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被褚云星帶走,兩個人就進了廚房,順帶著連門都關了,徐弘拿眼怒瞥著廚房,說了句“還不知道又合計什么呢?!彪S后,徐弘轉頭看著常新問“姐姐,他倆咋那么好?”常新臉上露出溫和的笑說“表兄弟嘛,媽媽們關系好,自然就處的跟親兄弟一樣?!毙旌氡具€想問問既然褚云星跟常清關系這么好,為什么常新似乎小時候沒見過褚云星呢,聽常清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常新是在大學畢業(yè)之后才遇見的褚云星,但因為想著盛敏離職的事,徐弘也就沒顧得上多問,下了沙發(fā)穿鞋就去包里找手機,想著問問盛敏。
就在徐弘詢問盛敏情況的時候,褚云星在廚房里起了抱怨。褚云星倚在門上說“你說你急什么,沒影的事,你跟她較什么勁,你以前也不是愛跟人吵架的脾氣,你現(xiàn)在這是怎么了?”
常清一邊開了冰箱門查看冰箱里都有什么水果吃的,一邊說“那是你不了解她,我還不了解她?她既然這么說,事興許就有點眉目了,最起碼她是感覺到了?!?p> 褚云星看著常清把那篼子脆桃拿出來,說“就算是這樣,這都沒說準去多長時候,你著急什么,萬一就是去個三四個月呢?這你都等不了?”
常清一邊清洗著桃子上的絨毛一邊說“我怕的是等嗎,我怕的是她又生出點別的想法,你聽聽她剛才說的,那都是什么理由,這之前也沒跟我說有這些不滿,怎么就自個待了兩天,就生出這么多不滿?!?p> 這就又讓褚云星抱怨起來,褚云星說“我跟你說的什么來著?我讓你快點去哄,別給她那么多時間自個尋思,你不聽我的,這下好了吧,人家清醒過來了,你那點愛情圈不住人家了。”
常清心里知道,現(xiàn)在的徐弘心思多了,獨處了兩天,興許是又體會到了單身的好,即使夜里有點思念他的心思,但是白日里無拘無束啊,這人一旦再次嘗到這種甜頭,往回拉是有點費勁了,再說,徐弘這種人,最擅長的就是調節(jié)情緒,說不定那放不下的情緒已經被她調節(jié)了過去。這么想著,常清臉上就又帶了點怨氣,褚云星看著他胡亂的把桃洗了扔進盤子里,就皺起了眉頭,不滿地說著“你這怎么行?!闭f完褚云星就拿了菜板子,準備著把那桃都切了開。
常清又是不明,覺得吃個桃而已,至于如此費勁嗎,褚云星白他一眼,說“你姐不吃脆的你不知道?給她切開,好咬一點。”
常清臉上又是出現(xiàn)一絲憂愁,問“你不會當真想著跟我姐復合吧?”褚云星神情一頓,問了句“不行嗎?”常清嘆了口氣說“你之前那檔子事我姐知道,你這怎么弄,你說你當時怎么想的,整這出干什么?”
褚云星眼神復雜,說了句“那時候不是置氣嗎……”褚云星現(xiàn)在覺得興許常清跟他都是吃了置氣的虧。
正在說著,門鈴響了,常清就打開廚房門去看,就見徐弘提了一大袋子外賣進來,等著將外賣一一擺上桌,徐弘就驚呼了一聲“褚云星,你有毛病啊,點這么多干什么?”常清走過去一看,豁,褚云星點了滿滿一大桌。
褚云星端著那盤子桃,將切好的遞給常新,說“慶祝?!毙旌肟闯鲴以菩茄劾锏囊鈭D,再因為剛剛跟常清生氣的緣故,故意地提高了聲音,問了常新一句“姐姐,你現(xiàn)在在戀愛吧?”常新與褚云星同時一愣,常新說了句“沒有啊,戀愛這種事情,有什么可談的,沒意思極了?!瘪以菩切睦锷园玻瑢に贾@沒意思得看跟誰談,我當年能讓你跟我談,談得甘之如飴,我現(xiàn)在也行。
徐弘白了褚云星一眼,又問“姐姐,你喜歡什么樣的,我跟你說哦,我有同事非常喜歡年少的弟弟型,不愛跟那老男人糾纏?!毙旌脒@話又是引得常新一陣輕笑,常新自然是知道她這老男人指的是誰。
常新從沙發(fā)上起身,來到餐桌前,就挨著徐弘坐了下來,徐弘也坐了。等著幾個人都坐好,常新說“我呢,也談過年輕的弟弟,嗯……怎么說呢,覺得不適合我,跟哄孩子似的,沒意思?!?p> “姐姐,談過幾次戀愛?”徐弘的問話,引得坐在對面的常清不滿,常清輕輕在桌下踢了她一下,讓她不要多問,但徐弘現(xiàn)在心里有火,就想著觸觸褚云星的霉頭,也就縮了腳,不想理他。
常新抬頭看了褚云星一眼,就見褚云星只顧弄那吃的,也不看她,就輕輕笑著說“嗯……你是問正經談過的,還是被追的也算?”
“就正經談過的,姐姐這種美貌被追不應該是家常便飯,數都數不過來嗎,誰還記著這個。”
常新再次笑著,嘴角也起了壞意,說“算著這一個,七個……”這個數字,讓褚云星抬了頭,因為褚云星知道的,除了他,也就之前的兩個,這意思是,常新在這走的十年里,談了四個?
“說說?!毙旌胍贿吇瘟司票右贿咅堄信d味地說,常新就低了下頭說“這有什么好說的,無非就是工作閑了,有人來追,想著閑著也是閑著,就談了談,但時間都不太長,那些人都沒意思的很,男人嘛,來來回回就那么點事?!毙旌朦c點頭,覺得是了。
為了岔開話題,常清問了徐弘一句“剛剛你跟盛敏聯(lián)系上了吧?”徐弘又是瞥了他一眼說“嗯,聯(lián)系上了,黃貫陽果然提了回老家的想法?!?p> 褚云星將分好的肉食放到常新面前,又將常新面前的空盤子拿到了自己面前,說“我真的覺得可以回老家,即使跟她之前的生活沒什么差別,那她也不能回去找她前夫了不是嗎,離婚也是她自個選的,離職也是她自個選的,那么跟黃貫陽回老家也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這也是為她好。”
褚云星這句為她好,又是惹了徐弘不高興,徐弘說“你當真覺得黃貫陽是為她好嗎,你們男人當真會為了女人好嗎,在我看來啊,你們全是為了你們自己好罷了,你們男人啊,愛的還是你們自己?!?p> 常新側了側頭,示意徐弘說下去,徐弘就一邊喝著酒一邊說“這不是很明顯嗎?黃貫陽回老家,為的是方便照顧他自個爸媽,撇開生孩子這事不說,他怎么不想著回盛敏爸媽那邊?盛敏爸媽好歹有兩處房子呢,雖然一處在郊區(qū),那好歹也是不用發(fā)愁住的地方,這回到他老家怎么住都是個問題。還有常清……”說著徐弘就看向了常清,說“你當真愛的是我嗎?我啊怎么尋思,你愛的都是你自己,如果你愛我,你就應該考慮我的發(fā)展,而不只是你的感受?!?p> 常清嘆了一口氣說“我只是覺得人家齊朝梨女士的家務事你沒必要跟著摻和,你有你自己的家庭,為什么要因為這種事影響我們呢?”
“我也不是為了摻和她的家務事啊,我只是把它當做一份工作,而且齊朝梨女士對我?guī)椭娴暮艽?。?p> “工作,你可以換別的,如果你覺得找別的可能沒那么合適的了,可以來我們公司?!?p> 常清這個提議,也給常新提了醒,常新也附和著說“對啊,你可以來我們公司,我讓大哥看看有什么空缺?!?p> 徐弘搖頭說“這叫什么呢?你們不覺得這就跟把所有的雞蛋都放一個筐子里一樣嘛,說個不好聽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現(xiàn)在經濟形勢這么不好,萬一公司出點什么岔子呢?再說了,我呢,如果真去了,就也算是靠著常清了,我呢不想靠著他,不想被人說裙帶關系?!背G妩c點頭,覺得,行,反正怎么說這話徐弘是不會聽的,她說常清是愛自己,那就愛自己吧,他不想跟徐弘爭辯了,反正呢,她怎么都有自己的道理,這道理既然互相說服不了,那么就暫時不說了吧。
見常清沉默了,褚云星又說“那要不,你考慮來西餐廳吧,你之前做的也不錯,全職給我打工啊?!?p> 徐弘白他一眼說“你才能給我多少薪水啊?!瘪以菩窍胫彩牵旌胄剿膊凰愕?,他確實給不了徐弘那么多的薪水,隨后褚云星又提議著說“要不,你入股好了,西餐廳這幾年賺的也還可以,你對酒水也懂……”說到這個懂酒水,褚云星恍然大悟般說“要不,我介紹你去我之前帶你去的酒莊吧,在那任職,山清水秀的,周末你就能回來?!?p> 徐弘將酒杯子里的酒喝光了說“不,我之前待過酒企,女性想要升職太難了,一個管理會議,全是男人,就我一個女人,還總時不時地要求跟他們出席酒會,我煩了。”
常新點點頭,說了句“這倒確實,女人啊,在公司里做事,多多少少都被這么要求過,尤其是對外的,總是牽扯進這些,我也煩?!?p> 褚云星立馬壓低了聲音,關切地問“你也被要求過?”常新點點頭,嗯了一聲,褚云星心里就又是自責愧疚,想著要不是因為他,常新又何須受這份罪。
一頓飯下來,因為幾個人聊來聊去,雖然沒聊出個結果,卻也耗了不少的時間,等到吃完了收拾完了,也就快九點了,因為徐弘、常清、褚云星喝了不少的酒,常新又給他們泡了點茶,算是解膩也好,算是醒酒也好,總之飯撤下去,茶又上了來,幾個人又是聊了聊。
聊到大概十點,常新想著走了,再不回去,就晚了,褚云星站起來說“我送你。”常新笑著說“不用,你也喝了酒,不能開車,我打車就好?!?p> 因為喝了酒,褚云星就忘了兩人之間的嫌隙,說出去的話也帶了柔軟。褚云星極具愛戀地看著常新說“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我陪你打車,然后再送我回去,明天我再打車過來開車就是了?!?p> “不用這么麻煩?!背P孪胫?,這也太麻煩了。正在回絕著,徐弘抱了常新說“姐姐,我跟你回去,我陪著你?!毙旌朊黠@有點醉意,常清就又拉了她說“你別鬧了?!?p> 徐弘掙脫了一些說“怎么就鬧了,姐姐一個人回去是讓人不太放心啊,我送姐姐回去就好了,褚云星啊,暗懷鬼胎?!瘪以菩怯X得是個人都能看出他的心思,但有那心思不是很正常的嗎,這心思他光明正大絲毫用不著掩飾。
三個人僵持,常清就又是沉了一口氣,說“都別走了,就住這兒吧?!背G宓奶嶙h正中褚云星、徐弘下懷,徐弘立馬抱了常新說“我要跟姐姐睡?!?p> 常清臉上也冒出一股子寵溺,說“行,你跟姐姐睡我們房間,我睡沙發(fā),哥你睡客臥。”
褚云星眼睛瞇了一下,對常清說“我給你留個余地,萬一這東西晚上找你呢,你睡客臥,我睡沙發(fā)好了。”
常清瞥他一眼說“別,我還怕你大晚上打擾我姐呢?!瘪以菩窍胫阋舶盐铱吹奶皇菛|西了。
因為說了都留下來,徐弘就又把自己收拾起來的那堆子洗漱用品倒騰了出來,方便她跟常新使用,待到常新洗了漱,卸了妝,徐弘又是一陣子羨慕,小手戳了常新的臉問“姐姐,你到底怎么做到的這么漂亮,皮膚這么好?”褚云星一雙眼睛都盯在常新臉上,說了句“天生的,你比不了?!睂τ谶@話徐弘絲毫沒有異議,甚至還有點贊同,這美人胚子確實是天生的,是任怎么努力都沒辦法比得上的,這真是氣人。
等到躺在床上歇息,徐弘就又是盯了那漆黑的天花板,然后幽幽地問“姐姐,褚云星的心思你也看得出來,你會跟他復合嗎?”
常新也盯了那天花板,沉默起來,這種沉默讓徐弘心里一驚,徐弘問“姐姐,你不會考慮復合吧?”黑暗里傳來一聲輕笑,常新說“誰知道呢,原本是打定了主意肯定不會復合的,畢竟這人當初那么對我,后來做的也不是人事,但是今天見了……”說著常新就又沉默了,徐弘就不明白地嗯了一聲,常新笑笑說“睡吧,不早了。”徐弘想,興許常新還是會為褚云星動心吧,畢竟她之前那么喜歡這個人,而且褚云星這人確實也算有點魅力,只是不知道常新到底還會不會再去趟一趟這條河,這河里隱藏著的風險還在不在。
深夜,無論如何徐弘都睡不著,常清在外面,她就又想著去看看,她是定了分手的意圖,但是這不代表她就能果斷地不愛了,人啊,真是復雜,既想著分手算了,又想著跟人牽扯,以前徐弘怎么都看不上這種不利索的行為,但輪到自己身上,便覺得深有體會,想要利利索索又是怎么能那么輕易做到的呢,尤其是常清還沒有明顯的錯誤。
既然睡不著,徐弘就在黑暗里喘了一口氣,然后輕輕起了身下了床,想著去下衛(wèi)生間。等從衛(wèi)生間出來,再回房間的時候,便聽常清咳了一聲,常清從那身形中認出是徐弘,就低聲說了句“過來?!毙旌氡憩F(xiàn)的不情不愿,但還是慢慢走了過去。
走過去,常清就拉了徐弘一把,然后將她抱在懷里,兩人又像以往一樣一起躺在了沙發(fā)上。常清問“你當真舍得跟我分開?”徐弘不說話,常清也看不到黑暗中她那委屈的臉,常清又問“你當真選工作不選我?”
徐弘躺平了,摸了他的臉說“常清,你知道,我是一定要工作的,工作對我有多重要,我為什么一定要工作,你都是知道的,我也不想靠著你,如果靠著你,我會更加被你爸媽挑剔?!?p> “可是這樣,你就要離開我,相比離開我,被我爸媽挑剔一點,怎么了?”徐弘又是沉默著不說話,常清就將手伸進了她的衣服,常清又問了一遍“你就這么舍得?”
徐弘躲了他的手,說“常清,你不想異地,就是為了這些,是嗎?”常清眉頭皺起,將手抽出來說“徐弘,你要這么說,就是侮辱了我們這些日子?!毙旌胗质浅聊G寰蛦枴澳恪@是對我的考驗嗎?”
徐弘側躺了身子,說“不是,我考驗你這個干什么,你們男人啊,在這方面,最是經不住考驗了。你要是不想異地,我也能理解,我也能接受?!?p> “你理解,你接受,但是你不會按照我的說法做,是嗎?徐弘,你這樣,我真的有點失望?!?p> 徐弘喉嚨里又是一股堵塞,常清問“你周六當真不去見我爸媽了嗎?”
“我們現(xiàn)在這樣,怎么見?”
“你媽媽的戒指,你還要嗎?”
徐弘從這句話里聽出一股子威脅,就問了常清一句“你威脅我?”
常清將吻附到她的脖頸說“嗯,就當我威脅你,你跟我去見我爸媽,我就把戒指還給你?!?p> “常清,我是信任你,才把戒指放在你這里的。”
“我知道,但是放在我這里了,我就要好好利用,你以前不是總說我裝嘛,我現(xiàn)在不裝了,你說我小人也好,說我什么都好,反正我只要你跟我回家見我爸媽,等拿了戶口本,我們領了證,你想去哪去哪?!?p> “我要說不呢?”徐弘想,常清啊,你那小心思誰又不知道呢,等領了證,還能想去哪兒去哪兒嗎,這怎么可能呢。
“除非你說那戒指你不要了?!?p> 黑暗里,徐弘也看不清常清臉上的表情,也就分辨不出他說的是真是假,但依照徐弘對常清的了解,徐弘覺得他也就是說說罷了。這么想著,徐弘就回了句“那我不要了?!?p> “你是不要我了,還是不要戒指了,還是都不要了?”常清語氣里含了憋屈,徐弘就想著靠近了他看看他臉上的表情。徐弘剛剛抬起頭,空氣里傳來一聲輕咳,徐弘跟常清望去,就看到一個人影站在客臥的門口。
褚云星本就睡不著,又聽到客廳里在竊竊私語,雖聽不真切,但褚云星分辨得出來,有人在客廳說話。這么想著,褚云星也就出了屋。褚云星站在門口小聲說了句“你們倆進屋來,在客廳里說什么說?!?p> 此種情形確實讓人窘迫,常清就當真拉了徐弘進屋,臨進屋前常清又是警告著說“別去打擾我姐?!瘪以菩菬o奈地閉了下眼睛說“你哥我也還是個人?!闭f完褚云星就兀自地躺在了沙發(fā)上。
躺在沙發(fā)上,褚云星就想著,他啊,是想跟常新復合,雖然今天常新沒有對他表示明顯地反感,但操之過急本來就不是他的風格,他都等了十年了,再下下功夫重新追一追又何妨呢,他又不是常清這種等不及的。
早上,按照平日起床的時間,常新起了床,出了房門,就看到褚云星睡在沙發(fā)上,常新看著那張臉就笑了起來,想著這定是半夜又把房間讓給了常清跟徐弘??粗菑埵焖哪?,常新就又想起了從前,以前啊她有長達兩年多的時間,每天都看著這張臉起床,這張臉耐看,雖然現(xiàn)在有了些許的歲月痕跡,但是看著依然屬于讓她心動的臉。常新覺得自己的這種心思實在是沒出息的很,就撇了頭不想去看他,直接進了衛(wèi)生間想要洗漱裝扮一下,等著常清跟徐弘起床再準備早餐。
常新洗漱的聲音雖輕但還是驚醒了褚云星,褚云星就迷糊著腦子起身去了衛(wèi)生間,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褚云星就看到常新在那刷牙,因著這光景在他夢里出現(xiàn)的次數太多,褚云星就依著以前的習慣叫了她一聲“寶貝,你起這么早干什么?”常新扭頭看他一眼也不回,褚云星腦子就清醒了一些,等回過味來,褚云星嗓子里像咔了什么東西般咳了兩聲。
褚云星咳的這兩聲驚醒了徐弘跟常清,徐弘就也慢悠悠地起了身,同褚云星一起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看常新洗漱化妝。常清看他倆那幅看畫似的模樣,就知道,這早餐又得是他來準備。
徐弘跟褚云星一人一邊倚了衛(wèi)生間的門框看常新化妝,一邊看還一邊感嘆,“真是太好看了?!瘪以菩切闹械靡猓】墒怯虚L達兩年多的時間都是看著這張臉起床呢,每天早上起來看著這么一張臉,心情別提多好了。
常清見他們那幅垂涎的模樣,說了句“不吃飯了嗎?”
徐弘看著常新說“這飯有什么重要的,姐姐秀色可餐?!瘪以菩橇ⅠR看了徐弘說“認識你這么久,你還真是頭一次說句大實話。”徐弘說“我實話可多了,比如啊,我一會兒得去跟雨禾……”一聽徐弘提雨禾,褚云星臉色立馬變了,眼神里都是央求,求她不要再提雨禾的事。
徐弘呵的一聲,眼里全是不屑,收拾好一切的常新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就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然后看著徐弘說“他可是不去公司上班的,你也不著急?”經常新這么提醒,徐弘一看時間確實來不及了,也就趕緊進了衛(wèi)生間,將門關了,準備洗漱化妝。
褚云星在門外喊了句“你不用急,反正一會兒我沒事,我送你去上班好了?!背G甯P乱宦犨@提議倒是可以,也就都應允了。
徐弘自然知道褚云星這突然的殷勤是為了什么,所以等上了他的車,與常清常新告別之后,徐弘就又板起了臉。
褚云星說“我們呢,也只是做個交易罷了,你又何必趕盡殺絕,想我對你應該也算不錯?!?p> “呵,你對雨禾跟諾諾還算不錯呢?!?p> 褚云星又是沉了一口氣,說“這樣吧,徐弘,你呢,來不來西餐廳工作,入不入股你再考慮考慮,反正我這提議呢,也是為了常清好,我現(xiàn)在呢,答應你讓盛敏回來,只要她愿意,我給她比之前更高一些的薪水,但是我之前說的雨禾的事,你就別再常新面前提了,就當我沒說過?!?p> “沒了?”
說著,褚云星把手機打開,并遞了過去,說“把常新微信給我?!?p> 徐弘又是不屑地笑了一聲,說“呵,你剛才怎么不自己要?”褚云星說“當面要女人微信,那是很讓人難堪的方式?!?p> 徐弘側了側身,接了手機,說“你剛才不是往姐姐包里塞東西了嗎,塞什么了?”
褚云星一笑說“西餐廳的鑰匙,她之前還給我了,我現(xiàn)在再還給她。”
“這么多年,你沒換過西餐廳的鎖?”
“沒有。”
“給把鑰匙又是什么意思?”
褚云星看了徐弘一眼說“你這榆木腦袋,到底怎么談的戀愛啊,這給鑰匙,當然是說這西餐廳她也有份,夫妻共同財產,懂不懂?”
“哦!”徐弘哦了一聲,想著她懂了,還是跟常清一樣的路子,用錢把美人砸回家。這么想著,徐弘又想起了昨天說起的,常清總是把褚云星跟常新當年戀愛的路子往他們身上套,心里也就想著,興許常清還真是受了他們兩個的影響,按照常新的說法,當年兩個人戀愛太過美好,興許就是這份美好給了常清向往,一心只想著找個心儀的女人,結婚過日子。