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說話，不動手，裝高手
“這……”
蓋聶面色遲疑，很是為難地朝袁左宗看去。
他說那些難聽的話，是想讓嬴政端正態(tài)度，好好練劍。
結果這位大王卻轉移話題，說他想見識一下巔峰對決？
蓋聶確實很想跟袁左宗比試比試。
一方面是因為技癢，他也想看看袁左宗到底有多強。
另一方面。
蓋聶也是希望借此機會，能讓嬴政改變對劍術的看法。
但理智又告訴他，這里并非是可以放手打斗的地方。
這讓蓋聶一時間舉棋不定，有些拿不定主意。
但袁左宗就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了。
嬴政是王。
他說的話對袁左宗來說，那就是圣旨！
“既然是王上的命令，在下莫敢不從?！?p> 袁左宗抱拳行禮，毫不猶豫地應聲。
只是在應下命令之后。
袁左宗還是左右看了一眼，提議道。
“王宮內(nèi)的陳設多有貴重?！?p> “若是放手打斗，怕是要損壞不少昂貴物件！”
“不若這樣！”
“在下與蓋聶先生純以招式對決?！?p> “如此既可以滿足王上的好奇心，又不會波及到貴重物品?！?p> “王上您覺得如何？”
打肯定是不能在這里打的。
打斗的動靜不僅會對周圍的環(huán)境造成嚴重的破壞。
而且還會把自身的實力，毫無遮掩地暴露在探子面前。
這不符合嬴政的利益。
不過。
他們可以換一種比武的方式嘛。
到了袁左宗這個境界。
光是以招式比斗，一樣可以讓門外漢漲漲見識。
嬴政的用意并非在比武本身。
因此，他對袁左宗的提議沒有意見。
嬴政笑盈盈地開口，點頭同意。
“那就按袁先生所說，就以純招式比斗好了?！?p> “雖然孤也很想見識一下，兩位先生全力以赴的精彩對決?！?p> “但看兩位都對此抱有疑慮，那便算了?！?p> 此話一出。
蓋聶和袁左宗同時松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他們也注意到了對方的吐氣聲。
兩人神色一變，同時聚氣凝神。
臉上帶著凝重的表情，朝對方望去。
兩人氣勢上的轉變是肉眼可見的。
嬴政一直在觀察兩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變化。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下場做準備的袁左宗，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來吧?！?p> “就讓我看看你們的實力究竟如何。”
“正好可以借著這次機會，讓我對這個世界的武力值有個大致的了解?！?p> “你們可不要讓我失望啊?！?p> 或許是感受到了嬴政的期待。
兩人對這場比試的態(tài)度都無比的認真。
袁左宗站在兵器架前沉默半晌，從里面挑出了一把木刀。
而后。
他站到距離蓋聶三米左右的位置站定，朝對方抱了抱拳。
“蓋聶先生請了！”
“請！”
蓋聶抱拳還禮。
而到了下一刻！
蓋聶右手持劍，劍尖斜指地面。
一股凌厲的氣勢以他為中心，朝四周迅速擴散。
而袁左宗呢？
他左手持刀，閉目靜立。
仿佛還在聚氣凝神。
就這樣。
一場宗師之間的戰(zhàn)斗，在無聲無息中悄然展開。
“不說話，不動手，在裝高手是嗎？”
嬴政好奇的眼眸，不停地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
兩人誰也不肯率先動彈，這是在研究對方的破綻嗎？
他不明白。
一場比試而已，干嘛要搞得跟華山論劍一樣。
如果他不是親自把袁左宗安排到蓋聶身邊的。
嬴政都要懷疑，這兩人是不是在聯(lián)合起來演自己了。
“所以……你們到底在干什么？”
“或者說，高手打斗都需要先醞釀一下氣勢嗎？”
“有病吧？”
正當嬴政逐漸失去耐心，心底瘋狂吐槽的時候。
袁左宗動了！
只是一剎那的時間，就看到原本靜止在三米外的袁左宗，瞬間出現(xiàn)在蓋聶面前。
手中的木刀高高抬起。
木制的刀刃上閃出金屬般的光澤，下一刻重重落下。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完成。
要不是嬴政的目光一直鎖定在袁左宗身上，他甚至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
人怎么可能會瞬間移動？
還有！
這也叫單純比斗招式？
玩呢？
嬴政詫異地張大了嘴。
雖然心下震驚不已，但他的眼睛還是下意識地轉向蓋聶。
那么。
這位舉世皆知的劍圣，又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擊？
其實蓋聶早早在嬴政看不到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出了應對。
就看他屈膝向后滑動，并沒有硬擋這一擊。
而是以精巧的步伐，堪堪在刀的極限范圍外躲過。
在閃躲的同時，蓋聶側向滑動。
向側前方邁出半步，同時一劍刺了過去。
袁左宗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手中的刀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圓，主動迎向木劍。
但卻被蓋聶提前識破，把劍收回。
蓋聶依舊是以游離的姿態(tài)，在距離袁左宗一米開外的地方來回走位。
兩人的身法都非常迅捷。
就是兩道影子，在不停地轉換位置。
如果不集中全部注意力，根本就看不清戰(zhàn)斗的畫面。
嬴政的反應速度，勉強跟得上兩人的節(jié)奏。
但這場戰(zhàn)斗依舊看得十分艱難。
“所以說，之前你們都是在為這一連串的攻防提前做準備？”
“可是都沒有動過手，你們又如何得知對方的應對？”
“搞什么??？”
在觀戰(zhàn)的同時，嬴政也不忘思考。
只是他還是沒看懂，這一連串的變化是怎么來的。
在他看來，兩人醞釀氣勢的那段時間其實是多余的動作。
但實際情況，又表明那似乎存在一些玄機？
見戰(zhàn)斗的場面再次出現(xiàn)變化。
嬴政放下了心中的疑問，集中精神再次看了起來。
這時。
就看袁左宗先是虛晃一槍，作勢一刀劈下。
看到蓋聶被他的動作晃了一下，做出閃避的動作。
袁左宗臨時變招，把手里的木刀給丟了出去！
脫手的木刀就像離弦之箭一般，以肉眼難以觀察到的速度飛向蓋聶的面門。
蓋聶明顯沒有預料到會有這個變化。
他先是一愣，這才匆忙抬劍格擋。
木刀沒了主人的控制，后繼無力。
輕易就被挑飛出去。
但與此同時，袁左宗已然出現(xiàn)在了蓋聶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