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約在了咖啡廳。”鄒母這么一說,鄒小姐感到有點奇怪。
鄒母不喜歡喝咖啡,平常出去和姐妹聚聚都是約在飯店或者公園里玩,這次怎么約咖啡廳了。
直到進了咖啡廳,除了有幾面之緣的鄒母朋友,還有個不認識的男人。
鄒小姐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這絕對不是單純的聚聚。
從坐下來后,鄒母和朋友的話里話外,就一直在介紹雙方,字里話間都是暗撮合兩人的。
男方大概也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場合,沒敢說幾句,偶爾附和一下。
鄒小姐忍不住了,和鄒母說自己有事要離開,鄒母不悅,瞪著鄒小姐。
鄒小姐還是離開了,她不想待下去,這就是變相的讓她相親。
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明明李先生和她都已經見過家長了,明明就要定下婚期了。
晚上鄒母回家就開始數落鄒小姐,說她不懂事,對方有多優(yōu)秀,對她還算滿意,可以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
“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要嫁給李先生!”
“他和你不適合!”
鄒小姐和鄒母大吵了一架,之后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她的母親怎么能這樣,她該怎么辦,李先生現在忙的焦頭爛額,可能暫時沒有心思結婚了。
李先生這段時間和鄒小姐聯系的少,鄒小姐沒告訴他,李先生就不知道,他太累了,沒有察覺到。
過了幾天,鄒母又和鄒小姐說,對方對她很滿意,已經準備好了彩禮,明天就送過來,要和她再見一面。
“我不同意,您不能這樣!”
“我是你媽,我不會害你的!”
鄒小姐想跑出去,被鄒母鎖在房間里。
鄒母站在她房間門口前,依然不死心的勸她放下李先生。
“李先生現在真的不適合你,你嫁給他只會吃苦,之前禮金都給不起,何況現在,他媽媽還有些精神問題,你嫁過去就要照顧她!”
“我朋友的兒子許先生,年紀輕輕就年薪過百萬,這次禮金就說給兩百萬,還有二十多斤金,你嫁給他不會吃虧的。”
“你要知道,你弟弟今年就要畢業(yè)了,要找工作要結婚,找工作需要人脈,結婚需要錢,你嫁過去,你夫家也能幫襯一下,雙贏的事,多好啊!”
鄒母在門口喋喋不休,聲音不斷透過房門,傳進房間里。
鄒小姐把自己埋進被子里,捂著耳朵,她不想聽。
許先生第二天如約而至,鄒小姐被迫下樓見他,鄒小姐當面要拒絕他,鄒母在旁邊說她說的胡話。
許先生不以為意,說沒有感情可以培養(yǎng),人嫁過去就好。
鄒小姐所有掙扎都沒有用,她把自己關房間里,她試圖偷偷聯系過李先生,還沒就被鄒母偷偷拿走手機,還拿走她房間里所有能和外界聯系的東西。
鄒小姐漸漸的開始絕食,鄒母氣頭上就讓她餓著,說到時候不管怎么樣,都要讓她嫁過去。
鄒父勸過一次,鄒母就和他吵,還要以死相逼,這招鄒母也用在了鄒小姐身上。
李先生有好幾天沒有收到鄒小姐的消息,也聯系不上鄒小姐,可他又走不開,李母離不開他的陪伴。
李先生聯系了鄒小姐的弟弟,鄒小姐的弟弟表示他也聯系不上,給家里人打電話也沒問出來什么,都說鄒小姐忙。
鄒小姐的弟弟也感覺有點不對勁,安慰李先生幾句后,說自己周末回家可以去看看。
后天就是周末了,李先生說有事一定要聯系他。
距離鄒小姐和許先生的婚期也沒幾天了,就是后天了,鄒母是想兒子回來再告訴他,免的他去找李先生告密。
鄒小姐在房間里昏昏沉沉的過了幾天,直到鄒母提醒她婚期的事,才發(fā)覺原來這么快的嗎?
她工作那邊鄒母替她請了假,沒有人發(fā)覺不對,她就一個人被困在家里。
漸漸的她放棄了,一個人跌跌撞撞的朝浴室里走去。
她開了熱水,直接從頭淋下,淋濕自己,在花灑下慢慢的蹲下,淋了不知多久。
洗漱池旁邊柜子上有個東西,她抬手探過去,摸到了那個東西,握在了手里。
外面是黑夜,很黑很黑,淅淅瀝瀝的,下雨了,越下越大,雨聲蓋過了一切。
鄒小姐的弟弟在周五中午回來了,他特意跟導師請了假。
他直接奔向樓上,去姐姐的房間,想看看鄒小姐怎么了。
房門擰不開,敲門沒人應,他還喊了幾聲姐姐,還是沒人應他。
鄒母午睡被吵醒了,看到兒子回來,她有點驚訝。
“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了?”
“姐姐呢?房間怎么打不開?”
“她啊,鬧脾氣呢,別管她?!?p> “怎么可以不管她!鑰匙呢?鑰匙給我。”
“在我房間里。”
鄒小姐的弟弟馬上去鄒母的房間找鑰匙,鄒母一邊給他說鄒小姐的婚事。
“你怎么能這樣對姐姐!”
他找到鑰匙,馬上去開門。
門開了,房間里沒看到人,浴室里有聲音傳出來,燈亮著。
“你姐姐不是好好的嘛,還在洗澡,我們先出去?!?p> “不對?!?p> 浴室門口有水溢出來,混和著什么。
他沖過去開了門,眼前的一幕,他終生難忘,那是他的姐姐。
熱水不斷淋下,鄒小姐,他的姐姐坐在浴室地上,頭垂著。
從頸部到胸前一直漫延到地上,那是血,紅色的,地上已經漫延了很多很多,淋下的熱水也沒沖掉多少。
浴室里有水汽,帶動血的氣味,那股血腥嗆入鼻中。
鄒母嚇的尖叫,驚慌失措,鄒父聽聲音趕過來。
鄒小姐的弟弟走進去,腳下是血和水混合,一步一步,緩慢,不穩(wěn),他把水關了,抱起姐姐。
鄒小姐的身體被水淋的發(fā)白,又有點不太一樣。
“叫120,快,快打120!”
熱水涼了,鄒小姐淋濕的衣服冷冷的,整個人都是涼的。
他抱著姐姐下去,抱著姐姐等救護車,救護車很快就來了。
醫(yī)生檢查了鄒小姐,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確認死亡。
鄒小姐死了,她死了,眉刀割破頸部動脈,失血過多死亡。
“你們滿意了!姐姐死了!你們滿意了吧!”鄒小姐弟弟的情緒爆發(fā)了,他沖著鄒母吼。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鄒母哭著說。
“姐夫,姐姐死了,你過來看她最后一次吧!”他給李先生打了電話。
李先生趁李母睡著了趕過來,他在電話里聽到時,明顯是不敢相信的,直到親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