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朱棣的親口保證后,楚殿和燕殿,在認徐達為岳丈一事上,結(jié)成了聯(lián)盟。
朱楨沒想到,這趟雖然損失了點銀子,卻收獲巨大。
回永和宮的路上,他為自己臨時的舉動而感到欣喜。
此事如果真的能辦成,能讓他在躺平的道路上走的更遠。
假如二十多年后,親愛的四哥兒真的做了皇帝,定然不會拿他這個既是弟弟,又是連襟的楚王下手吧。
朱楨回憶了一番,原本的時空中,楚王好像也是享盡榮華富貴,無疾而終。
現(xiàn)在加上這一層關(guān)系,堪稱雙保險。
楚殿哼著小曲回到了永和宮。
胡氏已經(jīng)睡下,朱楨便沒有打擾她,自顧自的去東暖閣睡覺了。
今晚還是琉璃暖床,當(dāng)楚王小殿下鉆進被窩時,又聞到了淡淡的茉莉花香。
“咦,好像這個時候,香水還沒普及吧?”
朱楨雙手枕在腦后,忽然想到個發(fā)財機會。
他想到自己前世里生于鄉(xiāng)野,每到夏天,可沒少挨蚊子叮咬。
當(dāng)時家家都有一件神器,不僅能驅(qū)蚊止癢,還能祛痱提神。
朱楨曾經(jīng)好奇的查過它的成分,要在我大明制出來,并無難度。
不過想要賣上高價,還得攻克玻璃瓶的制造工藝。
朱楨在融合的記憶里搜尋一會,只有琉璃制品。
他尋思有空出宮時,得進行一番調(diào)研了。
“如能搞掂,便是本王的第一桶金吧?!?p> 無限遐想中,楚殿迷迷糊糊去見了周公。
~
壽安宮中,燕王朱棣也準備更衣就寢。
三寶太監(jiān)和一個大餅子臉宮女,正在伺候他更衣。
燕王解下外罩的團龍袍,又脫下滿是補丁的薄襖。
宮女拿著薄襖就要出去,卻被朱棣喊住了。
“青禾,拿它作甚?”
“這襖子不是小安子的嘛?我還給他去!”青禾眨眨眼道:
“殿下明日穿那件嶄新吧!”
“哎……”朱棣卻搖搖頭,從宮女的手中拿過那滿是補丁的薄襖,輕輕摩挲著。
“明日我還要去見三哥呢,你告訴小安子,讓他再挺兩天!”
“哦,是?!睂m女點點頭,帶著不解退了下去。
三寶太監(jiān)把燕王殿下扶上八寶螺鈿架子床上,低聲道:
“殿下,現(xiàn)在多了楚王參與,咱們的計劃是不是照舊?”
朱棣半躺在床上,揉著太陽穴,尋思起來。
好一會,他才輕聲道:“沒事,先由著他吧。”
他雙目中神光湛然外放,信心滿滿道:
“本王要是連個孩子都擺不平,也不用在這紫禁城混了!”
“殿下英明,奴婢只是怕……”
三寶太監(jiān),欲言又止。
“呵呵,我知道你的意思。”朱棣壓低聲音道:
“本王現(xiàn)在最大的目標,便是徐妙云!”
“誰能幫我成事,便是我的盟友?!闭f到這一句,只聽他咬牙切齒道:
“誰要是壞我的事,那也別怪本王陰他!”
~
翌日,楚王小殿下,依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這種早睡晚起,混吃等死的的快樂躺平時光,讓小殿下感到十分滿足。
不過這種好日子也快到頭了,他決定等會就讓小桌子去宋濂家送上拜帖,明日上門致歉。
如無意外的話,后日早上,便要去永安宮聽課了。
“唉,快樂的時光,總是如此短暫啊!”
楚王小殿下喝一口魚肉粥,發(fā)出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感嘆。
胡氏笑吟吟走外頭進來,見兒子喝的正香,關(guān)切問一句道:
“兒子,好喝不?”
“還行吧!”朱楨點點頭,又喝下一勺,才挑剔道:
“就是魚肉碎了些,吃著不過癮?!?p> “呵呵,你倒真的挑嘴!”胡氏走到桌旁,像是在炫耀道:
“這可是應(yīng)天府今年上貢的頭茬鱽魚,早上才送到宮里,陛下賞下一斤來,為娘還沒舍得吃呢!”
“是嘛?”朱楨沒想到,這小小一碗魚肉粥,竟是長江三鮮的鱽魚肉煮成的。
“那我得多喝點!”之間楚王小殿丟了勺子,把嘴湊到碗邊,滋溜溜的喝了起來。
母子倆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便聽外頭一陣急促的跑步聲傳來。
外頭隨即傳來本宮太監(jiān)小福子的稟報聲:
“娘娘,殿下,太子殿下遣人來請殿下去乾清宮一趟?!?p> “哦?”朱楨停下喝粥。
這么一大早的,太子哥哥來喊他,怕沒有好事哦。
事實證明,楚王小殿下的第六感,確實很準。
~
頓飯功夫后,乾清宮西暖閣中。
太子朱標將一份奏章,遞到朱楨的面前。
“這是?”朱楨略愣神。
“六弟看過再說?!敝鞓藢⒆嗾氯匠跣〉钕率种小?p> 朱楨撓撓頭,打開奏章,快速瀏覽開來。
奏章是一個叫江錕的御史所上,內(nèi)容是彈劾待罪的劉伯溫居心叵測,在京勾連朝臣,暗交藩王等等。
“呃……”朱楨心中一驚,這藩王莫非指的是自己?
果然,看下去后,奏章直接寫明,劉伯溫最近和宋濂走的很勤,前些日子,又在家中接待了楚王。
這有些出乎楚王小殿下的預(yù)料,他不可思議的抬起頭來。
“太子哥哥,我去劉伯溫家,也有罪嗎?”
“你沒看么?是彈劾劉伯溫,又不是彈劾你,你有什么罪?”
朱標溫潤如玉的臉龐上,一如既往的淡定。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朱楨撓頭道:“這還不是一樣?”
這奏章到了朱元璋面前,搞不好夠他喝一壺的。
朱楨有些后悔了,早知道父子其樂融融吃烤鴨那晚,就該跟父皇坦白的。
只是當(dāng)時他還沒通盤考慮好,更未組織好言辭,想等日后再說,沒想到一下就被動了。
楚王小殿下將奏章還給朱標,低聲問一句道:“這奏章怎么到了哥哥手中?”
“今日父皇早間去地壇躬耕,我預(yù)批奏章時,發(fā)現(xiàn)的?!?p> 朱標的語氣不慢不急道:“看到與你有關(guān),便喊你來商議一下對策,免得父皇回來,問責(zé)與你。”
不得不說,朱標這個太子哥哥,對楚王小殿下是真的沒話講。
朱楨此時顧不上感動,不住撓頭道:“小弟這番作為,都是有原因的。”
“我是想請父皇饒了劉伯溫這一回,等我將來就藩武昌的時候,讓他去給我當(dāng)長史?!?p> 當(dāng)著太子的面,朱楨道出了實情。
“原來六弟是如此打算的?!碧狱c點,若有所思道:
“這倒情有可原,可父皇最不喜咱們這些當(dāng)兒子的先斬后奏。”
這般看來,姓江的御史,簡直是在把他和劉伯溫,放在火上烤啊。
朱楨頓感十分煩躁,誰在暗中搞事情?!
忽然,楚王小殿下心中一動,有了答案。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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