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逃跑
戚韶打算跟出去,找機會救下戚九珠,卻被魏曦月拉住了,低聲道:“別沖動,你便是現(xiàn)在跟出去,也根本沒辦法帶她逃出煜王府,待壽宴結束后,咱們再想辦法救她?!?p> 戚九珠被王府里的婢女攙扶著離開,她深一步淺一步地被帶往暖風閣,她醉得不輕,頭暈腦漲,就連身子也搖搖晃晃的。
但殘存的那絲清醒和理智告訴她,煜王的壽宴就要結束了,若要逃走,這便是她最后的機會。
她不愿淪為煜王玩物,甚至葬送于此。
她要抓緊著最后的機會,全力一搏。
醉酒給她壯了膽,她握緊手里的銀簪,拼盡全力刺進了婢女的脖頸,她本就柔弱,盡管她已經(jīng)使了全力,也只是將那婢女刺傷了。
那婢女捂著血流如注的脖頸,高聲大喊:“快來人啊,戚娘子跑了?!?p> 戚九珠拼命地往暗處跑去,她并不熟悉煜王府的路,加之醉了酒,她更加分不清方向,只是不停的奔跑,往那偏僻寂靜之處跑去。
前廳,煜王正在看那西域舞姬跳舞,那舞姬戴著面紗,扭著細腰,手臂和雙腿都裸露在外,顯得格外的妖艷嫵媚,煜王瞇著雙眼,興致盎然,花公公匆忙跑進來回稟,“王爺,不好了,戚娘子跑了。”
“你說什么!”他氣的濃眉一橫,拔出佩刀,“她居然敢跑,帶人去搜,待本王捉到,定將她剝皮抽筋?!?p> 黑暗中,戚九珠不知摔倒了多少次,她看不清路,醉酒之后,更是覺得天旋地轉,她卻一刻也不敢停,好幾次聽到王府追兵的腳步聲,但好在她躲在暗處,都讓她僥幸逃過。
“去那邊搜,王爺有令,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出來?!?p> 戚九珠害怕極了,她躲在假山石后,大氣也不敢出。
突然有人抓住了她,她待要嚇到大聲尖叫,卻被人捂住了嘴。
她拼命的掙扎,那人干脆將她打橫抱起,她實在醉得不輕,再者此處又極暗,又因眼花只看到了男子的輪廓,男子抱著她疾步走著,雖然那男子的動作很輕柔,在他懷里也是極穩(wěn)的,可那烈酒上頭,她仍是覺得顛得頭暈,疼的快要裂開。
魏宣見她不再反抗便柔聲道:“我是來救你的。別怕?!?p> 那聲音卻讓她格外安心,果然她也不再掙扎,也不再發(fā)出聲音,乖巧地任由魏宣抱在懷里。
她聽出了是魏宣的聲音。
他分明只是一個侍衛(wèi),戚九珠卻愿意相信他能救她出去,帶她離開身處的這個地獄。
前面是一處廢棄的院落,魏宣推門而入,走進了一間屋子,這間屋子像是被人定期打掃過,很干凈,屋子里一應擺設齊全,眼前的羅漢床上鋪上了干凈整潔的錦被。
他將戚九珠放在床上,而后俯身輕柔地哄道:“王府里有重兵把守,現(xiàn)在我還不能帶你出去,只能在此將就一晚,待守衛(wèi)松懈,明日我再帶你離開?!?p> 屋子里只點了一盞昏暗的燈,就著那昏黃的燈光。
她的臉頰紅紅的,眼神柔柔的,帶著迷離的醉意。
看上去格外迷人。
他俯身為她掖好錦被,卻見她彎了彎唇角,露出了一對淺淺的梨渦。
“若知道今日會遇見你,我便不會反抗了?!?p> 魏宣微微一怔,燈燭下,他靜靜地看著她的臉像籠著一層紅云,清澈的眼眸帶著醉酒的迷離,更覺嫵媚動人,令人不飲自醉,令人著迷。
她卻伸出雙手,勾住了魏宣的脖頸,輕吻在他的唇上。
魏宣身體一僵,這一刻他等的太久了,怦然心跳,好似擂鼓,回應她更為熱烈的吻,直到懷中美人唇齒間地發(fā)出輕輕的嚶嚀聲,他喉結微動,身體也好似過了電。
他忘情的吻著,他甚至想要更多,以緩解多年的相思之苦。
直到那柔若無骨的手伸向他腰間的玉帶,魏宣才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
他以手觸碰那柔軟的臉頰,她此刻臉紅的滾燙,額上滲出了細密的薄汗,她雙頰呈現(xiàn)出不正常的緋紅,眼神灼熱,最后整個人都貼了上來。
“我好難受,衛(wèi)郎君幫幫我!”
聲音帶著哭腔,帶著破碎和飄渺之感。
臉色緋紅,清麗中帶著些許嫵媚,勾起了魏宣翻江倒海的感情,和天雷勾地火的情欲。
難不成她并不是單純醉了酒。
那酒里竟然被人下了藥。
“九珠,快醒醒,我不能這樣做。”
她皺著眉頭,神情委屈,紅紅的眼眶表達著被拒絕的不滿,她再次貼上了他的唇,堵住了他后面的話。
還真是磨人??!
雖說他深愛九珠已久,但還是想要尊重她,也是真心想要娶她為太子妃,而不是趁她不清醒之時,趁人之危。
“好熱。好難受。”戚九珠的身子也變得格外滾燙,又用手去扯身上那繁復的衣裙。
魏宣那漆黑的眸色越深,煜王府膽敢用這樣齷齪的手段對付她。
“那杯酒好像有問題?!北M管她現(xiàn)在腦中混亂,但她還是分得清什么才是醉酒的感覺,那杯酒被人下了藥。
可那藥勁上來,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貼在男子身上的沖動。
她用力地掐著自己的掌心,掌心也被掐得紅腫不堪,極力保持著清醒,“還請衛(wèi)郎君離我遠一些?!?p> 外頭好似有了動靜,只是魏宣早就做了準備,讓暗處的人引開了那些追兵。
煜王讓人搜尋了大半夜,卻沒有找到人,暴怒之下,便拔劍殺了兩名府兵,回到暖閣,發(fā)現(xiàn)床上躺了個人,便借著酒勁,與那人云雨了一番。
后半夜,王府終于回歸了安寧。
戚九珠卻備受煎熬,藥效一陣陣地上頭,她實在忍不住了,魏宣知曉她忍得難受,便握著她的手,輕聲道:“不要傷害自己,我的手,你隨便掐便是?!?p> 盡管只是被他握著,手心卻傳來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她聽到那溫柔的身音,便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失態(tài)。
魏宣實在不忍心她這樣苦苦忍著。
那種藥搞不好是會要人性命的,他今夜便只能先冒犯了,反正她早晚都是他的太子妃。
“今日我與娘子在此獨處,已然破壞了娘子的清譽,方才是我一時沒忍住,便親吻冒犯了娘子,明日我救娘子出去,必定三書六禮,十里紅妝,迎娶娘子過門,娘子可愿意?”
今日這般處境,她已然沒了選擇,便只能選擇相信魏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