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昱菀睡在百花院的偏房,昨晚睡的晚,第二天一直睡到晌午才醒。夏荷進(jìn)來伺候洗漱:“小姐,奴婢已經(jīng)盯著人給夫人熬藥,又伺候夫人喝了藥躺下?!?p> “夫人早飯用的怎么樣?”蘇昱菀問。
“早飯將軍陪著用的,但是夫人進(jìn)的不香,只吃了半碗羊奶酪,金糕也只吃了兩口就不吃了。”夏荷擔(dān)心的說。
蘇昱菀雖然擔(dān)心,卻也知道這沒辦法,突然出了這么大的事肯定一時難以接受。又問:“翠墨那邊怎么樣了?”
“昨天您剛睡下雙喜就派人來回話,翠墨什么都招了,承認(rèn)這么多年一直暗中用寒水石給夫人熬茶,尤其夫人月事時在她喝的紅棗姜湯茶里面加知母,長年累月下來夫人的身體就這么被弄壞了?!毕暮稍秸f越氣憤,“難怪前幾年夫人要給翠墨配人她不肯,原來她一直想著給將軍做妾,之所以害夫人就是想讓夫人生不出來兒子,若是她給將軍生了兒子地位肯定越過夫人?!?p> 啪~一聲,蘇昱菀生生將玉簪子這成兩半,眸光凜冽:“歹毒的東西!”
“小姐,當(dāng)心手。”夏荷把破碎的玉簪收起來,“雙喜聽了也很生氣,昨天晚上審訊完就把人給打了一頓,在柴房吊了一夜,今天早上才放下來交給將軍處置。”
嗯?蘇昱菀眉心一蹙,雙喜是個很有分寸的人,怎么會卻越過主子行懲戒大權(quán),做出如此越矩的事。還有之前魏辛離來的時候,他也悄悄示意自己去家祠,那次還可以說是好意提醒,這次用好意可說不過去。
“父親去朝中還是去軍營了?”蘇昱菀趕緊梳妝。
“將軍說今日留在家中陪著夫人,哪里都沒去?!毕暮苫氐?,“將軍早飯時說狠狠懲罰了余氏,可是早上青兒去各處熄燈的時候看到余氏了,一點(diǎn)也不難過根本不想被訓(xùn)斥過的樣子?!?p> 這個蘇昱菀不在乎,余氏已經(jīng)沒有翻身的余地,在蘇家永遠(yuǎn)都只能當(dāng)個下人。她這會還有個重要的事,趕緊整理容裝去看望母親。
秦氏躺在床上,蘇子陸則坐在軟塌上烤火,地上跪著周婆婆:“夫人,都是老奴的不好,這些年只顧著自己逍遙把夫人丟在腦后,讓奸人得逞害了夫人。今天早上得知,我老婆子悔的腸子都青了,今天特意來看望夫人,以后再也不離開夫人半步了···”周婆婆一把年紀(jì)的人,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蘇昱菀在門外聽著可行,周婆婆她娘從前在家時候的乳娘,后來隨著她娘來到京都,如今她的孩子丈夫也都來京都做起小買賣。本來她母親想放她出去跟家人團(tuán)聚,可是周婆婆放心不下,不能貼身照顧便自請做了管家下人的婆子。說起來對她母親最忠心的,也就是周婆子了,別人換做誰她都不放心。
聽她娘沒出聲似乎還在猶豫,蘇昱菀笑吟吟進(jìn)去:“娘,周婆婆雖然年紀(jì)大了手腳不利索,但是眼睛卻還中用,不如就讓她留在您身邊,幫您盯著點(diǎn)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