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二次元

明日方舟的抽象復(fù)活賽:初生

在世界最高城買草莓(十五)

  風(fēng)聲、河水聲、野馬長嘶聲。

  利刃破霧。

  樹影。

  及時(shí)收住勁力,刀剛好停在山茶花的花瓣上。

  蒼白的刀鋒,潔白的山茶花,雪白的長發(fā)。

  可面前少女眼睛的虹膜是紅色的,紅得像血,在柳樹旁的幾人當(dāng)中,她當(dāng)真可算是極美的女人。

  不過徐樂連看都沒看那妙齡女子一眼,反倒瞟了下女人身邊那位身背長劍的高瘦男子。

  “不愧是徐前輩,好一招‘云旗吐霧’,凌厲無匹?!?p>  循聲望去,七尺高的男子負(fù)手而立,皮衣光潔如新,面貌俊雅,略顯疲憊的雙眼中眸光幽邃,像是連通著深海。

  最有特點(diǎn)的還是這人的眉宇和嘴巴,他的眉骨很高,眉毛卻是塌著的。

  他的嘴唇很薄,薄如柳葉,胡須刮的很干凈,這張嘴一開口,配上這樣一對多情的眉眼,任何一個(gè)見到這種男人的人都會(huì)覺得他心中有些失落,縱使他笑著,笑得很開心,也總夾雜著三分哀傷。

  哀從衷來,葛哀。

  若不是哀使,誰又能以萬般柔情,悉堆眼底?

  若不是哀使,誰身邊又能跟著這樣尤物般的深海獵人?

  更何況還不止一人,而是兩人,深海獵人中的整整兩人,要知道目前在艦上登記在冊的也只有三人。

  方才依偎在葛哀身旁的,自然就是斯卡蒂。

  雪中邂逅,木屋一夜,一想起這些,斯卡蒂仰頭看向葛哀,總會(huì)感到說不出的滿足,捧著山茶花的手也未免感到有些無處安放。

  收刀入鞘的徐樂面帶歉意,俯身拱手道:“哀老師,數(shù)年不見,方才失禮,多有得罪。”

  “天地生刀劍,鐵霜尋桐駒。你是穿越者中的第七人!”芬回憶著徐樂曾在艦上宣揚(yáng)的詩句,一時(shí)間深感訝異。

  深海獵人中的高個(gè)子短發(fā)女人眼神尖銳,卻反問向徐樂:“聽聞羅德島的新任博士自號天下第三,聽覺和視覺更是遠(yuǎn)超常人,可為什么閣下連我們是誰都認(rèn)不清,執(zhí)意要砍過來?”

  葛哀輕笑道:“這就是穿越者打招呼的方式,能力越強(qiáng),過招就更劇烈?!?p>  眾人寒暄間,徐樂又扭頭看向那高個(gè)子女人,她姿容冷傲,身材頎長,皮膚和頭發(fā)都是那種奇怪的暗灰色,雖身無武器,往那一立,端的是架子十足。

  可徐樂與之平視,面上表情卻很是古怪:“這大個(gè)女士是誰???特子跟我說過深海獵人里有斯卡蒂,之前我在海底城也見過幾位,可這位大姐我頭一回見啊。”

  他這聲“大姐”叫得可真是響亮,一旁的芬也在替他擔(dān)心,若是激怒了深海獵人,后果可不是好玩的。

  “歌蕾蒂婭。”高個(gè)子女人不慍不火,沉聲道。

  徐樂當(dāng)即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把鐵帥甩了的壞女人!還是我們艦上掛名的干員,真人和照片里果然是不一樣!”

  “可我很久以前認(rèn)得你,當(dāng)初在阿戈?duì)柈?dāng)執(zhí)政官時(shí),你們幾個(gè)穿越者的檔案我都看過?!备枥俚賸I道,“你難道不想問問我為何拋下那位鐵帥先生?”

  徐樂揮手道:“我可不是農(nóng)村老婦女,愛嚼舌根,男女之間,你儂我儂發(fā)生關(guān)系的過程千篇一律,可分起手來的原因反倒是各有千秋,你們來這里,也絕不是來打哈哈的?!?p>  “沒錯(cuò),我們也是受人之托,前來參賽?!备枥俚賸I道,“斯卡蒂也是?!?p>  “至于幽靈鯊,她精神不太穩(wěn)定,暫且留在艦上待命?!备鸢аa(bǔ)充道。

  就是這時(shí),徐樂面上猛地一冷,問道:“參賽?為哪一方?哪個(gè)項(xiàng)目?”

  他這句話問得是擲地有聲,既然自己立志奪得兩金一銀,就算是深海獵人盟友,只要妨礙自己的奪冠大計(jì),在這一刻就已成了競爭對手。

  身后草場的一群野馬跑過,煙塵四起,嗆得眾人一嘴沙子,徐樂緊繃著的臉也頓時(shí)松懈了下來,他打趣道:“哈哈,是我多慮了,深海獵人參賽也并無不可,總不會(huì)是幫理唐郡王那小子參賽吧?”

  歌蕾蒂婭簡短地答道:“就是他?!?p>  在一般場合下,旁人的肯定比否定總是要寶貴許多,可徐樂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了,一想到要和深海獵人同臺競爭,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笑得出。

  徐樂試探著問向葛哀:“哀老師,咱們是自己人吧?”

  葛哀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是當(dāng)然,按輩分說,歌蒂還得算是咱倆的大嫂?!?p>  斯卡蒂聽聞將手中的花交給了葛哀,連忙道:“二隊(duì)長可不是親戚,深海獵人有分明的上下級關(guān)系?!?p>  徐樂笑道:“那也好,歌蕾蒂婭參加的顯然是徒步,而我們這次是來馴馬,兩不耽誤,既然不是親戚,彼此間也不用再留手。哀老師,你和斯卡蒂也別太累著了,賽事在即,這幾天注意休息,希望能在賽場上見真章。”

  葛哀恭敬地抱了個(gè)拳:“承蒙徐前輩惦念,可這美酒與美人每天總得有一樣,不然人生難免會(huì)有缺憾,聽聞明晚丁震會(huì)在無煙殿大宴賓客,不妨我們到時(shí)候再見?!?p>  徐樂展顏道:“哈哈,你這人說話還是這么討人喜歡,回見!”

  望著深海獵人一行遠(yuǎn)去的背影,芬深刻地意識到歌蕾蒂婭將要和自己參加同一項(xiàng)目,手心已嚇得直冒冷汗。

  她并不是緊張,而是情緒低落,一種察覺到毫無勝算的失落。歌蕾蒂婭是深海獵人中以速度見長的二隊(duì)長,而自己只是一個(gè)三星干員。

  這場比賽若是開始,無異于去叫一匹馬跟跑車去拼速度,教黃羊去跟公牛角力。

  芬的心理上感到畏難,生理上呼吸急促,好在徐樂趕忙將她拉到了一邊,叫道:“走,我們?nèi)フ遗R光!”

  成群的野馬毛色繁雜,在沃野之下繞圈奔跑,他們的圓心是理唐河上游分支。

  河水有淺有深,上游冰雪初融,山石之間涓流匯聚,馬踏清溪,冷冽的泉水堪堪沒過蹄子,引得一片河谷交相奏鳴。

  駿馬神采奕奕,自由快活,可它們?nèi)允桥懿怀鲇衫硖梁觿澇龅倪@樣一圈天地之內(nèi),或許馬兒也足夠快活,完全不必跑走。

  那么人呢?人這一生是否也在繞著一個(gè)圓心在往復(fù)運(yùn)動(dòng),人類是否也在如此地周而復(fù)始?

  徐樂在思考著,他陷入了人生和歷史的大思考,只要大腦還能活動(dòng),思想有頓悟,人就能看得更高、走得更遠(yuǎn),就算千百年后這片大地上的人們?nèi)栽诶@著圈,可至少自己是在努力向前走的。

  他的前方又是什么?

  徐樂拍了拍芬的頭發(fā),輕聲問道:“趁馬廄的姑娘們還沒吃完飯,我有個(gè)問題要問?!?p>  芬愣了愣:“是不是徒步項(xiàng)目?我覺得博士可以換個(gè)人來,跟深海獵人對決對我來說,還是太難了?!?p>  徐樂臉上一黑:“不是這個(gè),我想問別的問題?!?p>  “你問。”

  “之后,你們有什么打算?”

  

牛寺啊牛寺

寫點(diǎn)哲理,嗯造哲學(xué)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dòng)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