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一個活人都沒有了?”
漆黑的夜色之下,遍地橫尸的錢家宅院中。俞帆行走在走道其間,心中滿是訝異。
這里到處都是死人,且個個身上都是一擊斃命的刀傷。
說出來很難以想象,錢家好像確實上上下下都被滅了個干凈,而且似乎就在自己到來的不久之前。
她居然撞見了一家大戶幾百口被滅門的案發(fā)現(xiàn)場?
“壞了,這些蓮心師姐交給我的事情怎么辦?”
俞帆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
眼下的模樣那錢家公子恐怕是兇多吉少了。而蓮心師姐交代自己要將某件靈寶還給那錢家公子,現(xiàn)在估計是做不到了,她還能將靈寶交于一個不知道死在哪里的死人不成?
眼下的情況雖然與自己并無關吧,但是這樣的結(jié)果讓俞帆也有是點小郁悶的。
靈鷲寺那邊嵐夫人母女也不懂怎么說才好。
俞帆一邊煩惱一邊繼續(xù)往里面走,四周的尸體逐漸變少,可以看到越來越多的打斗痕跡。似乎這里發(fā)生過一場惡戰(zhàn)。
“什么人!”
正當俞帆正欲繼續(xù)探索的時候,突然間四周四面八方跳出來一二十個黑衣人,將俞帆團團圍住。為首的那個黑衣人甚至有第五境的修為。
“喔哦~”
俞帆頓時小心驚訝一聲,心中升起幾分有趣。
來到這個世界那么久,她總算是正兒八經(jīng)的第二次看到一回黑衣人了,實屬不易。
這種江湖世界總是要有幾個黑衣人才有代入感的。
面對這些黑衣人的包圍,俞帆沒有絲毫懼怕,只是語氣平淡的問道:
“你們就是將錢家滅口的人?”
眼下自己手上的事是壞了,那這些罪魁禍首排解一下郁悶也不錯,多少也是一些經(jīng)驗。
“是又如何?你是哪里來的……”
“多說無益,上頭叫我們做得干凈,咱就直接上,把這小妞剁了便是?!?p> “是,頭!我們上!”
這群黑衣人三言兩語間,就直接很干脆的圍攻上來。
“來得好!”
俞帆高興一喝,手中長劍瞬間出鞘,劍光如白駒過隙,烈風之聲鳴響,瞬時間一劍就將一個黑衣人撕裂得四分五裂。
血腥恐怖的畫面讓四周的黑衣人都不禁嚇得動作一滯,但又很快反應過來繼續(xù)圍攻而上。
俞帆嘴角一敲,身體優(yōu)雅帥氣的一轉(zhuǎn),手中長劍劍鋒激蕩出緋紅的劍氣。殺招“赤霞落”一連七劍如風暴一般席卷而出。
血光沖天!
一瞬七劍過后,這剎那之間,這二十幾個黑衣人就死了七七八八,變成錢家宅院內(nèi)另一部分尸體殘破的死人。
“不好,遇到高手了,撤!”
剩下的三四個黑衣人頓時就下破了膽子,毫不猶豫的四散奔逃而去。其中就包括了那位第五境修為的首領。
“想逃?”
俞帆眼睛一瞇,身影瞬間爆閃一個黑衣人身邊,劍光迸發(fā),這個黑衣人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fā)出身體就被強橫的天葵經(jīng)劍氣崩解裂開。
隨后,俞帆又如同蜻蜓蝴蝶一般在空中那么一飄,又以極快的速度來到另一個黑衣人身邊,斬鋼閃瞬發(fā),將其斃命。
最后,俞帆瞇眼看了看最后月下已經(jīng)逃到遠的黑衣人首領,緩緩抬起手中被狂風縈繞的劍刃。
嗖!
巨大的龍卷狂風呼嘯而出,轉(zhuǎn)瞬間就追上了那黑衣人首領,將他包裹住。
“?。 ?p> 這道龍卷狂風躲無可躲,黑衣人首領被風吹過抬起,直徑發(fā)出一聲極為欺凌的慘叫,瞬間跌落在地上,奄奄一息。
“呵呵~”
俞帆滿意的笑了笑,帶著滿心的興致飛躍向前。
地面上,黑衣人首領相似被千刀萬剮一般,身體上上下下都是猙獰的劍痕,已然奄奄一息。全靠一手第五境高階的真氣修為吊著一條命。
俞帆走上前,從容不迫的抬腳踩在他的臉上。
“饒命~女俠饒命!”
奄奄一息的黑衣人首領發(fā)出氣若游絲的虛弱聲音求饒道。
“唉?居然會求饒嗎?”
俞帆一挑眉,詫異道:
“我還以為你們是專業(yè)的殺人戶呢,還以為你會自殺來著?!?p> “饒命……求求,饒命~”
黑衣人首領依舊在痛苦哀求著,第五境高階武者的尊嚴半點都沒有了。
俞帆又咧嘴笑了笑,開口道:
“你們是什么……額,算了”
“錢家的家主,那位錢一舟,錢公子已經(jīng)被你們殺了對吧?”
她本來想問問這群殺人滅口的黑衣人背景來歷的,但仔細一想這事跟自己沒關系,知道那么多干嘛。還是先確定錢公子的死訊好一些。
“錢一舟?他,他沒死!”
瀕死的黑衣人首領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趕緊說道。
“他沒死?”
俞帆楞了一下,接著眼睛一亮,趕緊說道:
“快說,他沒死現(xiàn)在人在哪里?實話實話我就可以放過你。”
“我說…”
黑衣人首領也不搞花樣,趕緊艱難地微聲說道:
“他被我們抓走了,應該抓到了城西三十里外的一河邊地堡那里。”
“所言屬實?”
“絕無虛言!”
劍封落下,黑衣人首領頓時身首異處。俞帆的腦內(nèi)也又多出了一個經(jīng)驗提示音。
將長劍收回鞘內(nèi),俞帆轉(zhuǎn)身不再看死人,直徑往城西邊走去。
“那個錢家家主竟然沒死,那我好像又有得玩了?!?p> ……
莽莽黑夜悄然過去,旭日東升,天光籠罩大地,時間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來到了上午時分。
一處楓葉林中,一條不大的河流旁邊,一個棕黃地堡扎地而立,四周還圍著幾個目如狼虎,精壯不凡的漢子,手中鋼刀寒光閃閃。
地堡上層無什么特殊之處,無非是休息的地方,地堡下面卻別有洞天,是一間黑鐵所筑的牢房與問刑間。一邊的火炭臺上,各件暗紅猙獰的酷刑鐵具一應俱全。
在火盆邊的高架上,還用鐵鏈捆束著一個渾身帶血,頭發(fā)散亂的人。
此人三十歲出頭,此刻本長得不錯的面龐上已經(jīng)滿是開裂血污,雙眼布滿血絲,神情彷徨失神,仿佛丟了魂一般,只剩下一具肉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