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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反派女魔修是個高危職業(yè)

第七十一章 他不懂愛

  “難道我這樣還是做錯了?”

  白樂橋就更加不明白了,江問月突然有些搞不懂,“對了,悶葫蘆,你先前不是跟一個女孩子在一起過嗎?難道你喜歡她也跟喜歡自己的娘一樣?!?p>  “我記不清楚了。”

  過了這么多年的時間,要讓白月喬說出個所以然,他還真說不出來。

  “好,我跟你成親就是了?!?p>  “那你就好好休息,我已經看了,三天后就是良辰吉日?!?p>  “還要等三天。”

  江問月一時間竟然有些等不及了,主要還是怕空涂天宗等人會來鬧事。

  “怎么,你等不及了?”

  白月喬直接拆穿了江問月的心思,江問月尷尬的咳嗽一聲,”悶葫蘆,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直白,我是怕天宗的人會再來搗亂,我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放心吧,他們不會來了?!?p>  白月喬很肯定的說道。

  “你怎么就這么肯定他們不會來?卷土重來的幾率大著呢?!?p>  “不會?!?p>  白月喬的聲音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不知不覺的,江問月就相信了他。

  到了晚上的時候,白月喬坐在房頂,果然看見了空涂飛身而來,站在白月喬的面前。

  白月喬手里伸出自己的法器,直接指著空涂:“空涂,沒想到你還是死性不改,我的話你當成耳旁風了是不是。”

  空涂看向白月喬:“阿爹,她怎么樣了?!?p>  “她?”

  白月喬略微勾起了嘴角:“她被你害得還不夠慘嗎,你當時你不愿意救她不也是聽信了天宗其他人的讒言,既然你已經放棄她了,那就別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p>  “阿爹,我,我只想知道她怎么樣了?!?p>  空涂不由得擔心江問月,看她傷的這么重,會不會有性命危險。

  “有我在,她不會有事的?!?p>  “只是你若真的覺得有愧于她,以后就別來找她了?!?p>  “可是她是魔修,魔修不應該存在于這大陸上,誰說的魔修不能存在于大陸之上?!?p>  白月喬反駁道。

  空涂很是驚訝:“可是,阿爹,這是先前你教會我的?!?p>  白月喬突然想起了一千多年前,他的確跟空涂說起過這樣的話。

  “對,我以前的確跟你說過這樣的話,不過此一時彼一時,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世間并非非黑即白,道修不全是好人,魔修也不全是壞人?!?p>  當他說到道修不一定是好人的時候,語氣帶著嘲諷,至少天宗還是有很大一幫人是道貌岸然的,比如那個惠水真人。

  空涂知道白月喬暗諷的是惠水真人:“惠水真人他只是為天宗著想而已,阿爹,你別怪他?!?p>  “行了,看在你還叫我一聲阿爹的份上,我不為難你,你趕緊走?!?p>  “其實她已經做出了選擇,你又何必自討沒趣?!?p>  “阿爹,你,你會對她好嗎?!?p>  “當然,我們是朋友,我自然會對她好?!?p>  白月喬理所當然的說道。

  “朋友?!?p>  空涂很是驚訝,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阿爹,你把她當成朋友?!?p>  “是,有什么不妥嗎?!?p>  “如果只是朋友的話,你怎么會為她做到如此地步?!笨胀抠|問道,“到頭來,你跟我說你把她當成朋友?!?p>  這實在是很戲劇性。

  “我不把她當成朋友,我把她當成什么?!?p>  白月喬看見空涂好像和江問月是一樣的表情,怎么一個個的都這么質問他,到底有哪里不對。

  “沒什么,沒什么?!?p>  空涂搖搖頭:“好,在她傷勢恢復之前,我不會再來找她,你替我照顧好她?!?p>  “不是我替你照顧好她,而是我自己照顧好她,你最好搞清楚,還有你和人暗中勾結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

  說著,白月喬突然往黑暗角落的某一處打去,有一個女子的呻吟聲傳來。

  江婉君早就被白月喬給發(fā)現了,就這樣尷尬被抓出來。

  空涂沒有想到江婉君竟然躲在暗處偷聽,白月喬看著江婉君:“偷聽你倒是一把好手,聽得還高興嗎?!?p>  江婉君有些害怕了,害怕白月喬會因此對她不利。

  通過剛才白月喬的話,她知道白月喬已經知道了她和空涂陷害江問月的計劃,只是沒想到,歪打正著了。

  江婉君看著面前兩個自己絕對不是對手的大佬,連忙跪下:“二位饒命,二位饒命啊,我也只是一時糊涂才想出這樣的主意?!?p>  空涂原本還不覺得有什么,如今看來江婉君這個姐姐實在是太可惡了,便對江婉君說道:“沒想到你心腸這么狠,竟然是想置她于死地,我真不該聽信你的鬼話。”

  江婉君驚呼一聲,她看著兩人都是一副要吃人的眼神盯著自己,連忙替自己辯解:“那,那又怎么樣,若是你不采納我的建議,她能受這么重的傷嗎,這事你也有一定的責任!”

  雖說江婉君卑劣,但她說的卻沒錯。

  白月喬對空涂說道:“她說的沒錯,這件事情你也有責任,不要推卸責任,給自己找借口,你們兩個一起滾,要是再出現在我眼皮子底下,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江婉君立刻就消失在了兩人面前,而空涂依依不舍的看了江問月的房門一眼,便消失了。

  第二天一早,兩個丫鬟來給江問月送喜服,丫鬟對江月的語氣已經十分恭敬,和江問月剛進白家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江姑娘,這是三爺托奴婢給你送來的喜服,你試試看喜不喜歡,合不合身?!?p>  喜服是按照江問月的身段尺碼做的,應該合身,江問月拿起喜服,看見上面綴了各種各樣的寶石以及鳥獸的羽毛,絢麗奪目,真是好看極了。

  “行了,那我試試,你們退下吧?!?p>  兩個丫鬟退了下去,

  江問月關上了門換上那件衣服,觀察鏡子里的自己。

  喜服是大紅色的,稱得江問月更加美艷了幾分。

  江問月看著鏡中的自己,突然就想起了白月喬的話。

  “我喜歡你,就跟喜歡我房中的蘭花一樣。”

  她不由得有些惆悵,悶葫蘆到底是什么意思,喜歡我跟喜歡蘭花一樣?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隨后,江問月就把穿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整整齊齊的疊在盤子里。

  沒過多久,白月喬便來找她了。

  “給你準備的喜服你看到了嗎?!?p>  “看到了,很漂亮,謝謝?!苯瓎栐码S口說了一聲謝謝。

  白月喬道:“難得你今天跟我這么客氣。”

  “悶葫蘆,我想問你?!薄澳悴挥谜f了?!?p>  白月喬突然打斷了江問月的話,猝不及防的告白:“我愛你。”

  江問月很是驚訝看著白月喬輕飄飄的說出這三個字,不由得笑了。

  “你該不會又想說,你愛我就跟愛你娘一樣吧?!?p>  “不是跟愛我娘一樣,我就是愛你,和任何人都不一樣。”

  “悶葫蘆,你……”

  江問月突然愣了,瞳孔劇烈震動。

  白月喬突然就變了一種表情:“你是不是想聽我這樣跟你說,我問了好多個人才搞懂。”

  江問月恍然大悟,本來激動的心情一下子又沉底了:“你就說吧,是誰教你的?!?p>  “白家莊的管家,這樣你高興了?”

  白月喬無比認真的看著江問月,就好像一個等著老師打成績的孩子那樣滿懷期待。

  “你還是不高興,那,那我再說一遍好了。”

  “行了,悶葫蘆,你不要說了。”江問月大囧,心想悶葫蘆的我愛你不要錢嗎,隨口就來。

  “悶葫蘆,我不在意你口中怎樣說,我在意的是你心中怎樣想,你說如果你不愛我的話,那你為什么又想娶我,不僅僅是為了孩子吧?!?p>  一個男人,能為她做到這個地步,怎么會對她一點想法都沒有,連這種事情還需要別人教。

  “我不是說了嗎,我愛你。”

  “那你捫心自問,這是發(fā)自內心的嗎?!?p>  這下子,輪到江問月緊緊的看著白月喬了,她不想錯過白月喬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微表情。

  白月喬陷入了沉思,猶豫片刻。

  江問月心情更加失落了:“我就知道是這樣,悶葫蘆,你只是不懂愛為何物而已,你如果懂了,你就不會再對我這樣好了?!?p>  “我會,我當然會。”白月喬很肯定的說道。

  “不,你不會。”

  江問月的心情從未有現在這樣難過過。

  白月喬不懂,明明他已經按照管家所教的那樣用這樣的方式跟江問月說,為什么江問月還是臉色由陰轉晴,再由晴轉陰。

  “行了,你不用再變著法的哄我開心,我沒事,習慣習慣就好了?!?p>  是啊,她還有什么可挑剔的,白月喬愿意收留她,為她做了這么多事情,也從未給她任何承諾,由始至終都說他們是朋友。

  是她自己太貪婪,奢求得太多,沒必要把這份氣撒到白月喬身上,可能他是真的不懂吧。

  白月喬此時也覺得自己拿江問月一點辦法都沒有:“你知道嗎,有個黔驢技窮的故事?!?p>  江問月點點頭。

  “黔驢技窮大概就是說有一個地方從來沒有驢子,有一天,有一個好事的人運來了一頭驢子,被一只老虎看見了。”

  江問月接話道:“那只老虎最開始很怕那只驢子,以為它是什么很兇猛的野獸,可漸漸的它才發(fā)現這驢子的本事也不過如此?!?p>  白月喬便說道:“我現在就像那頭驢子。”

  噗嗤一聲,江問月又忍不住破涕而笑,哪有人把自己比作一頭驢子的。

  “悶葫蘆,你是認真的嗎?!?p>  突然,她也相信了白月喬不是有意的,可能真的是自己奢求太多了。

  “你笑了?你笑了就好。”

  白月喬松了一口氣,他沒想到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他本以為自己聽懂了白管家的話,可以哄江問月開心,只是那開心就是曇花一現,轉眼間她又不高興了,沒想到他就隨隨便便形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反而讓江問月高興起來。

  “悶葫蘆,你不用再這樣辛苦變著法兒的哄我開心,我說過,我不在意你說什么,我只在意你心里怎么想,既然你達不到我心里的預期,那我就退而求其次好了。”

  突然,江問月十分鄭重的說道。

  “悶葫蘆,我可以先嫁給你,做你的妻子,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自己心愛的女子需要我讓位,我一定毫不猶豫的離開你,絕對不會讓你為難,然后祝你幸福。”

  “恐怕沒那個可能了?!?p>  白月喬心里想,他身體里的另一種形態(tài)很危險,他因此不敢跟任何人有過多來往,不敢跟任何人關系親密,除了江問月以外。

  江問月想了想:“悶葫蘆,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就是你,你身體里的另一種形態(tài)被趕走以后,你就不會再身不由己做一些你不愿意的事了?!?p>  “我想過。”

  他曾經覺得自己的另一個形態(tài)很可惡,拼命想趕走他,可是那個形態(tài)卻告訴他,他們兩人是一體的,他就是白月喬,白月喬就是他,白月喬不可能消滅自己。

  “這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消滅自己?!?p>  “不,那不是你,那根本就是一個惡魔,悶葫蘆,你替我做了這么多,我也一定要替你分憂,終有一天我會想辦法把那個怪物趕走,讓你變成一個正常人?!?p>  “謝謝你,你有這個想法我很高興,不過還是算了吧,他很危險,你不要惹怒他。”

  白月喬心想,他和江問月相處的時間這么多,江問月總有機會和他的另一個形態(tài)交涉,他只希望自己的另一個形態(tài)不會傷害江問月,這就足以了。

  “悶葫蘆我已經試過我的喜服了,那你的呢?!?p>  “我,我隨便就好,而且你不是馬上就要見到了嗎?!?p>  “對了,悶葫蘆,一旦我們成親以后,我是不是還要搬到你的院子里去住啊?!?p>  江問月這樣想著,臉頰頓時滾燙了起來。

  “這就不用了吧?!卑自聠桃豢诰芙^,“你如果真要跟我一起住,恐怕會覺得不自在。”

  “是你不自在吧?!苯瓎栐路瘩g道。

  “可能,會有點?!?p>  白月喬仔細想了想,一直以來他都是孤身一人住的,一下子突然有個人要跟他同吃同睡,想想是有點不習慣。

  “那不就得了,既然你不自在,到時候我就繼續(xù)住在這個院子里好了,不會打擾你的?!?p>  她就知道是這樣,還不如自己識趣一點,問什么問,這下子尷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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