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計劃初顯
“陳經(jīng)理,做生意嘛,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毕啾汝愡_的失態(tài),徐然看上去顯然更從容一些。
看著比自己不知道少了多少歲的后輩仍在氣定神閑,陳達也是后知后覺自己失了態(tài)。
而且在不知不覺之中,自己竟然已經(jīng)被這個年輕人牽著鼻子走了。
“我倒是小瞧了你?!标愡_脫下眼鏡閉上眼睛搖了搖頭,輕笑了一聲。
很顯然,他對自己被一個年輕人牽著鼻子走,很不滿。
重新戴上眼鏡的陳達認真觀察著眼前這個值得自己重視的青年。
直到這時,陳達才算是真正用商業(yè)伙伴的眼光去審視徐然,也真正開始思考徐然的建議。
不過很可惜,他沒從徐然的神色中發(fā)現(xiàn)一點破綻,起碼目前看上去對方確實是胸有成竹。
“這樣吧,你給我點時間,讓我仔細想想,至于YP區(qū)整塊大學城的代理權(quán)全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條件和你之前提的一樣,在這些大學城我們需要起碼一個月的短暫壟斷?!?p> 陳達輕輕地抬了一下自己的眼鏡框,沉思片刻終于是有所決斷。
如徐然所說,他們忠通快遞現(xiàn)在的處境確實不是很好,也確實急需一個不錯的手段打開市場。
或者說,陳達的目光根本就不僅僅局限于YP區(qū)這一塊小小的地方。
如果徐然的做法確實有效,而全華夏又有那么多所大學,那他們自然可以以此為案例迅速打開市場。
雖然低價策略終究會是黔驢技窮,但作為一個權(quán)宜之策也不失為良策。
“至于你說的地區(qū)運費優(yōu)惠活動,目前我沒有這方面的權(quán)利,需要上報公司,由公司領(lǐng)導做決定,目前我也不能給你太多承諾?!?p> 對于徐然的計劃,陳達雖然有所認可,但事關(guān)重大,他也沒有權(quán)利直接就給徐然一個承諾。
畢竟這事要是最后效果不好,他這個上報計劃的人,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去。
“這個我倒是理解,但時間寶貴,我不可能就這樣干等著。陳經(jīng)理,你起碼要給我個期限,畢竟學校那邊也在等我消息,我也有我的壓力?!?p> 很顯然,徐然并不滿意陳達的回復,雖然他那邊的事情沒有他自己所言那么著急,但在商言商,不管怎樣,總歸是要優(yōu)先為自己的利益著想。
而且不論什么時候,都需要給自己留變通的空間,也不能為別人的錯誤買單。
“陳經(jīng)理,我覺得我表現(xiàn)的誠意已經(jīng)足夠多了,起碼我找上的第一家快遞公司是你們忠通,更不用說對你們有任何隱瞞,你也不想我聯(lián)系更多的快遞公司吧?!?p> 徐然一邊直視著坐在他身前的陳達,一邊又右手有節(jié)奏地輕敲桌子。
他此刻眼神里的冷漠與果決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再也沒有當初剛進辦公室時滿面春風的影子。
似乎徐然又恢復到了段水柔那天晚上印象中,那個看上去沒有一點個人感情的冷酷青年。
“三天,給我三天時間,我會給你一個準確的答復,不過我也要去你們學校考察一下,而且我想你有底氣給出這樣的條件,在學校應該也有自己的關(guān)系吧?!?p> 對于徐然施加的壓力,陳達則是不置可否,邊拿中指戳了戳眼鏡框的正中間,邊緩緩說道
要求這種東西也不是只有徐然能提,陳達他自己也需要看到更多實質(zhì)性的東西。
空手套白狼這種技巧,在他這里可行不通。
“那是自然,時間的話就定在這周六吧,到時候你提前一天給我答復,我也提前一天把學校的領(lǐng)導約好,陳經(jīng)理覺得怎么樣?!?p> 對于陳達的條件,徐然自然是沒有什么意見,而且他也確實需要讓杜華和其他的學校領(lǐng)導看到自己的進度。
就算是陳達不提這件事,他也會找時機提醒。
聽到徐然這么爽快便答應下來自己的條件,陳達此時也對徐然的身份沒有了多大質(zhì)疑。
畢竟這東西也做不了假,到時候只要查一下財大的領(lǐng)導信息,便不會出什么差錯。
“聊了這么久,還不知道小兄弟你怎么稱呼,還有小兄弟咱們交換一下手機號碼吧,到時候也好聯(lián)系?!?p> 事情聊到這里,也差不多進入了尾聲,兩人也算是相談甚歡,看了一眼時間的陳達也準備起身送客。
徐然當然也不是不會看臉色的人,在很迅速地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之后,也就抽身離開了。
在離開了忠通快遞YP區(qū)總站點之后,徐然便直接坐公交車回到了學校。
而當他回到財大時,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來到下午五點,閑來無事的徐然,去學校食堂打完飯,便走回了寢室。
忙碌了一整天的他,現(xiàn)在多少有些疲憊,特別是今天沒有午休,更是讓習慣中午瞇一會的徐然,此時看上去有些憔悴。
而且他的感冒也并沒有好的那么快,雖然是已經(jīng)吃了一些感冒藥,但他現(xiàn)在還是感覺頭有些昏昏沉沉。
于是他在盡力扒拉完打回來的飯菜之后,很快便在自己的床上睡了過去。
這他這一睡,就過去了幾個小時,等到他再次醒來,窗外天色已經(jīng)是一片漆黑。
他的那三個室友也早已經(jīng)回到寢室,不過他們卻都在盡量保持著安靜,看到徐然醒來,才終于是聊起了天。
“茍比,今天又去外面干啥啦,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總是神出鬼沒的,是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瞞著我們啊,不會是在外面金屋藏嬌了吧?”
第一個發(fā)現(xiàn)徐然醒來的叛徒最先問道,自從大家叫慣了外號,宿舍內(nèi)四人都快要忘了各自的名字叫啥了。
也許是因為宿舍內(nèi)4人性格都算是溫和的原因,平時相處起來也沒什么矛盾。
宿舍內(nèi)四人經(jīng)過一個月的相處,幾人的關(guān)系也很快就發(fā)展到了,前世徐然印象中的那種程度,平時相互開開玩笑都是家常便飯。
“哪能和叛徒您比呢,啥時候和我們說說叛徒哥您高中時代的風流韻事,也讓我們這些單身狗學習學習?!?p> 對于寢室內(nèi)其他三個人的弱點,徐然那是如數(shù)家珍,這些老伙計的痛點那是一抓一個點。
“哎,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北徽f到自己那些尷尬往事的叛徒,連忙笑著擺手。
不過看這語氣,多少帶有幾分自豪和驕傲,畢竟和一群母胎單身至今的單身狗住在一起,這“優(yōu)越感”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