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輛黑色的跑車內(nèi),女人頹廢的依在車上,吸完最后一口香煙,打開車窗,將香煙熄滅。
剛想扔進(jìn)垃圾桶里,看了一眼遠(yuǎn)處的綠化帶旁,又改變了主意,隨手扔在了馬路上,自嘲的一笑關(guān)上了車窗。
這才符合不學(xué)無術(shù),紈绔富家弟子的人設(shè)嘛。
女人從包里拿出一只口紅,在后視鏡上,補(bǔ)了一下口紅,又了理頭發(fā)就下了車,進(jìn)了酒吧。
女人剛踏進(jìn)酒吧,一個男人就從綠化帶里偷摸著溜了進(jìn)去。
女人腳下踩著一雙紅色細(xì)跟尖頭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嗒嗒”作響。
身上穿的是一件高開叉的紅色修身長裙。
這種版型的裙子對身材的要求很苛刻,但凡身上有些贅肉,就會顯得很臃腫。
而女人的身材比例很好,媚眼如絲,穿在身上氣場全開,仿佛再走一個人的秀場。
像一支高雅又有個性的紅色野玫瑰,讓人有一種想去將它馴服的沖動。
女人找了一個靠邊的位置,沖服務(wù)員說道:“帥哥,來杯,額,隨便,什么都行?!?p> 服務(wù)員應(yīng)了一聲,花里胡哨的調(diào)了杯酒遞給女人。
女人撇了眼遠(yuǎn)處正拿手機(jī)偷拍自己的男人,心中油然生出了一個惡作劇。
隨后將長發(fā)往后一撩,露出白花花的胸脯,向服務(wù)員拋了一個媚眼,手不安分的在服務(wù)員手上摸了一把。
“帥哥,衣領(lǐng)上好像有些臟了,我?guī)湍悴敛??!?p> 服務(wù)員紅了臉,剛想拒絕,就被女人拉著衣領(lǐng),瞬間縮短了與女人之間的距離,鼻腔里充斥著無人區(qū)玫瑰的味道,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女人嬉笑道在服務(wù)員的耳畔輕吐出“逗你玩呢?!?p> 又在服務(wù)員嘴角上快速落下一吻,女人玩味的看著他嘴上的紅色唇印,服務(wù)員嚇得掙脫,直接快步走到后臺,消失不見。
女人無趣的“切”了一聲,“是個新人啊,沒意思?!?p> 女人喝了一口酒,被辣的皺了一下眉頭,“真是這么長時間也沒喝明白,像馬尿一樣難喝的東西,怎么還會有人上癮?”
說完,嫌棄的一把將酒放在高桌臺上,從包里掏出一張紙巾,擰成條,一端放進(jìn)酒里一端搭在桌上,女人又玩了會手機(jī),看了看時間,不耐煩的,剛想打電話就有人叫住了她。
“陳放,人給你抓來了,你說怎么辦吧。”
陳放將已浸透酒水的紙巾悄咪的扔在地上,隨后輕輕推了一下桌臺,將長腿凳轉(zhuǎn)向他們,悠然地翹起了二郎腿沖男人說到:“門外那輛黑色的保時捷911 GT3 CUP,送你了?!?p> 說完就把鑰匙扔給了男人,男人接過鑰匙,“行啊你,這么大方,舍得割肉了,我纏了你半個月了,都不舍得賣給我,這次這么爽快,你確定?”
陳放沖男人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對旁邊的女人說道:孫傈,你要再說話,我就把你小女朋友給賣了?!?p> 那女人一聽惱了起來,用力點(diǎn)了一下陳放的額頭,“怎么說話呢?誰是他女朋友,陳放,你這丫頭是不是皮癢了?”
陳放疼到倒吸一口氣:“白思辰,你還真下的去手啊,回頭再跟你算賬?!?p> 說完那兩人就坐了下來,陳放用像刀尖一般的紅色鞋尖挑起跪在地板上的男人的下巴,居高臨下的,歪頭看了一眼,俯下身和男人對視,一只手做成開槍的手勢,雙唇輕
“砰?!?p> 男人嚇得一下坐在了地上,陳放又重新直起腰,食指在杯口轉(zhuǎn)著圈。
“做了吧?!?p> 那人知道自己到了死期,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聲音顫抖,連聲哀求道:“別殺我,我對你還有價值,其實那本筆記…”
孫栗見陳放無動于衷,便皺著眉頭朝男人揮了揮手,身后的幾個人就將男人連拖債拽的拉出去,男人被托出去大聲哀求的聲音聽得人頭疼。
昏暗,花里胡哨的燈光下,人群依舊跟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扭動著身體,像群魔鬼一樣,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
孫栗半摟著白思辰對陳放半氣半疑惑的問道:“不是,我這么費(fèi)勁才把這老鼠抓來,什么也不問,就這么殺了?你早說啊,讓我直接一槍崩了他不就得了,非得繞這么大一圈。”
白司辰附和道:“繞這么一圈,這里人多眼雜的,搞不好還會招來條子,麻煩死了,對了,我上頭那邊也在找這個人,你這次恐怕要和你家田警官正面杠上了?!?p> 陳放的手指在杯口頓了一下,又故作輕松的喝了口酒,“不天天杠嘛,,不差這一次?!?p> 白司辰“嘖?!绷艘宦?,“那能一樣嗎?”
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放打斷,“行了,你怎么跟個老媽子似的,孫栗這以后受得住嗎?今天我做東,你倆該喝喝,該玩玩。”
白司辰一把推開孫栗,“誰要和他湊對,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p> 孫栗也不惱,就笑著看著她鬧,嘖,那眼神溫柔的都能溺死個人。
陳放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笑著點(diǎn)了上了一支香煙吸了起來。
孫栗看著白思辰進(jìn)了舞池,把玩著車鑰匙,“等思辰玩夠了,我送你們回去,讓你們見識一下,本人的車技。”
陳放和孫栗碰了杯,“別,我可不想誤人好事,她好不容易放了幾天假,我可不想壞人好事。”
孫栗從口袋掏出一根煙,放在陳放的煙頭上,湊著點(diǎn)著,吸了一口,“那就多謝陳月老成人之美了,那你怎么回去,這么晚了,也不安全?!?p> 陳放笑了一下,敲了敲煙灰,她現(xiàn)在可不是以前那個沒用的小姑娘了,現(xiàn)在對她來說,一切都變得可有可無,無所謂,每天都渾渾噩噩的,只會用尼古丁和酒精來麻痹自己,就像是,正在做一場很長的夢。
“嗯,早死早超生嘛?!?p> 陳放看著孫栗,像看個陌生人似的看自己,輕吐了一個煙圈,“我早就放下了,用不著這么看我?!?p> 孫栗收起笑容,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你信不過他們,還信不過我嗎?”
陳放喝了一口酒,“這不是你該管的,管好你小女朋友就好了”
孫栗一口氣喝完了剩下的酒,“行,那你有什么事直接招呼一聲就行,蘇蘇那怎么辦,那丫頭鬧了我跟司辰一天了,吵著要找你,我頭都大了,這外國人的精力,可不是咱能比的,好家伙?!?p> 孫栗又想到了什么,又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看起來人畜無害嬌嬌弱弱跟個國外版的林黛玉似的,一鬧起來,可真不是我等凡人可以控制住的,也就你這位大佛可以鎮(zhèn)得住了?!?p> 陳放一想到那個藍(lán)眼睛的人兒,眼里就露出了溫柔,無奈的笑了笑,“就說,我去田方規(guī)那了?!?p> “得,你就知道這小丫頭跟他不對付,就算想去找你也只能干等著,不過她今晚上就回紐約去了。”
陳放夾著煙往嘴里送的手頓了一下,吐了一個煙圈,神色有些暗淡,“回去了也好,省的被我?guī)??!?p> 陳放和孫栗碰了一個杯,“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p> “我?guī)湍憬熊嚒!?p> “不用了,我家兔子警官該來接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