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是連接上下的核心,把腰挺直,重心放下,眼睛死死的盯住對手?!?p> 王老爺子左手背手,右手拿著拐杖不停的擊打著王川。
雖然王川獲得了小成的橫練功,但是除開修為外也只是普通人的意識。
若是和普通人打一打到也無所謂,若是和相同境界的修煉者來打,王老爺子怕他當(dāng)場被打死。
因此開始了對王川進行起了強度極大的訓(xùn)練。
此時的院子中,兩個碩大的木人矗立在中央,而王川帶著眼罩汗流浹背的身影不斷的穿行在木樁中。
“不要顧左不顧右,豎起你的耳朵,同時用你后脖頸上的汗毛來感受風(fēng)的流動?!?p> 老爺子說著按動機關(guān),右邊木人的拳頭瞬間從王川的后方襲向他的后脖頸,若是被這一下打到,恐怕要恢復(fù)好一會。
咻的聲音傳來,王川的耳朵微動,同時后脖頸上的汗毛也微微的擺動了起來。
“感受到了!”
王川的頭顱猛的向下一低,碩大的木拳就擦著他的后腦勺猛的飛了過去。
“奈斯!”
王川嘴角微微翹起,身體猛的扭轉(zhuǎn),將后方木人的手臂給卡了起來。
隨后橫練功驟然發(fā)力,全身的肌肉扭動,砰的一聲,木人瞬間變成了木樁。
王川拳頭一攥,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將那木人給擊敗,但還來不及高興,背后就遭到了另一個木人重重的一拳,當(dāng)場飛出去了好幾米遠。
“我都說不要顧左不顧右,當(dāng)你遭到兩人以上圍攻的時候,這個毛病可是致命的?!?p> 老爺子將拐杖在地上點了幾下,似乎有點恨鐵不成鋼。
“可是我這才是第七天訓(xùn)練啊。。”
王川一把將眼罩給扯下,有些委屈的說著。
王老爺子聽到這句話心一跳,“是啊,是啊,你這才是第七天訓(xùn)練?!?p> “若是已經(jīng)磨煉了十年的你,剛才的表現(xiàn)我自然不滿意,但是,我卻忘了,這才是你訓(xùn)練的第七天?!?p> 隨即老頭子自嘲的笑了一下,“看來在我的心中,將這小子的要求放的已經(jīng)跟你們一樣重了。”
緩緩的坐在了凳子上,老爺子這才開口,“無論多久,就算你是剛接觸修煉的普通人,還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手,我的要求都一樣,這是為了你的生命著想?!?p> 下一秒,老爺子滿是皺皮的臉就嚴(yán)肅了起來,“小川你的進步很快,就像是盒子被打開,而盒子里原本的東西在慢慢的釋放出來。你確定那日那人只是傳功?”
王川重重的點頭,“嗯,我很確定?!?p> “那就好,你的時間還很長,未來終究是你們的。”
老爺子長舒一口氣,隨后又嘆了一口氣。
“老爺子,掌柜的,吃飯啦!”
阿蓮站在一樓的廚房門口,看著面前一片狼藉的場面吆喝了起來。
隨后,整整九道菜不一會就端上了院子中的飯桌上。
“嘶哈~小川你時間還多,老頭子我時間不多了,趕快開吃。”
老爺子上一秒還嚴(yán)肅的臉下一秒就變換了起來,看著不遠處的美食,身體微微的搖晃了起來。
“噫?!?p> 王川有些無語的看著他,隨后扶著他就到了飯桌前。
“哦?魚香肉絲,烤鴨,醬香牛肉?!?p> 搓著手坐了下來,老爺子的臉都綻放成了一朵燦爛的菊花,直接伸手就拽下一只鴨腿吧唧吧唧的吃了起來。
“阿蓮,吃?!?p> 王川坐了下來,給阿蓮撕了一只鴨腿遞了過去。
“謝謝掌柜的?!?p> 阿蓮滿臉幸福的接過,斯文的吃了起來。
“掌柜的,咱們還不開門營業(yè)嗎?這都一周了,李掌柜那邊現(xiàn)在人比以前多了不少,我怕時間長了顧客都被他搶了去?!?p> 阿蓮粉嫩的小臉鼓鼓囊囊,就像一只小倉鼠一般,可愛的很。
王川一臉憐惜的拿著手帕給她擦了一下油光發(fā)亮的嘴巴,這才開口。
“不著急,欲讓人毀滅,必先使其膨脹。各種商品的生產(chǎn)也都有條不紊,不在乎這一會?!?p> 王老爺子一邊吃著,一邊在王川和阿蓮的臉上來回看著,“你們同齡?我怎么看著像爹跟女兒?”
王川嘿嘿一笑,“可能是我的內(nèi)在比較成熟吧。”
倒是阿蓮的小臉紅撲撲的,圓乎乎的大眼睛不停的偷看著王川。
“裴老哥啊,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有消息?”
王川抬頭看天,心里有些焦急的想著。
而此時鎮(zhèn)上的地牢中,挖肝虎有些慌亂的看著面前瘋瘋癲癲的一男一女。
“你們干什么,我都交代了,按照大周的律例,我罪不至死,你們把他倆帶來干什么?”
此時地牢外陰暗的過道中,五名身高各異的捕頭全都背靠著長滿了苔蘚的墻壁,一臉嘲諷的看著挖肝虎。
“你知道為何我們一直叫你挖肝虎,而不叫你真正的名字嗎?”
聲音仿佛一把破損的琴弦一般,讓人聽了不住的皺眉,而聲音的主人則是一個身高大約一米六,除了眼睛全身都被黑衣包裹的男子。
“為,為何?”
被禁武石給封鎖了全身修為的挖肝虎咽了一口唾沫,有些驚懼的問了出來。
“因為你并不是我大周的子民,而是一個自稱挖肝虎的畜生,所以你并不受我大周的律例保護?!?p> 余九風(fēng)雙手一抬,可惜的搖了搖頭。
而聽到這句話的挖肝虎猛的一驚,看著面前的瘋男女不停的掙扎了起來。
“我是大周的子民,我,我叫竇天民阿,放過我?!?p> 但是牢外的幾名捕頭就像沒聽見一般,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可以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p> 伴隨著這句話的響起,挖肝虎面前的一男一女渾身顫抖了起來,布滿了血絲的眼睛通紅。
“我要吃了你,我要你死!”
瘋女人一把撲到了挖肝虎的身上狠狠的撕咬了起來,鮮血瞬間噴涌了起來,將那女人的頭發(fā)浸透。
“放過我,我錯了,額啊啊啊?!?p> 挖肝虎痛苦到扭曲的聲音響起,只是幾分鐘,地上就多了幾十塊被撕咬下來的肉塊。
而他就像一個已經(jīng)破爛不堪的塑料袋一般,體內(nèi)的鮮血如同安裝了水泵一般,噗嗤噗嗤的瞬間爆開。
瘋男人站在原地低著頭,拳頭狠狠地攥著,多年未休整的指甲甚至刺入到肉中也毫不動作。
他永遠忘不了他的孩子那不解的眼神,還有那深深的恐懼。
“呀啊啊啊啊!”
彎腰撿起一塊石頭,用盡全身的力氣就向著挖肝虎的頭顱上砸去,只一下,挖肝虎的眼球就被砸的向外突了出來。
一下,兩下,三下。。。
男人好像著魔了一般,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石塊。
“好了,他已經(jīng)死了。”
余九風(fēng)攥住他的手臂,淡淡的說著。
“死了?”
男人的眼神發(fā)愣,下一秒眼淚就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他憑什么死?他憑什么死?嗚嗚嗚。?!?p> “按照大周律例你們二人襲殺地牢要犯,本該抓起來嚴(yán)加發(fā)落,但是念在你們二人精神并不穩(wěn)定,我判斷這并不是你們主觀所為,所以你們可以走了?!?p> 余九風(fēng)扶起癱倒在地上的二人,又輕輕的拍了拍女人的后背。
“剩余的仇,交給我們!”
隨后,大踏步的向外走去,而其余的幾名捕頭則一同向外走去。
咚咚咚的聲音響起,瘋男女一同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
崔斌站在牢房里吃驚的看著幾人,在他們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與眾不同的氣質(zhì)。
裴杰走到崔斌面前。
“崔小哥這幾日可還好,我這幾名兄弟有沒有虧待你?”
崔斌聽了連連搖頭,將腹部往前一挺。
“喏,裴捕頭你看,幾位弟兄天天大魚大肉的給我送來,我都吃胖了?!?p> 說著搖晃了幾下肚子上的肥肉,肥肉當(dāng)場就像波浪一樣搖晃了起來。
“哈哈,這王川果然還是富庶,這給自己伙計天天大魚大肉的都整上了?!?p> 宋展猛的沖到崔斌的面前,崔斌看著面前的黑壯漢嚇了一跳。
“聽說你們掌柜的發(fā)明了一種游戲叫什么普客?”
宋展一開口就像喇叭一樣,將崔斌震的捂住了耳朵。
裴杰連忙拉住他,向后一拽。
“宋老黑,你不知道你嗓門有多大?嚇到崔小哥怎么辦?人家那叫撲克,不是普客,回頭我送你一副,現(xiàn)在先辦正事?!?p> 隨后裴杰向著崔斌一個拱手,就拉著不停撓頭的宋展向外走去。
等到最后的余九風(fēng)走過時,盯著崔斌看了一眼,隨后點了點頭就走了出去。
走出牢房的五人站在大牢的門口,裴杰上前一步一個口哨聲傳來,一只灰色的耗子就從角落當(dāng)中吱溜吱溜的跑了過來。
余九風(fēng)看到老鼠的第一眼渾身一僵,悄悄的向后退了一步。
將手在懷中摸了一下,裴杰掏出一張小巧的紙張卷了起來,將小灰老鼠背上小巧的木桶打開塞了進去后,就將他放了下來。
“王氏王掌柜?!?p> 裴杰低聲說了五個字后,小灰老鼠點了點頭就迅速的不見了蹤影。
而余九風(fēng)看著消失不見的老鼠,松了一口氣,僵硬的身體也緩緩的放松了下來。
“余九風(fēng),俺發(fā)現(xiàn)你的弱點嘍。”
宋展走到他的身后悄悄說著,但是他忘記了他的嗓門有多大。
直接讓在場的眾人給聽了個清楚。
看著眾人的目光,余九風(fēng)強裝鎮(zhèn)定,“什么?哈?你們不會以為我怕老鼠吧?”
“?”
看著幾人疑惑的神情,余九風(fēng)知道自己要完,別人還什么都沒問,自己就自爆了。
“噗哈哈哈?!?p> 幾人同時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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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四滴水
四月三日也要開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