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蘭軒,此刻的我依舊待在房間里,雖是夜已深,可是這時候這里才是熱鬧了起來,不過三樓的房間很安靜,這里本就是紫蘭軒接待一些特別客人的,也是紫女幾人的生活區(qū),也許是蝴蝶效應(yīng),原本今晚來殺弄玉的殺手禿鷲居然沒有按時到場。
直到樂平風塵仆仆的趕到后,我才從他的嘴中得知不是什么蝴蝶效應(yīng),而是樂平在搜集消息的時候剛好遇到了禿鷲,以為是羅網(wǎng)殺手,于是樂平跟蹤了許久,雖然樂平的武功這段時間進步很大,可是與老江湖禿鷲來比就差了不少,在跟蹤沒一會兒就被發(fā)現(xiàn)了,至于禿鷲為何沒有來紫蘭軒,估計是被樂平驚擾到了。
樂平來到此處也是是來找我說明情況的,而此刻弄玉也還在,從紫女出去救韓非后就一直在這里,而我也是在他們離開后跟上去的,只不過我凌波微步早已步入大成,雖然出去的晚,回來的卻要比他們早一些,所以弄玉還以為我去了茅房,這還是因為我前段時間與韓非喝酒時故意喝吐了,所以現(xiàn)在弄玉也知道我酒量不好了,即便在茅房多呆一會也不會懷疑我是借著上廁所去看刺客刺殺韓非了。
既然無事,我就對著弄玉說道:弄玉姑娘,你彈一首曲子吧!
弄玉聽后就準備去房間拿琴,我就說道:你待在這里,我有些琴藝上的問題想問你。樂平,你去弄玉房間讓紅瑜把琴拿過來。
雖然這個要求很特別,不過弄玉這段時間也早已習慣了我的隨意,反而沒有擔心,不過樂平卻不同,畢竟在我的教導(dǎo)下,他已經(jīng)是一個合格的情報特工了,對于我剛才的話外之因也是聽了出來,畢竟剛才他說的禿鷲的事還沒定論了。
樂平自然是知道弄玉房間所在的,等他回來后,朝我看了過來,而后面紅瑜也是抱著琴,我點頭說道:樂平,你先回去,告訴夫人,晚上別熄燈。
樂平自然是知道我所說的話,從今天他遇到的黑衣人禿鷲就已經(jīng)判斷出今夜不平靜,有可能羅網(wǎng)的人也在暗中。
而我之所以讓驚鯢不要熄燈,原因除了我會晚點回去外,主要原因就是禿鷲和羅網(wǎng)刺客,至于說回去是不是和驚鯢睡在一起,倒沒有,也不能說沒有,我確實在驚鯢的房間放了一張床,美其名曰是保護她們母女,雖然隔著一個紗帳,不過和睡一起也沒什么區(qū)別,睡一個房間也是睡一起啊!
弄玉的琴很好聽,雖然從小流浪,不過好在紫女一直照顧著她,至于弄玉為何一直在紫蘭軒,而左司馬府離得也不遠,卻從未見過自己的母親,或許是當年她的父親被劉意陷害后其母胡夫人與弄玉走散了吧!不過此中種種不必深究。
一曲未了,眾人卻已經(jīng)歸來,二叔衛(wèi)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作為縱橫的一員,他的作息時間很規(guī)律,除非有任務(wù)在身,所以他每天看起來都是那么的神采奕奕。
紫女的到來也是意料之中,畢竟弄玉還在我這里,紫女開口就說道:云公子這么晚了還要聽曲兒?
我笑著說道:我只是一時想聽了而已,怎么?紫女姑娘要興師問罪嗎?
紫女笑著說道:我家弄玉的出場費可是很高的。
我看著紫女又看了看弄玉,說道:弄玉的出場費我已經(jīng)付過了哦!
這時紫女也看到了弄玉手中的琴曲,大明世界的笑傲江湖曲,我原本就是打算送給弄玉的,紫女看到后笑著說道:一首曲子?
我笑著說道:曲子只是我送給弄玉的禮物,我說的是一個消息。
紫女好奇了,不過沒有問,我繼續(xù)說道:你不覺得韓非遇刺是一件很巧合的事嗎?
紫女還是忍不住說道:你是說有人故意引我出去?
我笑著說道:不愧是紫女姑娘,韓非不是那些人的目標,在新鄭沒有人敢殺韓非,即便他是韓國大將軍,別說一個姬無夜,就算是王位爭奪的那些王室公子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殺韓非,更不會殺一個剛上任的司寇大人。
紫女思考了一下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韓非的遇刺是一場戲,對方的目的不是韓非?
我喝了一杯茶,說道:沒錯。對方的目的是為了引你和衛(wèi)莊出紫蘭軒,而她們的真正目的是弄玉。
紫女和弄玉都是一驚,紫女說道:這怎么可能?
我說道:剛才樂平來到了這里,他這幾天一直在收集羅網(wǎng)來新鄭的消息,而剛好就遇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蒙面人在紫蘭軒附近,不過好在被樂平發(fā)現(xiàn)了,所以那個蒙面人離開了紫蘭軒,而他所盯的地方就是弄玉的房間。
紫女相信了一些,雖然不能確定,但是這些事確實很巧合,韓非遇刺了,但是被人救了,而救韓非的人不是自己,也不是衛(wèi)莊,這時候又有人來到紫蘭軒,紫女說道:多謝公子,不過公子如何證明那刺客的目標是弄玉而不是公子你呢?
我說道:我暫時證明不了,不過我可以確定他的目標不是我,因為他不是羅網(wǎng)的人,至于為何是弄玉,我想這種破案找謎題的頭疼問題還是交給韓非去想吧!
我起身,伸了個懶腰,說道:今天就到這里了,我想那個刺客今晚不會來了,不過也不要掉以輕心,我先回去了。
紫女送我出來的時候還說道:不要如此蒙混過關(guān),你欠紫蘭軒不少錢了。
我沒有回頭,只是伸手,邊走邊擺手說道:會有人還的,紫女姑娘,這樣的你還是很漂亮的。
紫女看著遠去的背影,眼中有了一些思考。
紫女的事不在說,等我回到家中時,驚鯢的房間確實沒有熄燈,而樂平也是在等了我,我揮手讓他休息,就一步步來到了房間。
其實這張床我很少睡,現(xiàn)在的我基本上都是打坐修煉,夜晚的星空之力不比早晨的太陽紫氣差,所以每夜驚鯢睡的很安心。
驚鯢沒有睡覺,而阿言早已睡著了,對于一個不到半歲的嬰兒來說瞌睡很多的,加上她的出生本就不順利,在驚鯢戰(zhàn)斗中出生的阿言和平常孩子有些不同的,嗜睡就是很明顯的表現(xiàn),這是她從出生就很虛弱的原因,而我所煉化的紫氣和星空之力化作的靈氣雖然可以彌補這一點,不過阿言現(xiàn)在很虛弱,所以還得等到她在長大一些才可以渡靈氣入體。
驚鯢劍也被拿了出來,驚鯢準備的很好,我到了后就看到她坐在床邊,我揭開紗簾到了她在的那一邊,看著她滿臉的惆悵慢慢化開,我伸手拿走了驚鯢劍,隨手放到了旁邊的衣柜中,說道:休息吧!
驚鯢看著我,這樣的感覺很美妙,也很柔和。最后我實在是忍不住,走到她面前,用手摸著她的臉頰,最后拖著她緊致的下巴,看著她完美的臉,在一雙星辰般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柔情。
我低頭抱起了她,輕輕的放到了床上,隨后在她柔情的目光下蓋好了被子,一旁的小阿言嘴巴嘟嘟,翻了個身,一只小手打在自己母親的臉上。
我輕輕的說道:鯢兒,晚安。
在驚鯢的心中,這一刻是美好的,這段時間的相處早已改變了她的認知,她早已認定了我,只不過這中關(guān)系卻不會在這個時間說破,畢竟羅網(wǎng)的殺手一直在找我們,即便顧楠不會說,但是我和驚鯢在新鄭的消息卻早已傳到了咸陽。
而咸陽此刻除了每日在宮中生氣,一個人哭泣的趙姬外,就屬新上任的秦王嬴政最是著急了,即便呂不韋封鎖了我和驚鯢的消息,不過政哥還是決定前往韓國新政,除了見韓非外,就是想見我了,如今秦國的朝堂很亂,而唯一一個和呂不韋抗衡的項少龍也在最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