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這頭羊之后,任逍也獲得一頭羊的仇恨之力。
接下來……
任逍又分別測試豬和牛。
分別嘗試從心臟和腦子,強(qiáng)勢插入。
都成功。
只是場面太過殘忍,血腥。
任逍也沒聽唐宇的,當(dāng)什么爆肛俠。
那就不止是殘忍了,簡直惡心。
這個人,表面上器宇軒昂,一表人才,心里,可是太臟了。
果然,玩戰(zhàn)術(shù)的,心都臟。
……
把尸體丟還給炊事班。
班長看著三頭被虐殺的動物,眼神都有點(diǎn)驚恐。
表面沒有傷勢,但卻全身冒血。
這三個人,對三頭牲口,干了什么?
他不敢細(xì)想。
李破軍交代了今天加餐,便是帶著兩人離去。
……
回去路上。
“這一招,雖然是強(qiáng),陰險,毒辣,但也有弊端。”
“任逍你聽好了?!?p> 李破軍沉默半晌,忽然開口說道。
任逍當(dāng)即洗耳恭聽:“您說。”
“對于肉身極其強(qiáng)悍的武者,這一招,要謹(jǐn)慎使用,否則,他甚至可以把身體當(dāng)成囚籠,把你牢牢困死在其中?!?p> “這個極其強(qiáng)悍的標(biāo)準(zhǔn),差不多在肉身破百。”
“到那種境界,五臟都能修煉到剛?cè)岵?jì),諸邪不侵?!?p> 李破軍語氣格外嚴(yán)肅。
液化入體,這招的確是殺招,很強(qiáng)。
但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殺招。
萬物相生相克。
總有克制的辦法。
他給任逍敲警鐘。
“老師,我知道了。”
任逍眼神一凜,也是點(diǎn)頭,頓了頓,好奇問道:“老師,您到這個境界了嗎?”
李破軍看他一眼:“暫時還沒有。不過,我也有應(yīng)對之法。且不說,你能否進(jìn)入我體內(nèi),即便進(jìn)來了,我的內(nèi)生肌肉力量,完全可以把你逼出去。”
任逍:呃。
肌肉猛男。
李破軍的對肉體的掌控力,應(yīng)該到了一種驚人的程度。
此刻。
唐宇想了想,也是不由的補(bǔ)充道:“還要注意一種情況?!?p> 嗯?
任逍又看向他。
唐宇:“有的妖獸,生命死門是心臟,而有的妖獸,可未必,可能在腦海,你要注意甄別?!?p> 任逍:呃。
再次點(diǎn)頭。
虛心接受著兩人的建議。
李破軍想了想,又說道:“同時,你還要注意空間系特殊技能?!?p> “他們甚至可以在體內(nèi)形成空間封印,同樣也有身體囚籠的效果?!?p> 任逍:……
無語。
不過,心中卻也沒有氣餒。
技能嘛,就是這樣。
各有各的強(qiáng)。
他們說的這些,都是比較極端的情況,自己注意一下,不要大意就行。
大部分情況下,液化入體這一招,還是會很好用的。
如果……
如果自己再搞個瞳術(shù)、再搞個空間技能,那配合上液化……
任逍已經(jīng)不禁,開始浮想聯(lián)翩了。
……
回到家里時,天色已經(jīng)差不多全亮。
吃過早飯,唐宇修煉瞳術(shù)。
他修煉的方法,是直視旭日初升,采集東來紫氣。
煉了一陣,收功。
告辭離開。
他還要去其它地方,收攏剩下的三個隊員。
……
任逍和蘇小婧,一起去學(xué)校。
路上。
蘇小婧又主動提起,幾天后要去夏令營,選隊長的事兒。
她讓任逍不要客氣。
誰實(shí)力強(qiáng),誰當(dāng)隊長。
勝者為王。
任逍看著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你會這么想。
但你爹肯定不這么想啊。
嘻嘻哈哈打趣幾句,略過了這個話題。
……
到了學(xué)校。
坐到座位,任逍便是看到李大雷哭喪著臉,趴在桌子上,似乎要哭了的樣子。
“怎么啦?”
“誰欺負(fù)你了?”
李大雷抬頭看向任逍,眼眶一片通紅,眼淚差點(diǎn)都忍不住了。
一個大男人,傷心成這樣。
任逍知道,雖然他憨,但他平時也挺樂觀的,甚至樂觀到盲目樂觀。
俗稱,傻樂。
任逍當(dāng)真想象不到,這個世界上有什么事兒,能讓他哭。
“還是……你家里出事了?”
“你爹犧牲了?”
心中浮現(xiàn)出一個念頭,任逍下意識脫口而出。
李大雷的父親在前線。
他母親在堡壘,做一份普通工作,好像是銀行會計之類的。
李大雷:???
眼淚還掛著,眼神卻懵逼。
“你爹才死了!”
“我爹活的好好的,昨晚還和他通話來?!?p> 任逍:呃。
搖頭笑笑:“我爹確實(shí)早就死了?!?p> 自己是孤兒嘛。
李大雷:……
“對不起啊,老任,我不是故意的?!?p> 任逍擺擺手:“沒事兒,所以你為啥哭?”
提起這個……
李大雷再次長長嘆了口氣。
抽抽噎噎的說道:“我媽……我媽……我媽她讓我娶老婆,人都給我選好了,武考前就結(jié)婚。”
任逍:???
這不是好事兒嗎?
你哭個蛋啊!
洞房花燭夜,人生小登科,這有什么好哭的?
任逍甚至覺得,他在凡爾賽。
事實(shí)上,對于那些沒考上武校,要去往前線服役兩年的考生,軍部是鼓勵結(jié)婚的。
考上武校的,可以遲一點(diǎn),培養(yǎng)周期更長。
沒考上的,就得直面這個殘酷的世界了。
萬一人死在前線怎么辦?
總要留下個后代呀。
所以每年武考前后,往往也是各種人排隊結(jié)婚的時候。
“不是,這有什么好哭的?”
任逍無語的看著他。
李大雷深吸口氣,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照片,皺巴巴的,看來被他蹂躪過多次了。
“喏?!?p> 任逍看了一眼……
嘶……
倒吸一口涼氣。
這姑娘,長得真……抽象。
又黑,又壯,鼻子還有點(diǎn)小朝天。
要是自己娶個這樣的女人,自己能哭死。
這也太丑了。
完全看不下去啊。
“兄弟,要不你還是哭一會兒吧,沒事兒啊,沒事兒,其實(shí)關(guān)上燈,也就那么一回事兒?!?p> 任逍瞬間徹底理解他了。
柔聲的安慰著他。
李大雷:……
眼淚徹底止不住,簌簌而落。
猛男落淚。
太慘了。
實(shí)在太慘了。
任逍:……
過了好一會兒。
李大雷止住了眼淚。
“老任,我必須得上武校了?!?p> “你必須得幫我?!?p> “黑市,必須得干了!”
“你忍心嗎?我娶個這樣的老婆?以后你去我家喝酒,一看,臥槽……惡心的都吃不下飯了。”
“你說呢?”
任逍:……
他邏輯還真清晰。
媽的,傻蛋,還是個顏狗!
呸!
不過,到底是自家兄弟,該幫,還是得幫。
那,那結(jié)婚,也不能違背個人意志啊。
不然那不叫強(qiáng)……那啥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