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在賭桌上不叫錢,命在戰(zhàn)場上不叫命?!?p> 李錫尼靠在椅子上,眼睛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看著墻壁上掛著的大號軍事分布圖。
此時他已處于劣勢,至于破局之策……沒有。
他接到的命令僅僅只是,將北海軍的全部陸、空軍吸引到歐內斯特,不記代價。
這個任務他已經完成了。
代價是七十萬人。
至于剩下的人,他不知道還會死多少,反正最高軍事命令就是,將北海軍拖在這里。
秘密武器?
或許有吧,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沒有人告訴他。
李錫尼閉上眼睛。
腦海里是隆·博爾吉亞的訓令。
“李錫尼局長,你仔細聽好?!辫F之教皇瞇起眼睛,語氣寒冷。
“很多事情你不用知道?!?p> “也不必關心?!?p> “路已經決定好了?!?p> “照著走就行。”
什么?
男人猛地抬起頭來,眼中寫滿了震驚。
震驚這種情緒在這個男人眼里太罕見了,通常情況下他的眸子總是冷冷的淡淡的,好像他的眼睛里也下著一場寒雨。
可對比上面的那個男人。
他還是個稚嫩的孩童。
用四百多萬人的生命去賭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計劃。
那一刻,李錫尼只覺得心里一陣發(fā)冷。
“到底是什么東西,才能讓這個男人做一回賭徒?!?p> ……
“我們這算什么?”
有人問道。
“為了彌賽亞福音的延續(xù)?!?p> “呸!明明就是背叛!”
“那個男人可不是那些已經死了的紅衣主教,他野心勃勃,并且不修神學,也根本沒有把彌賽亞和宗教放在眼里過!”
“可是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為首的老頭眼里迸發(fā)出寒光,瞪了一眼那個發(fā)牢騷的家伙。
“沒有樞機會的支持,我們可能連活著都困難,反正我們一味研究神的遺跡,政權的更替與我們無關,把骷髏帝和阿瓦隆島的秘密告訴他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沒有了我們,那些東西只是廢品!”
“更何況,那本來就是運用于殺戮的東西,借這次機會,試一試我們的成果,何樂不為?”
“記錄好每一份數據,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實驗數據?!?p> 聲音的最后,被完全隔絕在了那道生銹的鐵門背后。
世界的西方,北海。
“一萬米的高空,我們已經航行了半個月了?!?p> 利維坦級飛艇群的飛艇指揮官舉著望遠鏡看著底下的地理輪廓,百般無聊地說道。
“動用三十艘利維坦級重型飛艇運輸,并且高度不得低于一萬米的極限升高,長時間保存無線電靜默,真是神神秘秘的?!?p> “難不成是什么化學炸彈?”
飛艇指揮官看一會兒天空,這個高度,除了夏國人的航空器可以攔截他們,幾乎不會有人把麻煩找到他們的頭上來。
然后他轉頭問道:“喂!航圖上距離柏林還有多遠?我們什么時候才能結束這該死的航行,把那些大鐵箱子丟在柏林皇宮里威廉二世的腦袋上,然后返航?”
“直線距離一百二十公里,指揮官。您明早吃完早飯就可以帶著我們完成任務返航了?!?p> “哦,該死的,或許我們該想想,怎么躲避高炮。”
飛艇指揮官談談說。
飛艇在五千米高度以下,完全就是送死,可是命令很明確,精確投擲在柏林皇宮上。
飛艇必須貼臉投擲。
很明顯,幾乎沒有人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