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嚴(yán)厲,但跟我好像也沒什么關(guān)系,我就是看看熱鬧罷了。
要真讓我參與進來,恐怕過不了實習(xí)期就得被踢出去。
很快來到二樓,二樓很寬敞,足有幾千平米,現(xiàn)場各種訓(xùn)練設(shè)施齊全,但不同于健身房,這里的訓(xùn)練設(shè)施都是針對釣魚的。
此時,不少于百人正在訓(xùn)練,沒想到,釣魚協(xié)會竟然有這么多人。
“我只是我們協(xié)會的一小部分人而已,協(xié)會規(guī)模龐大,人員眾多,所以高級會員是有領(lǐng)導(dǎo)低級會員權(quán)限的,我們也分了組,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做的更高更大更強?!?p> 張忠好像聽到了我的心里話一樣,直接給我解釋道。
好家伙,開眼界了,竟能把釣魚協(xié)會做的這么有規(guī)模,有這心思做個大企業(yè),恐怕已經(jīng)上市了。
“這也太快長了吧?”我張大嘴巴。
“不夸張,這都是基本操作。”
這時候,一個男人迎面走來,他步伐穩(wěn)健,走路帶風(fēng),臉上總是掛著和煦的微笑。
黝黑的皮膚仿佛成了釣魚人的標(biāo)志,只要你夠黑,說明你出釣頻率夠多,而眼前的男人雖然不是特別黑,但卻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到“老道”二字。
“這就是我們的會長,鄧光?!睆堉蚁蛭医榻B著來人?
“我知道,這位就是你常常提起的顧明,顧釣友吧?”鄧光握住了我的手熱情的說道。
我也趕忙客氣道,“鄧大師,久仰大名?!?p> 鄧光的腦袋上總是戴著一頂帽子,我知道這是一種習(xí)慣,釣魚人長年在外,戴帽子的時間居多,常常在屋子里也忘了摘帽子。
他握著我的手孔武有力,仔細一看,這雙手不簡單,他的手掌上布滿老繭,這是久握魚竿留下的。
最吸引我眼球的是他的小臂,他的小臂很粗,甚至和大臂差不多,給人一種龍蝦鉗子的感覺。
“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把我們這群老頭子拍在了沙灘上,聽老張說,你有一招神龍擺尾,神乎其技,可有此事???”鄧光看著我,半開玩笑般問道。
“沒有,張叔這是謬贊了,我那都是瞎胡鬧的,也就在野河里逗逗大爺們還行?!蔽艺f道。
“不用謙虛,這樣,我們來個小小的比試,如果你贏了,我讓你免費進會怎么樣?”鄧光笑著問道。
“哈?進咱們這個釣魚協(xié)會還要收費的嗎?我看進會就算了,我這種人,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恐怕受不了條條框框的束縛?!?p> “顧明,這你就不清楚了吧?我們這個釣魚協(xié)會可不是普通的那種,會員全都是付費報名,并且沒通過實習(xí)會員的,報名費不退的?!睆堉艺f道。
“那隨便進個普通釣魚協(xié)會就好了,你們這個釣魚協(xié)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
“當(dāng)然,普通的釣魚協(xié)會屬于散兵游勇,民間組織,而我們的協(xié)會則是正規(guī)軍,只有在我們這可以參加各種國國家級別的比賽,為國爭光。”張忠滿臉自豪道。
“我們的鄧光會長就曾代表華夏和扶桑國比賽過,浮釣鰱鳙,披荊斬棘,所向披靡,未逢對手!哪怕這么多年過去了,鄧光會長的大名在扶桑釣魚圈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p> 沒想到,這會長真挺厲害,不說別的,就曾挫敗扶桑國銳氣這件事,就值得我的尊敬了。
“好,既然這樣,我也跟鄧會長切磋一切,萬一有幸能進貴會,我也會像鄧會長一樣,希望有朝一日能再次遇到扶桑國那些雜碎,貢獻我那一絲絲綿薄之力?!?p> 能跟扶桑國比賽,我突然對這個釣魚協(xié)會感興趣起來。
“釣魚里的訓(xùn)練項目很多,綁魚鉤,綁線組,開餌,拉餌,控魚溜魚,拋線,漂相等,分類繁雜,我們今天比哪個項目?”鄧光看向我,投來詢問的目光。
“那就比個您最不擅長的吧,就比溜魚吧?!?p> 我看了一眼鄧光粗壯的小臂說道。
鄧光略顯詫異,隨后露出欣慰的眼神,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笑了。
其實選擇這個項目并不是覺得他這個項目非常強,故意讓他贏,而是因為那個夢。
在夢里,我被那條大魚拽下了水,這讓我久久不能釋懷,既然這樣,我就要在現(xiàn)實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顧明,你可真會挑,你知道鄧會長的實力嗎?”張忠小跑著來到我身邊,輕聲說道。
“那我哪知道啊,就隨便選的?!?p> “鄧會長那胳膊看到了嗎?人送外號麒麟臂,平時溜個二三十斤的魚,用不了半小時就能上岸。”
“我的臂力也還行,看見沒,人也送外號麒麟臂。”我卷起袖子,露出了并不是很粗的手臂。
“不止這些,會長還是這個項目的長期記錄保持者和創(chuàng)造者,39分鐘的記錄至今無人打破!”
張忠好像一定要我認(rèn)識到這個選擇的錯誤程度,一直在說著鄧光的光輝歷史。
而這些,注定只能成為歷史。
溜魚項目的場地并不在第二層,而是在協(xié)會的后邊,原來,協(xié)會這棟樓后邊是一個魚塘,平時的實踐項目大概就是在這里了。
但我沒想的是,溜魚項目的場所竟然在魚塘的后邊,一排塑料覆蓋著的房子里,房子里很暖,只是那氣味不太好聞,一股豬糞味。
沒錯,當(dāng)我聽到豬哼哼唧唧的叫聲時,我確認(rèn)了這個猜想。
我們來到了一個平臺上,腳下有個大池子,池子是用水泥鑄造的,池子里有幾十頭小豬仔,看體重約摸三十斤左右,個頭都差不多,非常勻稱。
小豬仔的身上都有一個數(shù)字,還套著一身衣服,呃,只能說類似衣服的套著,就像遛狗時給狗穿的那種差不多,以防狗被勒死。
“鄧會長,我們不會溜這個吧?”我驚訝的問道。
“沒錯,抽號決定溜哪頭,你先來!”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也不矯情,伸手隨意抓了個球,拿出來一看,6號,我在豬群里搜尋著6號的身影。
這家伙是吃什么長大的?雖然小豬仔整體看上去大小差不多,但當(dāng)我看到6號的時候,就知道什么叫先天性吸收優(yōu)勢了。
整整比別的豬大一圈,它在地上肆意的奔跑著,活力十足,不像只豬,更像只小牛犢。
鄧光抽中了15號,個體中等,活力也不錯,因為它正在跟6號追逐打鬧。
按理說,豬應(yīng)該性情懶惰,可為什么這里的豬如此活躍呢?
正在這時,場地中放起了音樂,我好像明白為什么了。
感情這豬們平時聽的都是《斗牛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