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生氣了?”蘇昱菀笑容漸漸消失,聲音陰冷如冰,一字一句的道,“你們家合謀陛下算計著嫁過來,你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往殿下身上潑臟水,那個時候你就該想到有現(xiàn)在。怎么,難道你想讓殿下吃了虧還給你賠笑臉嗎?”
司馬若雨面色慘白,手開始止不住的發(fā)抖。
蘇昱菀掃一眼腳下破碎的茶杯:“妾室嫁過來第一天就敢跟正妻摔摔打打,既然你缺少管教,我便不客氣了。來人,將新姨娘送回靜思院閉門思過,罰她一日不許吃飯,靜思院的下人也看好了,敢違背命令者一律杖責(zé)?!?p> 又俯身冷冷盯著司馬若雨:“你可認(rèn)罰?”見她不說話自顧自的道,“你不認(rèn)也可以,我管教不好你自有人管教的好,出嫁的女子不守規(guī)矩欺辱主母,就要送回娘家,我也只有請相國大人管教了?!?p> 成親第二日便被送回家,司馬若雨可丟不起這人,偏蘇昱菀還是拿著話柄,她真恨自己為何要摔這茶杯。眼下只有咬牙忍下:“我何時說過不認(rèn)罰了?!?p> 司馬若雨痛心疾首,被兩個力壯的婆子架著抬回靜思院,眼神空洞呆坐在地上連哭都不知道該哭什么。
昨日就沒吃東西,今天又餓了一天,司馬若雨是渾身無力。蘇昱菀命人將靜思遠(yuǎn)但凡能吃的東西都拿走,再加上靜思院里東西不齊備沒有炭火,她是又冷又餓,還沒挨到中午就逼著丫鬟給她找東西吃。
可丫鬟不敢:“小姐,方才奴婢已經(jīng)使喚婆子給您去外面買些吃的,可是被太子妃的人看到了,逮住就是一頓板子,現(xiàn)在人還在外面罰跪呢,沒有人敢出去。那個姓寒的女軍還在門口守著,進(jìn)出的人都要搜身,即便是買了也沒法送進(jìn)來,小姐,只有委屈您忍忍了?!?p> “??!”司馬若雨凄厲嘶吼,“蘇昱菀那個小賤人,竟然這么陰狠歹毒,以前瞧著她還算溫婉,竟是我看走眼了!”氣歸氣,罵歸罵,肚子還是餓的。最可恨的是蘇昱菀一出手連她陪嫁帶來的下人都震懾住,以后再想翻身就難了。
坐在床上,她再次淚如雨下:“爹,娘,女兒該怎么辦啊~”
蘇昱菀這一日倒是悠閑,餓了就吃東西,悶了就在院子里閑逛,看的寒珂兒十分佩服。
“老大,您真是太厲害了,一下就把司馬若雨制的服服帖帖,看她以后還敢猖狂。”
“對于不聽話的人就要管教,但管教也要管教的光明正大,占住理才能打的天經(jīng)地義?!碧K昱菀輕聲道,“你看國與國發(fā)生戰(zhàn)爭,哪個不是先揪住由頭再發(fā)兵,師出有名才會事半功倍?!?p> 寒珂兒拱手:“老大你懂的真多,我受教了。”
正說著話冬梅從外面跑回來:“太子妃。”
蘇昱菀找個避風(fēng)的地方坐下:“近幾日外面可有什么事?”
“回太子妃,最近京都還真有一些奇怪的事。”冬梅神秘兮兮的道,“現(xiàn)在京都大街小巷都流傳著異兆的說法,說是從去年入冬開始就沒下過兩場雨,這是上天對大威朝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