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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的抽象復活賽:初生

在世界最高城買草莓(三)

  清晨,如往常一樣的清晨。

  理唐城旅館內(nèi)。

  汐睜開了朦朧的睡眼,走到了莫斯提馬如同湖水般碧藍的眼波中。

  不知道什么時候,莫斯提馬也已醒來,她溫暖而柔順,睜著一雙藍色的大眼睛癡癡迷迷地看著汐,像極了一只被馴服的藍色大貓。

  尚未蒸發(fā)的汗水還留在二人的鬢發(fā)上,她們滿足極了,也驕傲極了,至于發(fā)生了什么,汐已記不清。

  她只記得,昨天她拿走了莫斯提馬最珍貴的東西,而她也將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給了莫斯提馬。

  一想到這,她竟又不由自主地哭了,如果深究,自己也說不明白為什么會哭。

  重逢的喜悅與激動、被師父丟下的委屈與落寞、未來注定離別的憂慮,這些情感如同掉進米缸里的豆子,不可避免地混雜到了一起。

  嘴里說不出話,眼淚便已先流出。

  莫斯提馬的語聲還是那么溫柔,她伸出手擦了擦汐的眼角:“怎么哭了?”

  汐止不住地啜泣:“小莫,五天之后,你還是要回拉特蘭,對嗎?”

  “我把我給了你,你已經(jīng)是個真正的女人,真正的女人,是不該輕易落淚的?!?p>  汐輕輕撫摸著莫斯提馬頭側(cè)的黑角,喃喃道:“你知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我的汐博士,你想做什么?”莫斯提馬的雙眼睜得很大,眼神卻像極了天邊那輪甜甜的太陽。

  汐沉聲道:“我在想,如果我要在這個世界待上一輩子,我會到拉特蘭,買一座很大很大的房子;還要像夕先生那樣畫畫,畫很多的畫;還要和你一起游歷整個泰拉,從北到南,從天上一直到地底,各個國家;我還想……”

  她心中的話太多,就仿佛她流不干的眼淚,道不盡的哀思。

  莫斯提馬笑了笑,起身拿起掛在椅子上的單衣,道:“小姑娘想得多,心里的事,也總要比做的多?!?p>  汐用枕巾擦干了淚水,道:“可是,我現(xiàn)在有一件最想的事。”

  “什么事?”莫斯提馬看向她。

  汐的語聲充滿了懇求:“我不想讓你去拉特蘭復仇?!?p>  莫斯提馬披上帶著絨毛的夾克衫,聲音也變得有如絨毛一樣柔軟:“這是一筆舊賬,我總要去算的,你是穿越者,一定清楚我此行之后發(fā)生了什么?!?p>  汐當然清楚,莫斯提馬和菲亞梅塔回到拉特蘭,順利擊退了仇人安多恩,也保障了萬國會的安全,如果沒有意外,劇情也就該這樣上演。

  先前莫斯提馬把汐留在龍門,要她好好完成學業(yè),練習源石技藝,等到四月再次相聚。

  不過徐樂作為博士,點名要她跟汐一起去理唐城,說是理唐丁震手里的靈藥包治百病,有可能治好莫斯提馬的墮落化。

  她暫且存疑,不過對徐樂這個新任博士,的確很是感激。

  理唐城此行,沒有敵人,沒有戰(zhàn)斗,更像是春節(jié)后的又一次度假,她要借著這次假期,把自己的體力和精神養(yǎng)好,保證去拉特蘭時能輕松些。

  旅館外面就是理唐河,悠長的河流像極了一條白色的哈達,天氣晴朗,陽光燦爛,汐與小莫的心情也和這天氣一樣。

  布達拉艦的最北端是一棟高逾百尺的閣樓。

  旭日下的危樓,閃耀著金色的光芒,看起來輝煌而美麗,縱使是白天,樓中每層依舊燈火通明,華麗的唐卡掛在了房間最顯眼的位置。

  樓內(nèi)的仆人彬彬有禮、懂得規(guī)矩,他再給陳墨倒酒的時候,一滴不多,一滴不少,上好的青稞酒剛好是足足一碗。

  理唐城是穿越者管轄的圣地,想要在這座城的黃金地段當上仆人,絕不是件容易事,那不不僅需要一雙能夠察言觀色的眼睛,還得需要一張能說會道字字珠璣的嘴巴。

  這雙嘴巴,不光要會說炎國本地話,更要會說藏語,藏語自然就是理唐王丁震的母語。

  看見陳墨,仆人的話說得就更好聽:“好生俊俏的小哥,畢竟是異界旅者,個頂個的都是俊杰?!?p>  他身材修長,儀表堂堂,黑色的西服順著肩頭,沒有一絲褶皺,他的一雙眼睛是棕色的,他在看別人時,總會睜大眼睛,低著頭,似是在仰視你。

  對每個人,他的一顰一笑都很溫柔,寫滿了恭敬,給足了面子,這樣的男人,仿佛生來就帶著一種儒雅的魅力。

  他彬彬有禮,一雙手也白而細膩,絕不像是一雙殺人的手,一旁的干員卻都不敢忽視這樣一位年輕人,因為正是這樣一雙手、一雙眼,握著一桿槍,在炎國和卡茲戴爾犯下了多起大案。

  不光是理唐城,就連羅德島的干員也都必須承認,陳墨在穿越者中,算是個能征善射的好手。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最近的頭發(fā)已有些稀少,笑容比起剛來到這個世界前,更是徒增了幾分憂郁。

  W因為魔族傭兵的使命,離他而去,他一時間也無從尋覓。

  傷悲本易催人落發(fā),可也正是這多出的傷感,對于同齡的女孩子而言反倒具有了一種別樣的誘惑,他一嘆息,眼神就仿佛秋風。

  陳墨飲下一碗酒后,望著升起的旭日,又開始嘆息了。

  “如果鐵帥大哥在,他一定會訓你:大丈夫頂天立地,如今已是春天,又何苦傷春悲秋,長吁短嘆?”徐樂憑欄而坐,望著初升的朝陽,調(diào)侃著對墨茶說。

  墨茶以五指捋了捋頭發(fā),說道:“沒什么,可能是舟車勞頓,有些累了?!?p>  整座布達拉艦金光閃耀,令人目眩,在四艘巨型艦艇中,它是唯一一座金色的移動建筑,也是理唐郡王丁真的后宮所在。

  遠遠望著四處的高樓,富麗堂皇的廣廈就像是映在了徐樂的眼里,他的臉發(fā)著光,嘴上也自然而然地笑著。

  他和陳墨都是成年男人,自然懂得一個道理:無論心里有什么事,只要喝了酒,笑出來,心里總會好受些。

  徐樂勸慰道:“我能理解,喜歡的女人離開了,心里總會不好受,我見不到喜歡的姑娘,同樣有些惋惜?!?p>  他繼續(xù)念出了一句話:“小樓一夜聽春雨,廣廈三朝夢春暉?!?p>  這兩句話并不是詩,而是徐樂自己改上去的。

  “小樓一夜聽春雨”,字面上是一個靜坐于小樓內(nèi)的人,傾耳聽著春日細雨。在武俠小說里,更有著一段令人感懷的傷心軼事。

  后半句,是徐樂自創(chuàng),他在思念誰,在字面上也有了明確的答案。

  這些話,陳墨心里已很清楚,他只得低下頭,再度飲酒。

  屋子里并不止他們兩人,旁邊的一位干員姑娘聽徐樂這么吟詩,打岔道:“樂博士,你真的喜歡陳長官???”

  徐樂瞥了她一眼,不耐煩地道:“啊對對對,我都跟你們在艦上說了多少遍了,到了理唐城還耍八卦!不然呢?我還喜歡你嗎?”

  姑娘頓時被說紅了臉。

  徐樂倒是沒放在心上,捏開了一顆花生,便繼續(xù)對陳墨說道:“你可要調(diào)整好狀態(tài),這次理唐賽馬節(jié)的騎射大會,冠軍非你莫屬。”

  陳墨終于展眉笑道:“放心,這種娛樂賽事我還是有把握的,既然樂老總發(fā)話,我多少也要為咱們公司爭口氣?!?p>  理唐賽馬節(jié),定于泰拉公歷2月23日,為期一周,在這樣的一個即將到來的節(jié)日里必然會有賽馬,但也不光有賽馬,還包含了摔跤、騎射、舉重等多種比試項目。

  其中最特別的一項,也是穿越者丁震來到這個世界后新加的一項,便是賽跑,人力的賽跑,參賽者里不限男女,不限種族,進行長達五十公里的角逐。

  這個世界穿越者比起原住民亞人來說,算是極少,賽跑這一項中也多為亞人,亞人之中,庫蘭塔人尤其擅長這類的長距離奔徙。

  庫蘭塔人,原型為馬科動物,從普通的騾馬,到幻想種中的天馬和夢魘,這一種族都有涵蓋。

  在羅德島內(nèi),庫蘭塔族干員也是不少,奈何徐樂是闖江湖混社會的新任博士,對這些人的底細一概不知。

  這次理唐賽馬大會,羅德島需要派兩名選手參賽,還是汐現(xiàn)找的人。

  望著窗外,徐樂撥通了汐的電話:“喂,水汐丫頭啊,你找的這倆人靠譜不?”

  汐在電話里回應道:“樂大叔你盡管放心,這倆人跑得比鐵帥大叔的那匹馬都要快?!?p>  徐樂拍了拍腦門,皺著眉:“她倆叫啥來著?我又給忘了?”

  汐深吸了一口氣,后大聲說道:“行動預備組的組長,芬,還有耀騎士臨光,別記混了,芬是小個子藍頭發(fā),臨光是高個子黃頭發(fā)。”

  “吧唧吧唧”

  徐樂聽著,又嚼起了花生,隨后對著電話大聲回了一句:“得嘞!”

  

牛寺啊牛寺

理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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