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說了一陣,滅絕師太見殷梨亭面有疲憊之色,“殷六俠遠來辛苦,咱們先吃過飯,再行出發(fā)?!?p> 眾人開始埋鍋造飯,蛛兒趁著這個機會來到殷梨亭跟前,打聽張無忌的消息,殷梨亭很是傷感,自認為張無忌已經(jīng)無法幸免,只得實話實說。
張無忌這才知道,蛛兒一直心心念念要找的人竟是自己,頗有些無言以對,不過他現(xiàn)在還不想和殷梨亭相認,只是看著兩人說話。
周芷若聽著兩人說話的內容,趴在劉新成耳邊輕聲細語道:“陳大哥,他們說的張無忌,是不是當年在漢水之畔,張真人帶著的那個身中寒毒的孩子。”
吹氣如蘭,一股股幽香鉆入鼻孔,讓人恨不得時間就定格在這一刻。
劉新成愜意的點點頭,“確實,當年常遇春帶他前往蝴蝶谷治傷,一去就沒了消息,也不知道常大哥現(xiàn)在如何了?”
周芷若聞言,神色黯然,心情稍微低落,她也很多年沒見到常大哥,當年的舊人,也就只剩下常大哥了,卻也多年不曾聯(lián)系。
劉新成見周芷若心情低落,攬著周芷若安慰道:“怎么,想起往事了?一切還是要向前看的,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說明常大哥沒什么事情,以后總有相見之日?!?p> 周芷若靠在劉新成的肩膀上,享受著這一刻的安心,自從父親起兵造反失敗,一路被追殺,后來又輾轉武當峨眉,就常常在噩夢中驚醒,近兩年才稍微好些,此刻靠在陳大哥肩上,覺得沒有東西能讓自己恐懼了,心緒也徹底的安靜下來。
側頭看著劉新成,也許只有在陳大哥跟前,我才能真正安下心來吧!
就在眾人休息之時,突然遠處升起一顆信號彈,猛的炸了開來!
殷梨亭見此面色大變,“不好,是我那青書師侄遇到了危險,需得快快救援!”
眾人聽此也不耽擱,立刻翻身上馬,向著信號彈傳來的方向,快速支援。
一陣疾馳,一處山谷之中,就見無數(shù)魔教中人正在圍攻三十多人,正是崆峒五老帶領弟子和宋青書遇到一起,正巧撞見了魔教中人。
滅絕師太恨魔教入骨,此刻見如此多的魔教中人,哪里等得及,倚天劍出鞘,凌厲的劍氣四處縱橫,所過之處殘肢斷臂四處橫飛,一片片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不論多少的魔教中人前來圍攻,都沒有一合之敵,倚天劍下紛紛倒地,幾個起落就已經(jīng)來到宋青書身側,解了宋青書的危局。
崆峒五老見此馬上會合過來,也來不及打聲招呼,一同殺敵。
其他人見此也不落后,紛紛加入戰(zhàn)團,丐幫的表現(xiàn)讓人眼前一亮,就見他們隊列整齊,排成一列列,前排打完,后排立刻躍身而起,好似一臺絞肉機,不斷翻滾向前,所過之處,一片狼藉,血流成河。
崆峒和峨眉眾人紛紛贊嘆,卻也心驚肉跳,他們看了出來,這是以丐幫打狗陣為基礎,改良而來的戰(zhàn)陣之法,需得有不錯的武功根底才可施展,正因需求苛刻才顯威力強大。
魔教眾人很快就被壓制在一起,動彈不得。
劉新成見這些魔教中人其中一人正是常遇春,多年過去,常遇春變的滄桑成熟不少,但劉新成還是認了出來,當下喝令丐幫停手,又攔住滅絕師太說道:“師太,手下留情!”
滅絕師太疑惑的看著劉新成,等他給個解釋。
劉新成說道:“這里有反元義軍,我有些話要對他們說?!?p> 當下轉身來到常遇春面前,“常兄弟,多年不見,沒想到在這種情形下見到你?!?p> 常遇春一抱拳,“陳兄弟,我聽說你們丐幫也組建了義軍反元,應當和我們一起共同反元才是,怎么...?”
劉新成明白他的意思,是不理解為何來打明教。
“常兄弟,當年我就說過,明教乃番邦外族之教,雖然傳入中土時間甚久,但一直沒能融入中華,不入主流,且教中多有西域之人,行事乖張,不可能帶領我中原推翻韃虜,再建中華,要想反抗蒙元還得我漢人才可?!?p> 旁邊領頭的矮胖子此時不耐煩的說了話,“胡說八道,我明教立志反元,做的好大聲勢,若不是你們六大派前來圍攻光明頂,我們還在反元前線,哪里有這許多事!”
劉新成看著這個矮胖子,猜測這人可能是個掌旗使,“既然你說明教反元,那我問你,明教除了為了反元而反元,還做了什么?”
這矮胖子一臉疑惑,“什么叫除了反元還做了什么,反元就是了,還用做什么!”
劉新成搖了搖頭,心道還真是江湖中人的想法,耐心的說道“反元不是目的!驅逐韃虜,復我中華!讓我漢人百姓有飯吃,有衣穿,才是目的!”
丐幫弟子們聽到劉新成這話,一起齊齊吶喊,“有飯吃!有衣穿!”
聲音震耳欲聾,熱血沸騰。
滅絕等人也是連連贊同,不過對他們江湖中人來說只是覺得有道理,至于誰去做,怎么做,那和他們沒什么關系。
矮胖子還欲反駁。
滅絕說道:“陳將軍,這魔教死不悔改,何必多說廢話,將那些義軍留下來,其他人殺了就是。”
她原本是叫劉新成陳舵主,此時聽了劉新成的志向,卻覺得再叫陳舵主這個江湖稱呼未免不妥,方才改口叫了陳將軍。
當下厲聲喝道:“魔教妖人,哪個是義軍的,只需站了出來,我滅絕在此承諾,放你們離去!”
魔教眾人互相看了半晌,不一會就發(fā)出了嘿嘿,哈哈不絕的笑罵聲,對于滅絕的話相當?shù)牟恍肌?p> 他們都是可以自稱一聲義軍的人,但此時義軍成了保命的護身符,卻又都不肯認了,寧可身死,也絕不做茍且偷生的懦夫。
滅絕怒道:“有什么好笑!?”
要不怎么說女人不懂男人,這個情形是個男人都知道他們?yōu)楹涡?,滅絕師太卻不懂,還在問為何發(fā)笑。
劉新成雖然為這些人可惜,也想收了這些抗元義士,但此情此景已經(jīng)不需再說什么了,魔教眾人已有死志,再繼續(xù)勸說,好像自己看不起他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