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衡陽之事
轟的一聲。
陳宇的耳旁猶如驚雷乍響。
身體之中的內(nèi)力仿若那江河倒灌,奔騰而起!
他不停的運轉(zhuǎn)著紫霞神功。
紫色的氣蘊如同風(fēng)云變幻一般。
忽然!
他一口濁血吐出。
霎時間就見著他體內(nèi)傳來了一股強大的氣息。
絕世的瓶頸突破了。
并且連帶著他這些月因為服用菩斯曲蛇蛇膽而積蓄的毒性,也全然逼出。
陳宇猛地睜開一雙眼睛,一道精光頓時從他的眼中迸射閃過。
“呼!”
長吸一口氣,吐出!氣息凝而不散!
他緩緩的站起了身子,放在一旁的長劍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
如同月華匯聚,也有如水中倒影!
隨著波紋蕩漾!
一個飄然絕世的影子出現(xiàn)在了他周身。
陳宇不知何時已然施展出了一劍!
天外飛仙!
內(nèi)力翻涌激揚起漫天樹葉,一劍而出,然片刻間又見平靜。
可是在他的身后那飄落的樹葉盡皆破碎,仿佛被什么利器給劃破了一般,飄落在地上。
陳宇這個時候才回過了神!
終于突破了!
陳宇臉上泛起一絲欣喜!
哪怕是他,此時也忍不住的高興起來。
絕世境界??!
陳宇的眼前再次出現(xiàn)的恍惚!
那一個山莊又再一次的出現(xiàn)了在他的面前。
那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提著劍微微一瞥。
“總算有些長進!”
隨手一劍!
剎那的寒光,陳宇提劍抵擋。
雖仍然落后,但已經(jīng)不差,西門吹雪壓制了自己的實力。
以一手絕世巔峰的境界與陳宇對敵。
陳宇施展著這些年他對于葉孤城劍法的領(lǐng)悟,交手數(shù)招之后,也不再隱藏。
那至強一劍出!
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看著陳宇,西門吹雪仿佛瞧見了他那曾經(jīng)的老朋友。
葉孤城!
葉孤城的身影仿佛出現(xiàn)在了陳宇身上。
又是那一柄劍,又是擦肩而過!
陳宇被西門吹雪刺破了胸膛,而西門吹雪則被陳宇削去了一截衣袖。
“不錯!”
一聲稱贊,于是在陳宇錯愕的目光之中西門吹雪整個人化為了流光進入了陳宇的體內(nèi)。
關(guān)于西門吹雪的種種感悟頓時浮現(xiàn)在陳宇腦海之中。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傳承嗎?
自武道天碑的幻境之中出來,陳宇許久都沒有緩過神。
他輕輕的撫摸了一番西門吹雪刺破胸膛的位置,雖然沒有摸到傷口,卻隱隱有些疼痛。
他沒有想到自己落敗,西門吹雪還認可了自己。
兩位絕世劍客的武道盡在其心!
就算西門吹雪修煉的是無情的劍道,但也讓得陳宇的實力瞬間增強了不少。
他整個人仿佛就是一柄絕世寶劍一般,氣息凜然而出,卷起風(fēng)塵。
許久!
心智回復(fù)!所有的一切這才歸于平靜。
一切好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只留下了一地的狼藉!
陳宇驀然回顧剛才的一切,隨后拿出一柄小刀,將菩斯曲蛇蛇王的皮鱗劃開,如此堅硬的鱗片夠他與他守護之人做好幾個軟甲,不能就此浪費。
他再回到自己這些日子所駐留的基地之中,撿起一個藥簍,將他培育的幾條小菩斯曲蛇放入其中,隨即轉(zhuǎn)身離去。
衡陽城!
此時因為劉正風(fēng)金盆洗手大會的緣故,已經(jīng)愈發(fā)的熱鬧。
不少的江湖武林豪杰都已趕來。
街道之上隨處可見著一些個武林中人瞧著了熟識的好友,相敬如賓的畫面。
當然也有一些有仇恨之人,見之咬牙切齒。
爭斗一番。
不過終究是顧忌衡陽城是衡山派的地盤,并沒有大打出手。
一間客棧,一名樣貌普通的老者正在其中拉著二胡,而在他的一旁,一名白衣公子正在悠然的聽著小曲。
只見著他慢悠悠端起桌上的茶杯,靜靜的聽著。
曲畢,甚至鼓起掌來。
“先生好曲藝!”
他輕聲的稱贊道。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老者謙虛說道。
“若是連衡山派莫大掌門的二胡都不值一提,那江湖之中恐怕也沒有什么人能值得稱贊了?!眳s是陳宇,只見陳宇輕聲的說道。
“你居然認得我?”老者有些詫異。
“有如此武功,并且還有如此二胡的境界,江湖之中我想不出還有其他人,莫大掌門怎么不去你師弟那邊待著,而在這客棧?”陳宇輕聲的詢問。
然莫大卻沒有任何表情。
被認出,又被陳宇問到他與他師弟之間的事,他眉宇微沉。
“小子有些事情莫要多問?!?p> “我懂!”陳宇輕輕笑了一聲,自己門派的一大高手退隱江湖,還是他關(guān)系實際最為密切的師弟,想來莫大此時心里也不好受。
為了所謂的音律,為了所謂的好友!還退隱江湖!
嘖嘖!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劉正風(fēng)居然不懂!
也無怪于最終落得個如此悲慘的下場。
只是可惜了莫大!
堂堂一個偌大的衡山派因為一個高手的離去,而導(dǎo)致實力大退,甚至于后邊因為左冷禪還有他師父的算計,一眾高手皆死,徒留下他一人!
“小二,隔壁那一桌今日所點的東西算我賬上,莫大掌門告辭!”
陳宇已經(jīng)瞧見了一些個江湖中人仿佛看熱鬧一般朝著不遠處的一個群玉樓趕去。
此時那鶯鶯燕燕的群玉樓一堆尼姑正在那門前大喊大叫!
領(lǐng)頭的一個中年尼姑正無比憤怒的嘶吼著。
“田伯光,你趕緊給我滾出來,我弟子儀琳呢?”
她想要進去,又顧忌這是花柳之地。
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雙腳想要邁出又收回,臉色無比的難看。
“哈哈,這位可是恒山派白云齋前輩定逸師太?如此在春樓前大吼大叫可是有失您的體統(tǒng),晚輩正在作樂,可是我這衣衫不整的,旁邊還有數(shù)位佳人,為防止我失禮,還是不出來見你了。”
群玉樓里傳來了一聲粗獷的笑聲,定逸師太聞言雙拳緊握,那慈眉善眼此時已滿是殺機。
“好相公,理他作甚,再讓我親一個,牟啊~”
“嘿嘿我也要!”
屋內(nèi)拙劣不堪的語言傳出,定逸師太被氣得渾身發(fā)抖!
她哪里看不出這是屋內(nèi)之人刻意叮囑的,就是為了惡心于她,然而她是什么暴脾氣,愈發(fā)憤怒起來:“田伯光你有本事給我出來,一人做事一人當,假借別人做抵擋,算什么男人?!?p> 然而屋內(nèi)依然傳出嬉笑聲。
田伯光的一言,瞬間讓她心態(tài)爆炸。
“前輩,晚輩是不是男人,您親自來試探一番不就得知了么?雖然您年紀有些偏大了,還是個尼姑,但眉清目秀的,晚輩也并不在意,聽聞您三歲出家,想來這么多年也未曾嘗試過男人的滋味,要不今兒讓晚輩讓您當上一回真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