不然沒等破陣,我就變餃子餡了!”
“可以!”蘇岳也不多說,淡然點頭,意念一動,又將土行山峰釋放,灰土蒙蒙之色登時疊加,范圍也是擴大。
“曾大師,加油!”
“一定要破陣??!不然我們都完了!”
萬眾期待之下,曾老怪又是不免得意起來,踏步向前,神魂一動,“嘿嘿,都放心,作為專業(yè)陣法師,我用我的專業(yè)手法破陣,必然是手到……咦?”
他本想說‘手到擒來’,可話沒說完,突然咦了一聲,登時讓所有人的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
“曾大師,怎么了?”
“這陣法石,竟然也有陣法保護!”
“呃,曾大師,難道不能先破保護陣法么?”
“廢話!保護陣法將本身的神紋,和誅仙劍陣的神紋,都是保護了起來,怎么破?”
人們一聽,直接心涼半截。
“哼哼!”正此時,那地缺公子卻又笑起來,“曾老怪,我早說過,你的野狐禪在我鑄劍仙宗面前不好使!”
“虧你你自吹專業(yè),自稱陣法大師,卻連保護陣法都破不了!實話告訴你,四星以上級別的陣法都是有保護的,而我這誅仙劍陣的保護還不止一層!”
“???還不止一層?”
眾人一聽,徹底心涼,一個恍惚之下,噗嗤!噗嗤!便又有兩人被劍陣絞殺。
“又死倆,誅仙劍陣太可怕了!”
“早晚的事吧,反正破不了陣,我們都得死!”
“是??!蘇岳再厲害,他這神通也不可能一直維持,總有油盡燈枯的時候!”
絕望之際,有人忍不住哭起來,也有人望向蘇岳。
曾老怪便忍不住道:“蘇岳,怎么辦?”
蘇岳卻不說話,意念一動,劍意凝結(jié)。
噗嗤!
噗嗤!
……
將一息尚存的張?zhí)鞄椎热硕际菑氐讛貧ⅰ?p> 瞬間,人們望著這個殺伐很辣的少年,心頭忍不住升起驚駭之感。
他,太淡定了!
要知道,他殺的是人,而且還是筑基真人!
要知道,他還在誅仙劍陣籠罩之下,生死危機之中!
早先聽說,蘇岳以一人之力,一對七斬殺七位筑基真人,因為都沒親眼見到,所以都是當故事,充其量是當傳奇故事來聽的。
現(xiàn)在親眼見了,才知道蘇岳的實力有多強,蘇岳這個人有多可怕!
“古羽,你去把儲物戒指收回來!”就在人們發(fā)愣的時候,蘇岳卻又淡淡的吩咐了一聲。
“好嘞,老大!”沒等人們明白怎么回事,黃毛土狗尾巴一搖,穿空而去……
當人們看他果然開始擼戒指的時候,更是傻了。
那曾老怪忍不住道:“蘇岳,你小子是不是腦子進便便了?破不了劍陣,咱們都要死,你還有心思擼戒指?”
蘇岳卻看也不看他,只是淡淡的道:“破陣很難么?”
“廢話!陣法石上加了防護陣法,而且還不止一層,連我都破不了!”
“你破不了,不代表別人也破不了!”
說罷,蘇岳便招手道:“李誠,你來試試!”
“呃……”瞬間,曾老怪和李誠同時張大了嘴巴,半晌之后,李誠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道:“師父,您說什么?讓我……破陣?”
“對,破陣!”蘇岳卻篤定道:“待為師將這防御向前推進一下,助你靠近那石壁!”
“不是,師父,我行么?”李誠肝顫啊,破陣?自己對陣法之道一竅不通好不好!
可蘇岳卻堅持道:“師父說你行,你就行!”
“那……好吧!”李誠也無奈,師命如山,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哎,等等!”眼見兩人就要行動,曾老怪可實在聽不下去了,“蘇岳,他管你叫師父?你是陣法師?”
“算不上,只是略懂!”蘇岳實話實說。
“呃,略懂?那他跟你學多久了?”
“哦,昨晚剛拜的師!”
“什么?”曾老怪一聽就炸了,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叫起來,“蘇岳,你還真是腦子進便便了?”
“你對陣法就是略懂,你昨晚才收的徒弟,到現(xiàn)在還沒二十四小時,你就讓他破陣?”
“這陣連我都破不了,你讓他破?我也不怕說句過分的話:他要是能破得了,我也管你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