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再生
一字之差,別人重生阿毛再生。就像韭菜割了一茬還有一茬,就像枯木逢春又發(fā)芽。
一輛破舊三輪車,從一個灰暗的小山村轟隆隆的駛出來,請不要小看這輛破舊小三輪,它可是唯一通向縣城交通工具,相當(dāng)于大城市的高鐵與飛機(jī)。
每天往返于縣城一趟。
這天和往常一樣,破舊三輪車一路冒著黑煙,氣勢洶洶的出了村,剛走了不到幾里遠(yuǎn),出事了。
由于昨晚下了雨,山路狹窄,凹凸不平,再加上又是拐彎,三輪車輪胎打滑,本來黑臉?biāo)緳C(jī)向右拐,可是車子突然像頭犟驢,不聽主人使喚,偏偏和司機(jī)對著干,它右一滑,一頭栽進(jìn)山崖下,那可是萬丈深淵。
車上十五個人死多活少。
阿毛就在其中,別以為阿毛死了,他被山崖一股來歷不明的狂風(fēng)卷起,然后向遙遠(yuǎn)東方飄去。
他被移植再生了。
……………………
阿毛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間昏暗的小屋內(nèi),頭微微有些痛,身子像散了架似的,他掙扎想爬起來,由于全身無力,他最終還是放棄了。
他睜大發(fā)澀的雙眼看了看,這么破舊房子,除了這一張木床外,看不到像樣的家具。
他想我這是在那兒?我記得坐三輪車去縣城買農(nóng)藥,種子,化肥,他承包幾十畝田園,他打算今年大干特干一下,開春了,一切都欣欣向榮。
沒想到三輪車一歪,把他所有的夢想和希望連同即將到來的美好春天,一同沖進(jìn)萬丈深淵中。
阿毛忍著全身的疼痛胡思亂想著,這時門外傳來冬冬冬有力的腳步聲,房門哐的一聲響被撞開了,從外面沖進(jìn)一個大漢,像一堵似的立在阿毛的面前。
此人就是赫赫有名的張鐵匠,張鐵匹臉黑身黑頭發(fā)黑,脫了衣服,全是疙瘩肉。
張鐵匠見阿毛醒來,感到幾分意外和驚喜,搓著雙手,咧開厚實(shí)的嘴巴,喘著粗氣說:
“小子,我以為你活不到今晚了,我是在路邊把你撿來的,累出我一頭汗,別人在路上撿元寶,撿皮夾,撿財物,你看我差一點(diǎn)撿了一個死人回來了?;薏换逇猓俊?p> 頓了一下,接著說:“小子,你算命大,好吧,既然活著,那你有活著法子,記住,小子,你從現(xiàn)在起別無選擇?!?p> 阿毛緊張不安的問:“叔,你想干什么?不會把我像豬一樣殺吃了吧,我可不是唐僧肉,吃了長生不老,我的肉發(fā)酸,有一股尸臭味,特別肚內(nèi)大腸小腸還有與眾不同的花花腸,其臭無比?!?p> 張鐵匠一聽嘿嘿大笑起來:
“看你這個熊樣,還像個年輕的男人,誰吃你?沒人吃你?我是說你得聽我話,我是方圓幾百里著名的鐵匠,你得跟我學(xué)打鐵,你的命是我救的,所以你的用打鐵方式報答我,當(dāng)然了我也不會虧待你,一日三餐,供你好吃好喝,怎么樣?”
阿毛頭一歪,兩眼向上一翻,差點(diǎn)兒暈了過去,他氣若游絲的想,我都淪落成這種樣子了,還有選擇的余地呀?蒼天呀,大地呀,神靈呀,別人再生是富貴人家,不是富貴人家,至少也是小康之家,可我偏偏再生一戶打鐵人家。
我是不是上輩子的上輩子上上上輩子,干了什么傷天害理之事,這輩子來狠狠的懲罰我。
都說打鐵要自身硬,可我身子并不硬,想想那幾十斤重鐵錘,每天掄上掄下幾千甚至上萬次,我這副賈寶玉一樣病弱的身子怎么承受得了?
張鐵匠似乎看出他內(nèi)心小九九,說:“小子,你別裝蒜,我年輕時也像你這副身板,不是也練就過來嗎?”
正說著,房門外響起零星的腳步聲,很快腳步聲到了門口戛然而止,隨后傳來清脆悅耳的響聲:
“爸,飯燒好了,吃飯吧,那個人死了沒有?要是死了快趁天還沒黑,趕緊弄出去,挖個坑把他埋了。”
“大丫,這小子命大,他居然還活著?!贝笱臼菑堣F匠的大女兒。
阿毛一聽立即興奮起來,渾身的疼痛一下子消失了,他差點(diǎn)兒激動從床上跳了起來,他興奮而又激動想,沒想到這兒還有小姐姐,美女小姐姐,打鐵就打鐵吧,有小姐姐作陪,那打鐵也變成優(yōu)美的舞蹈。
此刻阿毛忽兒想高歌一曲,來表達(dá)內(nèi)心的喜悅。
讓阿毛沒想到大丫的一席話,讓他從頭涼到腳。
奚正創(chuàng)
小說講述了阿毛出車禍后,再生一戶鐵匠家,鐵匠有三個女兒,大丫二丫和三丫,故事由此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