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喬墨看著易闌珊:“你要走嗎?”
易闌珊掀了掀眼皮,沒有在乎他對自己的稱呼,她兀自將桌子打掃干凈,將自己的小碗扔進(jìn)了水池。
喬墨有些詫異,眼里也瞬間凝起懷疑。
他正要說話,便聽易闌珊繼續(xù)說:“你叫喬喬?!?p> 喬墨的兩個眉頭瞬間挑起,眉間都增了些褶皺,他猶疑著開口:“什么?”
易闌珊從廚房走回來。
“住院時我問過,你說你叫喬喬?!?p> 喬墨:“······”
那陣子大概麻藥勁沒過,開始胡言亂語了。
外面吹進(jìn)了一陣?yán)滹L(fēng),易闌珊縮了縮脖子。
她慢吞吞走過去關(guān)上窗。
喬墨說:“你撿到我,為什么不報警?!?p> 易闌珊沉默了一下。
喬墨冷哼了一聲,這個姑娘果然還是心懷不軌的。
自己那天的行頭不菲,這個女孩應(yīng)該是看出來那身衣服的價值了。
故意對他好,以后大概想要從他這索取些什么。
看著她說不出來話的模樣,喬墨的眸子漸漸冷了下來。
易闌珊也不再解釋,轉(zhuǎn)移話題:“累了嗎?想去床上睡覺嗎?”
喬墨搖頭:“我要去沙發(fā)上看你畫畫。”
易闌珊點了點頭,扶他走到沙發(fā)上。
背后多了那么個人,易闌珊也沒有在意,拿起畫板和顏料,開始畫起來。
喬墨發(fā)現(xiàn)她特別喜愛用重彩畫畫。
不僅是人體,還有植物、貓狗、陽光。
喬墨盯著她的畫看了一會兒,說:“我能借一下你的手機嗎?”
正常人在江邊遇到一個瀕死的人,第一反應(yīng)就是報警,可她沒有。
再加上她的行為怪異,讓人看不出來究竟是不是裝的。
喬墨對她一直抱著警惕之心。
他的剎車被人可以松過,不知道是誰要陷害她。
車禍發(fā)生得太過突然,他如今整個人的神經(jīng)都是緊繃的。
喬墨下意識覺得這件事不簡單,他的心像是被一雙手撥過,心弦亂震,顫抖地不眠不休。
聽到他的聲音,易闌珊眼里劃過些落寞,轉(zhuǎn)頭時臉上卻又重新恢復(fù)了正常。
她將iPad遞給他,隨后低低地補充一句:“有卡?!?p> 說完,易闌珊默默起身,走到門口,她慢吞吞地戴上口罩和墨鏡,又穿上了長得能夠遮住膝蓋的黑色呢絨大衣。
喬墨一愣:“你要走嗎?”
易闌珊沉默地轉(zhuǎn)頭瞥了他一下,嗓子里發(fā)出一聲低不可聞地“嗯”,隨后打開門走了出去。
背影里莫名透露些低落。
喬墨挑了下眉,心里有些微微的異樣,卻沒在意。
*
賀晚城這幾天跑前跑后,自從接到喬墨出事的消息,他就忙得昏天黑地。
不斷跑現(xiàn)場,給警方的救援船施加壓力。
而與此同時,喬氏集團突然被爆出喬墨父親挪用大額公款的消息。
喬父被警方帶走,調(diào)查問詢。
喬家勢力在短時間內(nèi)面臨巨大轉(zhuǎn)變。
搜救了半個月時,警方就開始撤隊了,現(xiàn)在在江里打撈搜尋的全都是賀晚城的人。
賀晚城一邊督促著那些人,一邊還要輾轉(zhuǎn)在喬家和公司之間。
賀晚城與喬父認(rèn)識,明白喬父是一個怎樣的人,現(xiàn)在突然被爆出這種事,賀晚城不用猶豫就確定喬墨一家被人陷害了。
溫染姿揉了揉他的太陽穴,無可奈何地同時又心疼不已:“你已經(jīng)連續(xù)三天沒睡了,該休息休息了。”
賀晚城拉下她的手:“姿姿,喬墨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不能死,就算死也不能以這樣慘烈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