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段山路的時候,護送郡主的將軍陸安感覺到周圍有異樣,他讓馬車停了下來,拔出劍來,聲音冷冽:“出來吧?!?p> 見對方已然發(fā)現(xiàn),他們便不再隱藏,一群黑衣殺手將馬車團團包圍,帶頭的黑衣殺手說:“我們只要綾郡主,跟其他人沒關(guān)系,不想死的,趁早離開。”
“要動手就動手,哪來那么多廢話!”
陸安武功很高,但也敵不過對方數(shù)十人,很快就受了傷,敗下陣來,殺手正準備掀開馬車簾的時候,一支暗箭飛快的插入了殺手的心臟,瞬間斃命,還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一白衣男子從坡頂用輕功飛了下來,他容貌絕美,舉手投足皆露出風(fēng)流輕浮的意味,兩綹青絲落在俊美的臉側(cè),若隱若現(xiàn)。
“馬車上的都是些姑娘,你們一群大男人,欺負幾個姑娘算什么本事?來給爺磨磨刀?”男子摸著自己手里的劍,勾勾手指,動作風(fēng)流,眉目含笑,攝人心魂。
紫綾好奇的掀開車簾往外面看去,還沒等她完全掀開,只聽那男子磁性內(nèi)斂的聲音響起:“姑娘,爺打架,別嚇著你,回去?!弊暇c只好乖乖的放下了簾子。
很快那些殺手便被男子給打跑了,他也沒追,從衣擺處撕下一條布料,又從腰間拿出一個小藥瓶,一并遞給地下受傷的陸安,然后把他扶起來,陸安接了過來,正想行禮便被男子按下胳膊,搖了搖頭,陸安只好口頭感謝:“多謝公子。不知公子姓名,待他日回到帝都,我等必謝公子大恩?!?p> “我乃當朝太傅蕭玨,奉陛下旨意護送新菱郡主回宮?!笔挮k笑笑,把密旨遞給陸安。
陸安看過之后,又下跪行禮,“末將陸安見過太傅,請?zhí)蛋病!?p> 蕭玨撇撇嘴,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說:“累不累啊?都受傷了還要行禮,這也不是大內(nèi)行宮,這些虛禮,免了!”
此話一出,立馬引起了紫綾的注意,她從馬車里探出身來,笑容甜美,與蕭太傅不經(jīng)意間四目對視,她還在馬車上弓著腰,此時畫面靜止,她好像在哪里見過他……他的眼睛好漂亮好妖孽……
蕭玨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震驚,是她……怎么會是她…竟然是她……他想起三年前的北孤山上,她笑靨如花,那年她十歲,如今三年過去了,她的臉上退去了嬰兒肥,眼睛依然如天上的星辰般明亮動人。
“太傅,這是綾郡主。”陸安介紹道。
蕭玨眼里的慌亂更為明顯,只一剎那,他很好的隱藏了眼里波動的情緒,他主動見禮:“微臣蕭玨,見過郡主,請郡主金安?!?p> “你方才還說不拘泥那些虛禮呢,怎么太傅反而重禮節(jié)呢……”紫綾正準備跳下馬車,蕭玨趕忙來扶著她。
“這不是第一次見郡主嘛,怕郡主嫌臣的禮數(shù)不夠周到,向陛下稟明臣的不敬之意,那就是臣的不是了。”蕭玨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紫綾懶得理他,走到陸安身邊,關(guān)切的問道:“陸將軍,你的傷還好嗎?”
“秉郡主,末將無大礙?!标懓补Ь吹恼f?!罢埧ぶ魃像R車吧,咱們還要趕路,不宜耽擱?!?p> “你受傷了你跟我們一起坐車吧,讓蕭太傅來騎馬。”
紫綾自以為安排的妥當,只聽蕭玨悠悠然的說道:“我不會騎馬……”
“……”紫綾瞬間無語,她反駁道:“你武功那么高強,怎么可能不會騎馬!”
“誰人規(guī)定武功好就得會騎馬?”
“那你自己想辦法?!弊暇c不理他,準備上馬車。
“不如郡主教我?我腦子好,一學(xué)就會,郡主可否不吝賜教?”蕭玨一臉的放蕩不羈,語氣輕浮。
紫綾轉(zhuǎn)頭瞪著他的,氣鼓鼓的,不過除了教他也沒別的辦法,總不能沒人騎馬一窩蜂的擠在馬車里吧。
待馬車走起來后,紫綾沖蕭玨說道,“上馬吧?!?p> “郡主請?!笔挮k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紫綾也沒跟他客氣,自己先上了馬,蕭玨想扶她卻發(fā)現(xiàn)她動作嫻熟,壓根不需要他扶。
蕭玨上了馬,紫綾瞪著他說:“不應(yīng)該你在前面嗎?你在我后面我怎么教你?”
蕭玨賤兮兮的笑了笑,語氣賊欠揍:“郡主不會還真信了會武功的不會騎馬的謊話吧?”
“蕭玨?。?!”紫綾氣呼呼的喊道,蕭玨得意洋洋的駕著馬。
“能和郡主同乘一馬,臣不勝榮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