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鴻震和幸俞仁之間的簡單對話,向東陽都聽到了。
“老板,我們只是學(xué)生,賣點大學(xué)生日用品,其實也就只賣個三天,三天后就搬走了,不會影響你啥的。”
向東陽好話好說道。
“賣東西?這東西是你們能賣的嗎?”
傅鴻震口氣仍舊咄咄逼人,“你們不知道學(xué)校里面為什么只有一家超市嗎?”
這一刻,他已經(jīng)認(rèn)出了向東陽。
他就像是自己那個討厭的老表。
“呃這個,呵呵,老板,我們不知道,不過我們只賣三天時間,真的,只三天時間,我保證?!?p> 向東陽再次承讓一步。
見向東陽如此的軟弱,幸俞仁也是有些無語了,他也沒有再跟他硬鋼,沉下氣來。
“不行,這里絕對不允許擺攤?!?p> “呵呵,那么我想問問你,這是你家的嗎?”向東陽態(tài)度開始強硬起來。
畢竟他是占理的,而傅鴻震完全是霸道,不講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我說了,小子,這里不準(zhǔn)擺就是不準(zhǔn)擺!沒有任何理由,也不要跟我講理由,好吧?”
說著,傅鴻震仗著他的肥大身軀橫亙在向東陽面前,像一堵墻一樣具有壓倒之勢。
向東陽站在他面前一下瘦了一半多,但個子卻是跟他不相上下。
就算真要是打起來的話,他也未必是向東陽的對手,至少向東陽靈活,他的拳頭也夠硬,更別說他身邊還有個‘李小龍’。
“那我偏要在這里擺呢?”
向東陽也是毫不示弱,與此同時,幸俞仁也是站在他這一邊,隨時都有可能動手。
傅鴻震一下被反問的啞口無言了,只剩下動手了。
他氣急敗壞,直接用身子恁了向東陽一下,想給他來個下馬威。
向東陽被恁退后去了一步,這時幸俞仁趕緊跨步上前,用他那小身板抵住傅鴻震肚子上的肥肉。
“干嘛?想打架是不?”
幸俞仁怒喝一聲,僵著脖頸怒視著傅鴻震。
傅鴻震伸手撥了他一下,本意欲將他像一個玩具娃娃一樣撥開一邊去,不成想,仿佛撥到了石頭上似的,還差點弄折了手指。
不過,惱羞成怒的他轉(zhuǎn)而又換成巴掌,直接推了過去,才將幸俞仁給推開一邊去。
正在這時,喬碧荷趕緊沖上前去,好話好說地勸導(dǎo)道,“啊呀!大家有話好好說嘛,沒必要動手動腳的,是不?”
碰巧這時,龍運福也來了。
他在肩膀上扛著一捆大篷布走了過來,看到喬碧荷一人夾在幾個人中間,以為她被人欺負(fù)了,騰的一下撂下篷布,直接沖了上去。
他認(rèn)識向東陽和幸俞仁,便知道眼前這個肥頭大耳的人肯定是不懷好意的。
“你,你想干啥?你敢動她試試?”
為了喬碧荷,關(guān)鍵時刻他都能豁出去自己。
因此這一刻,他竟比誰都激動,喬碧荷在他眼里比誰都重要。
好家伙!
現(xiàn)在竟有兩個老年人站在自己跟前了,這一下,傅鴻震有些為難了,他就算權(quán)利再大,也不敢動?。?p> 老年人動不動就會給你躺平在地上,還更別說眼前這個看起來粗糙黝黑的老頭,脾氣還挺大的。
可傅鴻震一下又咽不下這口氣,憋得他難受。
“誒,別,別了吧!傅哥?!?p> 唐春燕這時也怕了,趕忙拉住傅鴻震。
“喂喂,你,你站住,你想干嘛?你別走?”龍運福又連連怒喝。
因為他恍惚之間,看到喬碧荷鬢角的幾根頭發(fā)垂了下來,乍一看亂糟糟的,又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那么憔悴可憐,因此他還以為這個不懷好意的家伙揪了她的頭發(fā),弄不好還打了她呢。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肯定要揪回來,他還要幫她打回來。
不,他一定要讓他加倍的償還,自己的女人,自己都舍不得碰根毫毛,你個狗幾把的東西居然敢......
心中越是這樣想,龍運福越是怒火中燒。
他直接吸到傅鴻震的面前,以一副‘老子要跟你玩命’的眼神瞪向他,牙齒咬得嘴巴都斜了。
很快,這傅鴻震就沒脾氣了。
他還真怕自己還沒有動到那兩個家伙,就糊里糊涂地卷入到和這個老頭的混戰(zhàn)中,再說他也不敢打?。?p> 便是在這時候,喬碧荷急忙走上前去。
“誒誒誒,運福,你干啥呀你!你過來?!?p> 說著,使勁一把將龍運福拽去一邊。
讓龍運福一臉的懵逼,臉上頓時都沒有了血色,自己明明是在幫......怎么又這樣了?
實際上,這一刻喬碧荷還比他更擔(dān)心呢。
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為自己可以赴湯蹈火,而且現(xiàn)在又是這么的氣涌,萬一他腦子一熱做出個傻事怎么辦?
萬一他誤會了怎么辦?沒錯,他確實是誤會了。
喬碧荷也知道他一定是覺得那個肥頭大耳的家伙欺負(fù)了自己。
龍運福被揪到一邊去后,他也是很不甘心,猛然間就來氣了。
“喂喂!小子你別走??!”龍運福繼續(xù)朝傅鴻震叫道。
沒想到這一刻,事態(tài)居然變?yōu)榱藛瘫毯珊妄堖\福兩口的感情對抗上了。
喬碧荷真怕龍運福再這樣挑逗,直接把那家伙給逼急了。
激動的她大跨步走過去,恨恨地在他胸口上拍了兩把,“你干啥呀你,你一天天屁事多的很!”
說著直接把他退走開,直到距離傅鴻震大約十幾米遠(yuǎn)才松手。
傅鴻震也是一臉的懵逼,他根本不知道這兩個老人和向東陽什么關(guān)系,更不知道為什么那老頭突然像要跟自己玩命似的。
于是在唐春燕的勸說下,才暫時沒有繼續(xù)動手。
當(dāng)著這并不代表他會就此罷手。
生氣是一回事,生意是另一回事。
隨后,傅鴻震氣不平地打量了一遍貨攤,面無表情地驅(qū)車離去。
“這個人太霸道了吧。”
“是??!他是干撒子的喲?”
“不曉得?!?p> “應(yīng)該是學(xué)校里拿事的吧,具體也不曉得,不然他哪來這么大的口氣。”
“這兩個學(xué)生也沒錯啊!不就是擺個攤賺點生活費嘛!怎么就不能在這里擺攤了?”
“對??!這里又不是他家的,連這都管的話,為啥不管管這排鋪子,本來就是違章建筑?!?p> “就是,應(yīng)該給他拆掉?!?p>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這一刻,似乎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向東陽輕輕拍了拍幸俞仁的肩,非常器重地感謝了他。
“兄弟,不客氣?!毙矣崛屎芸蜌獾卣f道。
隨后向東陽來到他叔叔和阿姨跟前,也同樣非常歉意地感謝了他們。
他自己也深知,若不是因為他們,今晚指不定要跟眼前這家伙懟到一塊去,嚴(yán)重的話,都有可能會被送去醫(yī)院。
當(dāng)然送去醫(yī)院是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去醫(yī)院的。
他的目的是為了賺錢,他不是為了打架,更不可能會讓自己這個寶貴的身軀躺進醫(yī)院里去的。
他大不了跟他屈服一下,大丈夫能屈能伸,就算是報仇,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最后直接一擊致殘,讓他無力反擊。
而眼下,他只在這里擺攤?cè)鞎r間,好壞就三天。
無論如何他都要堅持下去。
無論如何,他都要賺到這一桶金,誰都不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