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我脫口而出。
她沒有搭理我,而且看向胖子。
“你好,你就說跟我電話聯(lián)系的郝年嗎?”大眼睛問道。
“沒錯,你好!這是我的好哥們兒顧明。”
大眼睛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我這需要兩個年輕人,主要負責看看店,搬搬貨,沒什么復雜的,工資看效益。”
“有問題嗎?”
胖子聽到工資看效益,有些猶豫起來。
我現(xiàn)在倒也不缺錢,主要還記得她剛才對我善意的提醒,“沒問題,我能接受?!?p> 胖子見我都同意了,也連忙點頭。
“好,明天就來上班吧?!?p> 說完,大眼睛轉身離去。
“大眼睛,你叫什么呀?”我突然想到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楚恬恬!”
名字從即將關閉的門縫里溜了出來。
沒想到年紀輕輕的美女就成了一家店的老板了,再看看我們,窮的叮當三響,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不對啊明哥,我怎么感覺……”
“感覺什么感覺,你的感覺啥時候?qū)^?”
“不是,我怎么感覺你們好像認識啊。”
“呃,也不算認識。”
正當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時,胖子接了個電話。
“明哥,快跟我走吧,我爸那出事兒了!”
胖子火急火燎的,拉著我就跑。
“叔叔能有啥事兒,退休的人了,整天沒事兒打打牌,釣釣魚,快意人生啊?!?p> “別提了,就是釣魚出事兒了,快走吧,晚點房子都沒了?!?p> “釣魚還能把房子輸了?”
“掐魚掐急眼了,把房子壓上了?!?p> “啥是掐魚?”
……
路上,我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
郝叔愛釣魚,這在他家小區(qū)是出了名的,技術一般,說不上多厲害,也絕不是什么新手能比的。
胖子愛釣魚就受他爸的影響,而我愛釣魚受胖子影響,說到底他爸也算我的啟蒙源頭了。
平時幾個釣友之間總愛掐魚,就是看誰釣的尾數(shù)多,或者誰的魚獲重,總之不是比數(shù)量就是比重量。
掐魚都帶彩頭的,平時也就一盒煙一瓶酒的,偶爾一頓飯,或者三頭二百的彩頭。
影響魚獲的因素很多,季節(jié),溫度,天氣,氣壓,資源,釣位,餌料,窩料,線組等十分復雜,平時也都各有輸贏。
誰知道最近老陳好像得到了一個釣魚大師的指導,連續(xù)贏了老郝三天,老郝咽不下這口氣,就想一口氣贏回來,老陳不愿意玩了。
除非玩把更大的,房子做彩頭,否則他就不玩了,老郝已經(jīng)輸了一萬塊錢了,怎么能收的住,一氣之下就把房子拿出來做了彩頭。
掐魚的地方離胖子家并不遠,就在他們家小區(qū)后邊,這是城市排水渠的一部分,也成了人們野釣的場所,水面不小,一看就知道魚的密度并不大。
這種密度掐魚能釣10條都穩(wěn)拿冠軍了,可老郝連續(xù)三天都釣了十多條,還是輸給了老陳。
等我們趕到的時候,河邊已經(jīng)圍滿了人,除了經(jīng)常來這釣魚的,基本就是小區(qū)胖子的鄰居了。
“大年,你可來了,趕緊勸勸你爸吧,誰也攔不住了。”
“是啊,你快去看看吧,我剛才去勸了兩句,沒差點給我推水里去。”
“不好意思啊李叔,張姨,給你們添麻煩了?!迸肿忧敢獾恼f道。
“不打緊,你趕緊去看看吧?!?p> 遠遠的可以看到,老郝和老陳相隔十來米,擺開了價值,頗有種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的感覺。
胖子急匆匆的跑了過去,我也緊隨其后。
就在我靠近岸邊的時候,眼睛中再次傳來熟悉的灼熱感。
難道,我還有什么神技沒有被開發(fā)出來嗎?
伴隨劇痛,還能隱約感覺到眼眶內(nèi)有青光閃爍,如果外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認為我有病。
貌似這光只有我能看見,別人并沒有什么異常,我這才放下心來。
漸漸的灼熱褪去,青光依舊,我好像看清了水中魚兒游曳的身影,這是?
好像知道我在呼喚它,一個名字浮上心頭。
青光眼。
我差點一個跟頭栽進水里。
這不就是病嗎?手術都治不好的那種,好在也沒什么不適,還能看見水里的魚,我也沒有多想。
如果沒有記錯,那天夢里的金光確實兵分兩路,一道鉆進了我的手臂,一道鉆進了我的額頭,想必,這就是我麒麟臂和青光眼的由來吧。
不知道這青光眼除了能看到魚還能看到別的嗎?
比如……我搜尋著周圍有沒有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