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滿臉愧疚,跪地不起:“臣也是今日才知道此事,是臣的錯,還請陛下責罰?!苯袢粘跷宓谝惶煸绯?,陛下就狠狠痛斥了太子,還要奪去他太子名號,要不是群臣反對已然定了,事情已經(jīng)鬧得沸沸揚揚,倘若他提早知道肯定不會讓夫人這么做。
魏玄甫一手捏著眉心,一手示意他們起來:“這件事談不上怪誰,既然蘇雨珠是自作自受,那就要還太子妃一個清白??晒讶艘呀?jīng)放言出去,再承認錯誤豈不是自打嘴巴?!?p> 相國再次叩頭:“這件事都是臣的錯,臣愿意一力承擔,也會去向太子請罪,只求陛下寬宥婦人無知。”
禁衛(wèi)忽然闖進來:“陛下,出事了!”
魏玄甫正在氣頭上,登時火冒三丈:“狗東西,沒見到寡人正在跟相國說話!”
那禁衛(wèi)被嚇得噤若寒蟬,只捧著飯菜跟匕首,話也不敢說了。
魏玄甫越看越來氣:“不說話就滾出去!”
“是太子妃,給太子妃送飯菜的宮人忽然拿出匕首行刺,幸虧太子妃身手敏捷,并沒有受傷?!苯l(wèi)將東西呈上,“這是宮人行刺用的匕首,這是送去的飯食,太子妃讓拿來的?!?p> 匕首還好說,但是平白送飯食過來有些蹊蹺,魏玄甫揮揮手讓人端下去:“找個御醫(yī),好好查驗?!?p> 相國趁機懇求:“陛下,臣這就帶夫人去向太子妃請罪?!?p> “不必了,寡人自會跟他們說清楚?!蔽盒]手讓他們退下,重重靠在椅背上,緊閉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一會,禁衛(wèi)過來回話:“陛下,飯食里沒有毒,卻加了一種讓人吃了渾身無力的藥粉。御醫(yī)說···”
魏玄甫這才睜開眼睛:“御醫(yī)說什么?”
“御醫(yī)說這藥粉成色精良,無色無味,像是宮里頭的東西?!苯l(wèi)低聲道。
魏玄甫瞥了一眼相國離去的方向,道:“送飯的宮人呢,拉去好好審問?!?p> “宮人形跡敗露,已經(jīng)自盡身亡?!苯l(wèi)道,“就是用的這個匕首?!?p> “廢物東西!”魏玄甫勃然大怒,“讓你們看守太子妃,竟然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混進去!滾下去,各自領(lǐng)四十大棍!”
禁衛(wèi)渾身一震,到底沒敢再說話,退下去領(lǐng)罪。
看著眼前的種種,魏玄甫一籌莫展,忽而眼前一亮,摩挲著手指眉頭漸漸舒展。
天已經(jīng)黑透,因著今日是初五送年的日子,遠處又響起爆竹聲。
魏玄甫跟貴妃娘娘行色匆匆,來到正陽殿里。
看到他們,蘇昱菀有些意外,能讓陛下跟貴妃娘娘親自過來,難不成要放了自己?
如她猜想,貴妃下跪請罪:“都是妾身失察,誤信蘇雨珠的話,以為將死之人不會撒謊,沒想到真是的她誣陷太子妃,還請?zhí)渝∽??!?p> 人的嘴巴真是個好東西,隨隨便便一張一合便蹦出兩樣的天地來,貴妃昨日還為了蘇雨珠哭的死去活來,今天就可以把所有罪責都推到蘇雨珠頭上,真是讓人咋舌。
想想也是,鍋總要有人背,讓死人背總好過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