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程盈原想著能在車上睡一覺,可這一路顛簸鬧得她心煩,連打個(gè)盹兒都不得安寧。
好容易下了崎嶇的山路,蕭程盈心里感慨,可算是能歇一歇了。
突然,一聲昂揚(yáng)的馬啼鳴,馬車生生地停下來。
這一下子來的太突然,險(xiǎn)些讓迷迷糊糊的蕭程盈從車?yán)餄L出去。
蕭程盈眉頭緊皺,喝道:“找死嗎?”
駕車的蕭東和蕭西嚇得一哆嗦,蕭西給蕭東使了個(gè)眼色:你去說。
蕭東咬了咬牙,訕訕的笑著拉開馬車前門,“師尊,前頭躺著個(gè)人。”
蕭程盈斜了他一眼,起身走出馬車。
可不是躺著個(gè)人,還是個(gè)被火燒黑了的焦人!
蕭程盈飛身落地,蹲下身子探了探那人的鼻息,還有氣,“沒死,別管了,繼續(xù)趕路?!?p> 蕭東和蕭西對視一眼,勸道:“師尊,不如,我們帶上他吧。這人躺在這山野小路上,不出半日,不死也該被山里的野獸吃了?!?p> 蕭程盈嗅了嗅,“是挺香的,外焦里嫩?!?p> 蕭東、蕭西:“……”
“你們倆,把人抬上來吧!”蕭程盈說著便自顧自的跳上了馬車。
師兄弟二人為難的下車把人抬上去,出發(fā)前蕭東忐忑的往馬車?yán)锟戳艘谎郏滞槟潜粺沟娜恕?p> 馬車再次前行,蕭東用嘴型對蕭西說道:師尊不會要吃人吧!
蕭西回應(yīng):難說!
蕭東:要不,你悄悄盯著師尊?
蕭西抬手在脖頸間一劃,做出割脖子的模樣。
馬車?yán)?,蕭程盈打量著那黑乎乎的人,身處中指和無名指,一股靈力從手指尖涌出。
她抬手按在那‘焦人’的額頭,靈力頓時(shí)從接觸的皮膚涌入對方體內(nèi)。
那股靈力在‘焦人’周身游走一圈,確認(rèn)暢通無阻,蕭程盈這才收回了手。
看樣子,只是個(gè)普通的凡人。
只是,這人一身的焦黑,不像是尋?;鹧孀茻?。
既然是個(gè)凡人,倒也沒必要追根究底。
蕭程盈從懷里摸出乾坤袋,繩索一解,便有一道長長的白綾從里面飄了出來。
白綾一點(diǎn)一點(diǎn)纏上那‘焦人’燒焦了的身軀,突如其來的一陣顛簸,那白綾一歪,從肩膀處滑上去,生生地扼住了那人的脖頸。
“額……”
那人被這一下勒得哽咽一聲。
車外的蕭東連忙打開車門查看,視線定格在被白綾勒著的脖頸,他嚇得連忙關(guān)上了車門。
蕭東見鬼般的靠在馬車門上,蕭西問他:“你干什么呢?”
蕭東一臉苦相,“師尊要?dú)⑷耍晃铱吹搅??!?p> 蕭西:“你死定了!”
車?yán)锏氖挸逃訔壍目戳艘谎圮囬T,只能親自動手,用白綾把那人纏了幾圈,這個(gè)兒的包裹住了。
重新探了下鼻息,蕭程盈感慨:這人生命力可真頑強(qiáng)。
馬車一路下山,走的極快,天黑之前便到了江北城外。
蕭西趕著馬車進(jìn)城,直奔江府而去。
到了江府門口,夜已經(jīng)深了。
不得不說,這江北城可真不是個(gè)小地方。
蕭程盈在蕭西的攙扶下走下馬車,蕭東小心翼翼地往車?yán)锟戳艘谎?,一個(gè)白乎乎的東西躺在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