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中。
上官無月抿了一口茶道:“郡主呢?”
“郡主今日外出游玩,此刻正在回城的路上?!惫艋卮鸬?,“小姐,我們真的要引郡主入坑嗎,公子會(huì)怪我們的?!?p> “人又不是我們殺的,她自己撞到了嚴(yán)于山的陰謀被滅口,怎能怪在我身上呢?”上官無月滿不在乎的說道。
他跟在蕭玨身邊十年,還從未見過他如此對一個(gè)姑娘,蕭玨苦心孤詣十年的大計(jì),如今卻要折在紫綾手里,她怎能讓公子的大計(jì)旁落呢?
紫綾和宋純宋瑤走在竹林里,三個(gè)人正在玩鬧,忽然一個(gè)小孩沖出來,搶了紫綾腰上的荷包就要跑,紫綾反應(yīng)過來趕忙要追,宋純和紫綾騎馬長大的,體力比較好,但是宋瑤跟不上,很快就追不上她了。
紫綾和宋純來到了一處房屋,看到自己的荷包落在了房屋門口,紫綾剛想撿起來,就聽到里面的話。
“大人,我們的貨已經(jīng)到碼頭了?!?p> “沒出什么意外吧?”
“沒有?!?p> 那個(gè)人忽然注意到了門口的兩個(gè)姑娘,“什么人?”
紫綾和宋純嚇的拔腿就跑,荷包直接不要了,奈何她們根本不是這個(gè)男人的對手。
“我們什么都沒聽到!”紫綾嚇的直往后退,后年已經(jīng)是懸崖峭壁,紫綾緊張的握著宋純的手,手心冒汗。
“姐姐,我們該怎么辦?。 彼渭兒ε碌难蹨I都出來了。
紫綾抽出腰間的白玉鞭,或許是第一次見刀光劍影,她心里沒有十成的把握。
突然一根飛鏢直接插入那男人的命脈,當(dāng)即斃命。
蕭玨如同畫中人一般,緩緩走來,身邊跟著墨石。
紫綾看到蕭玨,才松了口氣,可是看到那男人的尸體,她和宋純都有些后怕。
“姐姐!”宋瑤跑了過來,擔(dān)心握著宋純和紫綾的手。
“沒受傷吧?”蕭玨走向前來問道。
紫綾搖搖頭,眼睛有些發(fā)紅,她第一次被人追殺,還有些后怕。
“別怕,我在?!笔挮k看出來小丫頭擔(dān)驚受怕的樣子,不免有些心疼。
“我聽到了他們說什么貨到碼頭……”
“你什么都沒聽到。”蕭玨的手指放到紫綾的唇上,搖了搖頭說道。
紫綾瞬間懂了蕭玨的意思,沒有再說下去。
蕭玨派人把她們安全送回宮里后,自己直接去了上官無月的閨房。
上官無月穿著一身淡黃色睡裙,正在梳著滿頭的青絲。忽然蕭玨出現(xiàn)在鏡中,她轉(zhuǎn)頭看向蕭玨,蕭玨一把制作精美的匕首放在了上官無月的脖子上,上官無月嘴角的笑意漸漸褪去,波瀾不驚的看著他。
“你竟敢違抗我的命令,去動(dòng)紫綾?”蕭玨幾乎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的。
“有紫郡主在,公子就會(huì)一而再再而三的有所顧忌而破壞我們的大計(jì),阿月不得不為。公子要?dú)⒁獎(jiǎng)?,阿月都愿意承?dān)?!?p> 蕭玨的匕首離她更進(jìn)一步,冰冷的說道:“我苦心籌謀十年,報(bào)的是紫氏的血仇,匡扶的是天下的正義,你殺紫氏幼女,是想做什么?”
“紫氏又不止這一個(gè)后嗣,紫郡主死后,還有紫將軍,公子又何苦在乎一個(gè)幼女呢?”
“我可以不要嚴(yán)于山手上的貨,但是,誰也不能動(dòng)紫氏幼女分毫,你再自作主張,我這錦繡坊,是留不得你了?!笔挮k的話沒有一點(diǎn)溫度,讓上官無月不禁有些后怕。
她的嘴唇幾乎是顫抖著的,聲音沒有一點(diǎn)底氣,“公子,我們報(bào)紫氏血仇,也不是為了紫郡主,您何苦呢!”
“是不是為了她,重要嗎?我要保的姑娘,不需要任何理由。沒有下次了,否則我不會(huì)放過你?!?p> 是啊,蕭玨想要保的人,需要理由嗎?
上官無月還是太高估自己的地位了,即便作為蕭玨的心腹,也是他手底下的一條狗。
她看著蕭玨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不禁流下了眼淚。
“無月,你跟了小玨多久了?”
慕容朔的深沉的聲音響起,他坐在窗邊愜意的樣子,好不風(fēng)流。
“十年?!彼讼卵蹨I說道。
“那紫家的小郡主是小玨追尋了三年的女孩,對他有多重要,就不用我多說了吧?!?p> “可她只會(huì)壞我們的事!我們又不是為了她才追尋紫氏舊案的,為什么不能殺了她呢!”
“無月啊,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慕容朔拿起隨身帶的葫蘆瓶喝了一大口酒,斜眼看向上官無月,用輕蔑的口氣說道:“別去貪圖那些本不是你的,紫家小郡主不是你能招惹的。本王話盡于此,你好自為之?!?p> “她身份顯貴又如何!我堂堂司馬府千金,又差在了哪里!”
上官無月大喊了一聲,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