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說起來蘇昱菀并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但見魏辛離眸光熠熠,隨便挑了一樣隨手可得的。她這邊話音才落,那邊魏辛離就帶人去海邊了。
“你還說話,看太子殿下對你多好,你別說是要扇貝,就是要深海里的大珍珠他也能立馬捧到你面前?!焙鎯嚎偹阕プ∫痪湓掝^,譏笑蘇昱菀。
司馬煊卻道:“珍珠不是很常見嗎,再大的我家也有,你想要多少我送你多少?!?p> 這一點一下讓蘇昱菀想到魏辛離,當(dāng)初他也是什么好東西都往她這里送,現(xiàn)在她繡床抽屜里還一抽屜珍奇寶貝呢。
寒珂兒才不想要他們家的珍珠,又覺得直白說了會傷他心,只道:“買來的可跟自己親自去挖的不一樣,再說我也不想要珍珠,你看我戴過幾件首飾。”
司馬煊默然,沒再說話。
那邊,魏辛離很快帶人回來,抓了不少海味,吩咐下去晚飯準備的豐盛些,給封言他們踐行。
當(dāng)晚,夕陽西斜,映得海面紅彤彤的,天還沒黑篝火就升起來了,眾人圍坐閑聊,好不熱鬧。
馬大嫂送來一壇自己釀的酒,蘇昱菀高興也于眾人同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都喝的微醺,寒珂兒本來酒量就小,喝醉了一個人跑到邊上自言自語,不知道說些什么。司馬煊依舊寸步不離陪在她身邊,靜靜聽著,偶爾附和兩聲。
蘇昱菀依偎在魏辛離懷中,不知是酒喝多的緣故還是怎么的,忽然想念起家中母親。母親最是愛多愁善感,自己出嫁當(dāng)日就遇到那么大的事,還被迫離京,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去,路途遙遠書信也不方便無從安慰,也不知道她如今過的怎么樣了。
“想什么呢?”魏辛離柔聲詢問。
“想我娘了,不知道她身體如何,胸口疼的毛病還犯不犯了。還有我外祖父,他年紀大了,京都冬天又寒冷,不知他可還能受得了?!碧K昱菀輕嘆一聲,其實她知道母親跟外祖父有表哥照顧不會有事,又有惠安公主根本不用擔(dān)心,只是心不由己。
魏辛離卻道:“你要真是想念家人,我就帶你回去?!?p> “那怎么行,你雖說是自請戍守南海,但陛下也有貶斥的意思,貿(mào)然回去陛下肯定不高興?!碧K昱菀是經(jīng)過細細思量的,不管怎么說大威朝就只有魏辛離一個皇子,這天下遲早是他的。長生不老這種事她不相信,所以更沒必要回京跟陛下正面沖突,順其自然也能得到的東西,何必非要強行摘取,反倒落個壞名聲。
魏辛離沒有說話,此刻天邊落日余霞照的他面頰紅彤彤的,即便如此,也遮掩不住他眼底劃過的陰鷙。
蘇昱菀沒注意到,她的心思被人群外面的兩個人給吸引走了,封言矮小的個子立在夏荷面前,兩人竟然一樣高,煞是好笑。
“這兩個人有意思···”
魏辛離聞聲看去,不由笑開:“他們兩個什么時候湊到一起的?”封言日日跟在他身旁,竟不知他何時也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