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撞破
“我不是故意的!”
女人說了很多次,但聲音過于微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沈安安天生聽覺很好,但也只能聽見細微的一點聲兒,尋著聲音過去,就看見一個女孩子抱著臂。
“還能走路嘛?”沈安安問道。卻沒有想要幫弟對方的意思。
“我不是故意的,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兒?!?p> 女人歇斯底里一心想要證明自己,可惜她什么都證明不了。
“哦,我相信你了?!鄙虬舶裁济紤械锰?,但對方一直抱著自己的腿酸怎么回事!她暫時還不想出柜!“現(xiàn)在,可以松開我了嘛?”
答案可想而知。
沈安安也是服氣了,她就來一次KTV,就碰到一個喝醉的。哦,對了,里面還有一個在等著她呢。
掏出手機給對方打電話,一直是忙音。沈安安蹲下來看著那個酒氣熏天的女人。嗯,身材很不錯!目測,36D吧。
不知道陸景深會不會喜歡。
沈安安這樣想著就叫了輛網(wǎng)約車,把對方扶上了車。給司機說了給地方,就大搖大擺進了KTV。
在這里唱歌的人還是很多的,但沈安安總感覺這里和花枝的身份十分不符。
沈安安看著吧臺上那個不省人事的姑娘,竟然覺得是活該。
“你說你沒事來這兒喝什么酒啊,喝酒多傷身體呀!你怎么就不知道讓我省點心呢?”沈安安看著文弱,但自身還是有點力量的,扶起花枝完全沒有問題。
當然了,扶人也是要看眼緣的,像剛剛門口那女人,她就完全沒興趣。
“你知道我把我吵醒了嘛?”
沈安安一路扶著人,一邊嘴也不嫌著,一直叭叭,“我告訴你啊,你以后可得補償我,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天睡不好,都會影響我以后的身體健康。而且嚴格來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熬夜了,明天我肯定會起不來,甚至會影響我明天一天的工作安排,這些你全部都得負責...”
沈安安一頓輸出,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懂。
花枝“嗯嗯呀呀”的胡亂應著。
沈安安好不容易把人扶到門口,卻被門口的保安攔住了,“小姐,請把單先買了!”
沈安安挑眉看了眼眼對方,然后又看著花枝,開始叨叨,“你居然連錢都沒有付,你不是吧!”
沈安安伸手就在花枝身上摸索,試圖找到類似錢包,銀行卡之類的東西。她可不想當那個大冤種,能來接她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極限了,好嘛!
“不用找了!”
一道冷冽的男聲突然插進來,讓沈安安渾身一個激靈,這聲音好聽呀,而且在哪里已經(jīng)聽到過來了。
“陸總!”
沈安安抬頭看著他,每次都要迷失在他身上,長著一張妖孽臉,五官端正得宛若是雕刻。明明是明朗的線條,卻又顯得那么人畜無害。
其實還是要感謝人家的。
沈安安坐在陸景深座駕的后車座,肩膀上還躺著一個女人。
“陸總,今天可真是謝謝你了,改天我請您吃飯吧!”沈安安說得正式。
但這也只是借口,有錢人的改天,到底是哪一天,誰說得準,也許今天晚上的十二點鐘一敲,就全都忘記了。一點印象都想不來的那種。
但也不能說是沒有報答,畢竟她還有一個禮物送給對方。
“哦,對了,陸總,你對女人的要求高嘛?”
沈安安透過一點光看著車后座的陸景深,看不清他的臉色。他也沒有回答。
沈安安自顧自地扯著唇角,但36D的是個男人都會喜歡的吧!連她一個女人都喜歡。
沈安安看著絕塵而去的車,扭頭看著那個抱著樹大吐特吐的女人,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還好吧!”
“你這樣,我很擔心你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花枝吐得昏天黑地,聽見這句,百忙中抽回個白眼看著對方,就知道這女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花枝被推到洗浴室,好好沖了沖。
沈安安一臉淡定地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兩個小時了,不知道陸景深和那個女人有沒有擦槍走火。
“誰讓人送來的,不知道嘛!不知道就去查!”
陸景深看著沙發(fā)那個迷糊囈語的女人,眉頭緊皺。
“人,是你給我塞過來的?”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洛逸夫,嗓音帶著濃重的喑?。骸瓣懜纾俊?p> 陸景深看了眼已經(jīng)滾到地毯上的女人,低咒了聲,就把手機扔了。
“啪”!
粉碎。
“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那輛車查出來。我現(xiàn)在就要知道結果。立刻,去查!”
陸景深此刻很憤怒,現(xiàn)在送人已經(jīng)送到他市區(qū)的住宅了。
桌子的東西都被掃到了地上,各種白色紙張散落一地,整個地面一片狼藉。
他平時并不經(jīng)常在這里過夜,來這里也是突然過來的,是什么人會知道他會過來,還提前把人送過來?!
難道他身邊出現(xiàn)了什么吃里扒外的人?
陸景深越想越不舒服,手里更是沒有個輕重,那些花重金買來的花瓶碎了一地,那些漂亮的花紋在燈光下閃著妖冶的光。
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又恢復了一副難以靠近的模樣。
沈安安最見不得他這幅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明明人面獸心,卻裝得謙謙君子,真是斯文敗類一個。
沈安安發(fā)現(xiàn),只要是能給對方不痛快的事,她就一定要做,只要對方痛苦,難受,她就越開心,這種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幸福是不是一種病態(tài)。
沈安安右手把玩著一個火機,有很多不知名的情緒在藍色火焰中流露。把花枝從衛(wèi)生間拖出來,給她收拾好,她又匆匆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陸總,我等你電話很久了。但你也太慢了吧。”
沈安安在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對方說著話,就像是在談論今晚月色如何一樣。但其實情況并不如她想的那般好。
“你承認了,人是你送的?”
陸景深隱隱笑著,“你眼光真差,連那樣的貨色都看得上。還是我在你心中就只值得那樣的人?”
沈安安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面變幻的光,“你眼光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